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你還真是惡趣味唉!難怪…”尚佳軒垂下頭不冷不熱得嘟囔一句。
“另外,我認為這個殺手過於業餘,不像是跟龍行社有關——”沈梨若把玩著剛剛被邢青丟過來的三顆彈頭:“雖然現在要找有動機除掉白皚蕭的人,可謂是一抓一大把。但我想——跟上回刺殺鄭先生的三個殺手使用了同一批型號的子彈應該也沒那麼巧合吧。”
一個職業殺手通常都會擁有一種最擅長的武器,刀槍匕首或者是另類一點的鐵絲鉤鐮之類——就算是槍也會選擇稱心應手的型號種類。
“現在這個死者已經被拖回局裡了,只要讓尚在羈押的那個被俘殺手看看是不是自己兄弟不就真相大白了麼…”尚佳軒總算摸出了頭緒,“沒想到,事事都與他有關。怎麼那麼陰魂不散啊——”
“呵,你是不是覺得特別有壓力啊?”沈梨若搖擺著豐滿的上身湊到尚佳軒跟前:“比起老練成熟的鄭先生,你是不是怕自己魅力不夠,俘獲不了白皚蕭的心?”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很討厭。”尚佳軒撥開沈梨若,徑自往臥室走。“另外鄭叔提醒過,海拓南對於仇恨的理解不是宰殺這麼簡單。不管今天的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海拓南總歸是已經盯上你了。”
“無所謂,我敢來就沒想過怕死。就算有一天我落在他手裡被剝皮抽筋我也一定會用自己的血淹死他!”沈梨若的笑容決絕而妖媚,彷彿在談論一件事不關己的八卦。浴室裡的水聲突然停止,兩人緘口不言各自回房。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誰是真心
這幢公寓是白皚蕭剛剛購置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他這是第二次過來居住。位於第五層,正中央採光最好的位置。
“佳軒,今天我見到社長了。在堂會上——他任命我為新一任墨龍堂堂主。”白皚蕭用乾毛巾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說這話的口氣就像下班了回家跟愛人陳述今天被老闆表揚加薪升職一樣。心不在焉臥在沙發裡的尚佳軒點了點頭:“哦,他沒為難你就好。”
白皚蕭愣愣得看著對方,他眼裡的關注,神色裡的信任慢慢隱去:“他是龍行社社長,而我是他新任命的墨龍堂堂主,本該合作互利的隸屬關係十分明確。你為什麼覺得他會要為難我?”
“沒有,我只是聽你說龍行社的社長海拓南行蹤神秘,不知水深水淺。可能我職業習慣,對這樣的人物總歸抱著警惕和敵意。”尚佳軒雙手扶住白皚蕭的腰:“只要你一切順利就好。”
“恩,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白皚蕭轉身放下毛巾,對著鏡子將剛剛長出的鬍鬚剃乾淨。“只是——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社長叫海拓南?我不記得我有說過——”
尚佳軒的臉色就像偷東西被人抓個正著,尷尬難禁得呈現出了一股紫豬肝色。他定了定神,:“這也不奇怪吧,他的名聲在黑白兩道都那麼響——”白皚蕭並沒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貼上了自己赤裸的上身,咬住尚佳軒的下唇。
熱乎乎得貼近讓尚佳軒幾乎無法招架,兩人相擁著倒在柔軟寬闊的大床上。白皚蕭抱著他,將頭部翻轉一個角度,躺在了尚佳軒健碩的腹肌上。他能感受到對方緊張的心跳和一起一伏的超大肺活量。
“佳軒,你跟沈梨若本來就是認識的,我雖然近視但不是瞎子。平時那些擠眉弄眼的暗號我就不多說了,光你們手臂內側看起來相似卻不完全一樣的紋身就應該表達著統一的含義。我不明白你們到底有什麼不能對我坦白直說的,但剛剛差點被殺的我應該有質詢一下的權利吧。”
白皚蕭仰望著頭上的水晶吊燈兀自說道:“我記得不久前我曾對你說過,要我相信一個人其實並不難。但每個人就只有一次可以欺騙我的機會,這和你是不是為我著想並沒有直接的關係。我白皚蕭從來就沒有怕過任何危險,在龍行社這些年也是從一開始的走投無路慢慢發展到把它當成一種事業來經營。是福是禍,作為成年人我可以對自己負責。但我討厭被別人當傻瓜矇在鼓裡。”
“小蕭…我其實。”尚佳軒一時語塞,被他枕在頭下的胸腹裡,心臟砰砰直跳。
“現在給你這個機會,告訴我你到底在隱瞞什麼。當然,如果這是個很長的故事,先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好好組織一下語言。”白皚蕭起身往外走:“另外你今天做的羊肉不太新鮮,肚子痛——”
尚佳軒躺在床中央,冷汗一身一身得往外冒。他不知道這樣的欺瞞是否會讓他永遠失去愛人的信任,但此時此刻他倒是寧願白皚蕭歇斯底里得發作也不願意看到他如此冷靜得給自己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