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保重自己的身體的好,別到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辰宇一聽這話,氣的牙縫裡咯咯作響,偏偏還不可發作,便道:“不勞皇兄費心了。”
心梓不說話,只是瞪著聞辰坤,忽然目光由強硬慢慢的軟弱下來,扯了扯他的衣袖似在懇求。
辰坤本就不願與個小孩為難,此時見心梓服了軟,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於是心情大好。
心梓將他送至殿外,微微福了個身道:“昨夜的事多謝殿下了,皇妹無事不敢去打擾殿下正事,殿下行事也請注意下隔牆有耳。”
辰坤心道:感性這是用完了就想把他甩到一邊去。又低頭看她,她弄得滿身是雪,在呈福殿一遇火烤化成了水,此時在雪地中又凝結成了細小的冰珠掛在髮間,陽光一照閃爍著光芒。雖然衣衫有些凌亂,卻是別有一番嫵媚。
他突然伸出手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道:“這個就算是報酬好了。”言罷得意的笑著轉身離去。
心梓的眼中冷靜異常,她一言不發的只是去打了水,仔細的清理了一下臉。她是真的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她沒想到的是,這一切都已經被偷偷下了床,站在門邊的辰宇盡收眼底。辰宇的指甲狠狠地掐進了手掌中,對於疼痛似乎沒有感覺。看著心梓落寞的背影,他暗暗的發誓要保護阿姐不再受那幾個混蛋的欺負。
這件事情過去以後,聞辰坤從不來騷擾心梓,反倒偶爾派人來送些生活必需品。她心裡本就忐忑不安,推拒了幾次不成後心中更是慌亂辰宇每次都想著怎麼把這些東西扔出去。聞辰坤則絲毫不以為意,好的獵手,自然懂得等待時機逼得獵物崩潰,然後自投羅網。
只是辰宇開始變的愈加沉默,有的時候他回到偏殿會盯著書本,一盯便是一個晚上。心梓偶爾指點他習武,他比任何時候都要用心,拼了命似的學。心梓索性將她知道的盡數傳授給他,奈何自己筋脈被斷,無法親身教授,所以學的怎樣全憑辰宇自己去唔。
辰宇到底沒叫她失望,武功一日比一日精進起來。有一天心梓考他背書的時候卻發現他一句也背不出。頓時明白這孩子怕是把所有時間都用在練武上反而耽誤了讀書。
她問起辰宇,他卻振振有詞道:“讀書有何用?百無一是是書生,就算書讀得成了狀元,將來能統領千軍萬馬嗎?能保家人於亂世嗎?”
心梓有些惱怒,教他武藝本是為了教他強壯自身,沒想到整個卻被曲解了。她罰他去門口站著,不許習武直到把書背下來。
辰宇當然不服,出言頂撞。這下倒真惹怒了心梓。
琴兒出來的時候看見心梓正執著一根木棍狠狠地抽打辰宇,辰宇狼狽的站著,卻不肯移動半步,生生的捱著。
琴兒趕忙撲上去抱住心梓的大腿不讓她再動手:“殿下,殿下您瘋了嗎?怎麼打得這麼狠?殿下的病才剛好啊。”
心梓使勁掙開她喝道:“你離得遠些,不管你的事兒。”說著手中不停歇的繼續抽著辰宇:“你到底服不服?”
辰宇咬牙道:“不服!”
心梓頓時眼前有些發黑,她扔了棍子,有些踉蹌的後退了幾步道:“好!算我瞎了眼,以後你要生要死都不管我的事。”說完轉身就回了自己的屋裡再沒出來。
辰宇見她如此決絕也是呆了一下,琴兒趕忙把他扯到屋子裡勸道:“殿下,快去跟公主服個軟,認個錯吧。”
誰知辰宇把脖子一挺,完全不在乎的說道:“我又沒錯,不管你的事你出去。”說完就把琴兒推了出去。
嘴裡說著不在乎,心裡卻微微的有些焦躁。阿姐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半夜他躺在床上,從沒感覺到如此難受,身上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
正在輾轉難安之時,忽然有人推門進來了。
他只當是琴兒,不耐煩道:“不是叫你不用管了嗎?怎麼這麼煩?”
回頭一看,卻是心梓走了進來,到他的床邊。把他摁住,脫了衣裳開始塗藥。
辰宇微微的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姐,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心梓的動作頓了頓,道:“我只問你,今天的事你到底是服不服氣?我打了你你怨恨我嗎?”
辰宇笑笑道:“我不怨阿姐。”
心梓道:“那就好,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答得上,那從今以後你就不用去讀書了。”
辰宇一聽這話,立刻歡呼道:“阿姐,你快問吧。”
“兵者有言: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