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
“天閒,我只知道他叫天閒。除小姐,我想冒昧問一句,如果昨晚他不要你……你會接受他的錢嗎?”朱少鋒問道。
“不會。”除玉蟾想都沒想就答道。
“真是這樣?”朱少鋒一呆。朱少鋒的話引起了除玉蟾的注意。“什麼意思?”
朱少鋒將昨天天閒的一番話告訴給除玉蟾。除玉蟾顯得有些失魂落魄。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矣,沒想到這個初次見面的人卻可以這麼瞭解自己,想不到尋了一生的知己,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相逢,可惜自己和他終是有緣無份。除玉蟾漫無目的地離開了朱少鋒的辦公室。
看著除玉蟾離去的背影,朱少鋒不知該說什麼,末了長嘆一聲:“又是一筆相思債啊。”
天閒不告而別,回到亡魂之森,進了自己的房間,花語還在等著他。見他回來,花語有些焦急:“怎麼才回來?水伯來找你好幾回了。”
天閒笑笑,沒有說除玉蟾的事:“沒什麼,出了點意外。水伯找我有事嗎?”“沒什麼事,就是問你怎麼幾天沒露面。”花語道。
“那就好,其實我也不怕,當時鳳叔曾經說過,我可以不遵守炎龍集團的規則。”天閒奔波了好幾天,顯得有些累。花語溫柔地幫天閒脫去外套。或者真是欲魔遺留給天閒的紀念吧,天閒剛滿十六歲時就佔有了花語,從此兩人的感情更進一步。這麼多年,朝夕相伴,花語和天閒的感情其實有點像姐弟。花語一直遵守當年的諾言,不求回報地跟著天閒。
“可是秀姐剛接任日宗,你總不好叫秀姐為難吧。”花語將天閒的外套掛在衣架上道。雖然炎龍集團歷代不是沒有天閒這種現象,不過一般還是會遵守炎龍集團最基本的規則,而未成年不得離開基地則是最基本中的基本,為的就是儘量避免出現銅牆那種因感情用事而造成無法彌補的錯誤。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我會注意的,語姐,今天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吧。”天閒腆著臉拉住想離開的花語。“乖,別纏著我。我今天還有事。”或許在花語眼裡,天閒還是六年前那個生日宴會上的小男孩,和天閒說話時總難免帶著點寵溺的口吻。
“哦,掃興!”天閒顯得悶悶不樂。“別生氣了,等我一忙完就回來陪你。”花語親了親天閒,才很艱難地掙開天閒,嬌笑著跑開了。
天閒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平靜的日子似乎總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天閒已經滿十八歲了。雖然只是普通的生日,可對與星宗來說,這可是很大的事。因為星宗大弟子成年之後,就要開始慢慢接掌星宗事務。
星宗能趕回來的弟子都回來給天閒慶賀,即使趕不回來的也差人帶來禮物,送上祝福。
而在羊城監獄,卻發生一件誰也想象不到的大事。兩年前被判處終生監禁的狂虎忽然在獄中失蹤,引起各方轟動,警視廳廳長朱少鋒動用各方力量也一無所獲,反是在朱少鋒的辦公桌上出現狂虎的威脅信,信中說他要先殺銅牆為瘋虎報仇,再取朱惠珍的性命,朱惠珍的女兒……凡是和當年瘋虎之死有關的人,他都會一個個找過來。
親眼見過狂虎威力的朱少鋒絕對不以為狂虎是口出狂言,立刻做出反應,要求向炎龍集團尋求支援。可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們卻沒人當回事,一則事情和他們無關,別人的性命哪在他們眼裡,再則也出於一種井底之蛙的見識,不屑求助於一個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實卻讓他們震驚了。脫出囚籠的狂虎果然如出閘猛虎,竟然如入無人之境般殺入囚禁銅牆的監獄,不但殺光獄卒,放走所有囚犯,還將銅牆打成重傷,等朱少鋒帶人趕到,卻被狂虎殺了一半人後揚長而去。走時更揚言因為朱少鋒等不識相,決定在坐落與羊城郊區,世界十大名校之一的“精英學院”,製造一些“小麻煩”。
銅牆的重傷絲毫沒能給那些老爺造成警惕,治療的結果是銅牆因為傷勢過重,以後最多還能使用五成功力。緊接著,精英學院頻繁發生學生被殺事件,搞得人心惶惶。這精英學院集中了全國最好的教學裝置和師資,保全系統也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該國的高階人才,十人中至少有五人出自該學院。除了節假日,學校採取全封閉教育,現在在這麼嚴密的警戒下出了這麼大的事,很多精英學院的老校友透過輿論,強烈譴責當局。
當局的老爺們到這時才意識到事態嚴重,派出大批駐軍防守精英學院,卻還是沒能改變狀況。所謂世亂思良相,家貧念賢妻。到這個時候終於有人想到朱少鋒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