“文瞳都十八歲了,你也不是真的老師。再說,愛情這檔子事只要你情我願,又不傷害他人,我有什麼好反對的?雖然你配文瞳是老了點,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不過,只要你在床上床下都能‘盡心盡力’的服侍人家,我想……憑你這副尊容和咱們應家的小財富,應該不難打動她的心啦。”
“問題不在這裡。我……我解不開她的心結,也擔心她心裡其實是恨我的。面對一個任意糟蹋你的人,你會原諒他?甚至愛上他嗎?我不相信霸王硬上弓有用的論調,勉強是沒有幸福的。”應泀不曉得自己怎會在姐姐面前說出這番違心之論,他最想做的,根本就和應湄說的如出一轍,管他三七二十一,上了再說!
但,他不想傷害文瞳,不想破環和他們之間難得的小小和平。
“你真是愛慘她了對吧?”應湄搖頭又氣,看著認真無比的弟弟有了好的物件,她當然高興,但……他們之間的問題,似乎真的挺難解的。
愛情不是數學習題,套套公式就能解出謎底。“真心加上誠意,我相信世上沒有融化不了的心。”應湄收起玩笑心態,認真建議。“當然,高人一等的性愛技巧也是小秘訣啦,性跟愛是分不開的,‘單純的幸福’現在只能拿來騙小學生了,幸福再加上性福,才是每個女人追求的終極目標喔。”
“知道了,色女!總之,你就是要我用下半身來解決這個問題就是了。”應泀沒好氣的回應。
“嗯,孺子可教!好啦,乖乖回家去努力吧。等有了結果,別忘了我這個大功臣啊!”笑笑的在心裡給予祝福,應湄衷心希望應泀和文瞳都能認清自己的幸福,抓住彼此。
第八章
闇冥的天空在清晨之際慢慢染上了一層透亮的霧色,那是朦朧的美、一點都不真切的美。
一夜無眠的應泀一大清早幾乎已經跑遍了全臺北市。
他手上這足以餵飽一隊籃球隊的中西式早餐,是他照美食雜誌上的介紹去四處張羅的;而小心翼翼捧在懷裡的十套適合文瞳這個年紀的時尚新裝,則是硬生生搖醒酒酣耳熱的戴烙,到這隻醉貓的工作室去大舉搜刮回來的。
奔波了好幾個小裡,應泀回到家時的心情,竟是他這一生從沒有過興奮、喜悅。
活了二十八個年頭,第一次有這種想為一個女人做些事情的衝動想將她餵飽、想讓她穿暖、想保護她無憂慮、想照顧她事事順心……
他,想要她快樂,想要她永遠留在他身邊。
在客廳放下大批的戰利品,走到了文瞳睡著的房門外。
“這麼早,她醒了嗎?還是讓她再休息一下吧。”
忙出一身汗的應泀解開領帶,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是將大大的手掌貼在門板上。
想像著文瞳看到這些小禮物時可能會有的表情,就覺得一陣滿足的心情盈滿胸腔。
站了好久、好久,直到落地窗外的太陽高高升起時,他才轉身回房,準備洗個澡、叫醒文瞳、迎接全新的一天的到來——
此刻的應泀就像第一次談戀愛的十八歲毛頭小子。
“他到底去了哪裡呢?”隔著門板,文瞳愣愣的將貼在應泀剛才碰觸的部分,從昨晚他離去後,她就一直站在門邊等他。
漫長得像是永遠不會結束的黑夜,讓她的腳站得酸了、麻了、幾乎要失去知覺了,文瞳才欣喜的聽見他進門的聲響。
那一瞬間,文瞳的心被一種期待和喜悅的感覺給填得滿滿的,好想開啟門去找他。
渴望的心情,就像一隻哀求奢能悄悄蹭到主人腳邊,偷得一點點寵愛的小狗小貓。
可突然的,眼前竟一遍又一遍的閃過小時候看見媽媽徹夜苦等爸爸的畫面,那一幕幕的場景像跑馬燈似的在她面前上演——
“愛的太深就會傷人、傷己。”文瞳記得媽媽是怎麼用她的死亡驗證這個道理的。
明明知道這個道理,明明和姐姐們講好了永遠不相信愛情、永遠不相信除了自己三姐妹以外的任何人,怎麼面對應泀,一切卻又全走樣了?
“該死,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看著牆上的時鐘指標才走到七點多一些,應泀簡直想將鍾拆下來搖看看有沒有壞。
顧不得溼溼的黑髮還沒吹乾,只穿著一件牛仔褲的他焦躁的在文瞳房外踱來踱去。
五分鐘後,耐性完全用盡時,他悄聲開啟了她的房門,看到那張想念了一整夜的小臉,一陣暖流緩緩蕩過心坎。
看了不知多久,應泀突然渴望感覺一下躺在她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