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別說中原五義了,就是我們四人,也不知哪個是同來偷學武功之人,臨別時師父傳示的暗語,應用在四年之後這古剎之中。放眼當今江湖,誰有這等縝密的算訃……”
陳一志大笑道:“師父才智,豈止如此?他老人家在遙遙千里之外,不但能把我們的行動了若指掌,而且能夠知得‘降魔十三掌’只有三招,證清三位師弟剛才之言,咱們四人暗窺所得,三招盡皆相同。師父之言一定不錯了,那‘降魔十三掌’,留在世間的只有三招。”
三 經樓奇遇
那淡紫服色少年問道:“師兄此言,可確真麼?”他心中雖對陳一志之言,不盡相信,但卻不敢出言反駁,轉彎抹角地問了一句。
陳一志道:“適才那葉一萍傳授翁老前輩口訣之時,第一招高聲叫出,也是‘飛筆招魂’,你我都是親耳聽得,那自然是不會錯了。”
淡紫服色少年“啊”了一聲,道:“不錯,此言我也聽得十分清楚。”
陳一志微微一笑,接道:“但葉一萍卻親口說出那無名老人在傳授幾人武功之時,是把中原五義,分別召人一間密室之中,個別分授那‘降魔十三掌法’研究中的諸多方法(如分類方法、實驗方法、移植方法、還
四 怪人怪事
那怪人瞧了上官琦一陣,得意地接道:“想不到今天我倒遇到一位知音了。”言詞中,充滿了無邪的童心。
上官琦道:“晚輩愚魯,知音愧不敢當;但老前輩的蕭聲,真是仙韻綸音,令人聽了感奮無比,卻是千真萬確之事……”
那怪人聽得呵呵一笑,道:“仙韻綸音,談何容易;不過老夫在這簫上,確曾下過一番工夫倒是事實……”他忽然想起兩人竟是隔著窗子在談話,不由得又哈哈笑了起來,道:“多年來,你可算得是老夫唯一的客人。來來來,快請進來,如是這等隔著窗子相談,豈不是怠慢了客人了麼!”
上官琦原本不想與這怪人交攀,可是一則因為對他的蕭聲,太過喜愛。二則看這怪人,有時竟是童心未泯,說話很是天真有趣。這時聽他一邀自然的真理,經驗的、試驗的方法是達到真理的唯一方法,否
五 如此師徒
上官琦心中雖是被他危言所動,但卻不願開口求恕,但又念念難忘那怪老人警告之言,每日子、午、卯、西四個時辰之中,傷勢發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利害,暗自忖道:“如我傷勢真如他所言一般,一日夜功夫之中,發作四次之多,這個罪可是難憑血肉之軀強自忍受,看來我眼下只有一條死路可循。”
想到一死可解這身受痛苦時,心中安穩了不少,淡然一笑,道:“老前輩大可不必為此抱疚,晚輩早已不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當我拒絕老前輩相授武功時,已想到此等舉動,難以獲致老前輩的諒解……”
他微微一頓,臉上泛現出一個淒涼的微笑,接道:“晚輩心感老前輩相教忍受痛苦之法,願把心中一點拙見,坦誠相告。老前輩身有殘缺,難以仗劍江湖,覓尋仇蹤,想藉授人武功之情,使人代你洗雪心中之恨,並非什麼為難之事。據晚輩所知,武林中人,大都嗜武如狂,老前輩再耐心等待上一年半載,借那婉轉人化的蕭聲,召來幾位武林人物,決非難事。像晚輩這等愚昧之人,只怕世間少之又少,老前輩只要提出以絕世武功相授,莫說只讓他殺上二十八人,就是要他再多殺個三五十人,他們也不會推辭……”
怪老人冷笑一聲,接道:“老夫這一把年紀了,難道連此等之事,也要你來說不成!”
上官琦忽然睜開雙目,正容說道:“晚輩之言,句句出自肺腑,老前輩不要多心才好。”
怪老人微微一嘆,道:“唉!事情如果似你所說的那般簡單,老夫也不致在這閣樓之中,苦守十幾年了……”他緩緩抬起頭來,把目光投向雲天遠處,黯然接道:“要知非常的手法,大成的武功,並非是人人都可以學得。師承固然重要,但稟賦更屬難求。老夫要援人的武功,都非平常之學,自非平常之人所能領悟。十幾年來,老夫日日憑窗獨坐,閱人何止千百,但我這十幾年中所見之人,只有你可以承繼我的衣缽,但你卻不願認我作師,學我武功。”他說到傷心之處,忍不住湧下來兩滴老淚。
上官琦嘆道:“晚輩並非不願學老前輩的武功,實因我早已有了師父,自不便再拜在老前輩的門下。”
怪老人道:“一個人生平之中多拜幾個師父,也是極為平常之事,這有什麼為難?”
上官琦道:“一身兼數家之長,同時拜認幾個師父,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