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敬晨撇了撇嘴,立刻邁著小短腿兒跑到了馬頭那邊。齊鈺已經把韁繩丟了過去,還砸到了齊敬晨的腦袋上。肉糰子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眼眶紅紅的,雙手抓著韁繩,撅著屁股要拉住馬往前走。但是他那麼點兒力量,豈能拉得動,撅了半天屁股,那馬也極其高傲地紋絲不動,甚至還覺得眼前這頭糰子礙眼,衝著他打了個響鼻。“你走不走?”太子殿下也是有脾氣的,怒氣衝衝地對著那馬高喊了一句。那匹黑馬眨了眨大眼睛,似乎似乎似乎似乎衝著他看了一眼,然後就開始往前慢慢地邁著馬蹄。齊敬晨一臉的開心,總算有個東西能聽他話了。他便扭過頭,手扯著韁繩,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只是他並沒有能得意多久,滿是泥巴的衣衫後襬就被馬給咬住了。屁股後面甚至都能感覺到黑馬嘴裡噴出的熱氣,他立刻就開始掙扎大喊,嚇得嚎啕大哭。大馬,好可怕!作者有話要說:還有重複的一段最多半小時就換好撒~☆、 太子番外(三)面對齊鈺的警告,齊敬晨也只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眶還是紅紅的,他就靠在齊鈺的懷裡,臉上的淚痕都沒幹。當然,齊敬晨的童年裡,也不全是黑暗的歲月。當他四歲多的時候,有一日大清早,沈嫵就派人把他從溫暖的被窩裡拖了出來,他一直走到鳳藻宮的時候,整個人還處於暈暈乎乎的狀態。沈嫵就躺在床上,內殿的炭火燒得足夠旺盛,十分溫暖。沈嫵已經起來了,就坐在銅鏡前梳妝。大皇子已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裡正捧著一碗燕窩吃得正香。齊敬晨看得直流口水,沈嫵也沒讓他吃。雖然她手邊放著的就是為這個吃貨太子準備的燕窩,不過當沈嫵看見他身上的太子正裝時,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昨兒晚上就說過了,今日是以表哥的身份去參加語蓉的週歲酒宴,怎麼還給太子穿成這樣!”沈嫵的臉上露出幾分不悅的神色,伺候齊敬晨的宮人們一聽,立刻都跪了下來求饒。“罷了,先帶太子換衣裳吧!”沈嫵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耐煩的神色,明顯是不想多追究了,畢竟沈王府今兒肯定很熱鬧。齊敬晨被人帶去偏殿換了身衣裳才過來,寶藍色的錦衣穿在身上,肉糰子這麼一打扮,倒是有幾分模樣。沈嫵明顯十分滿意,就立刻讓人要帶他出去。哪知齊敬晨還捨不得走,就這麼看著桌上那晚燕窩,拉住沈嫵的衣袖,輕聲道:“母后,我要吃燕窩!”沈嫵看了他一眼,揮退身邊的宮人,將齊敬晨拉到身邊來,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臉上帶著幾分擔憂的神色。“燕窩已經冷了,換別的吃!”沈嫵的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端了糕點和紅棗粥過來。齊敬晨就坐在沈嫵的身旁,邊拿著糕點吃得愉快,邊用勺子喝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吃上,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專注。倒是沈嫵看著他這副神情,臉上頗有些擔憂,之前皇上就跟她提過,齊敬晨的性子實在太定不住,雖說年紀還小,但是未來儲君基本上都沒有童年可言。直到太子殿下酒足飯飽了之後,兄弟二人才坐著馬車往宮外去。沈王府早已熱鬧一堂,賓客滿座。很難想象,這王府過滿歲的是位嫡姑娘,而不是個小少爺。這樣盛大的排場,很顯然這位沈王府抓周的嫡姑娘,地位十分重要。與之前那位大姑娘完全不同!齊敬晨和大皇子到的時候,立刻引起了一陣轟動,不過沈嫵早就派人通知了封茜,所以這二人剛從馬車上走下來,就立刻有下人來迎接。因為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封茜就先派人把二人帶去後院。“敬軒、敬晨見過舅母。”兩個人一走進來,就衝著封茜行禮。封茜連忙讓人攙扶他們二人起來,臉上帶著幾分哭笑不得的神色,按照禮法,也是她該向兩位皇子行禮,結果這兩孩子倒是反了過來。“娘、娘!”一週歲的沈語蓉已經會說些簡單的話了,此刻她就坐在床上,抬起手衝著封茜揮了揮。後來又看到了站在邊上的兩位表哥,不由得歪著頭,一雙眼睛眨巴著看向他們。似乎在思考著他們是誰。“雨蓉,這是太子殿下,這是大皇子,是你的表哥!”封茜瞧見她如此好奇的模樣,不由得笑開了,便將她抱進懷裡,輕聲地介紹道,也不管她是否聽得懂。“撐撐!”稚嫩的嗓音傳來,沈語蓉再次歪著頭,食指塞進了嘴裡吮吸著。她呼喚的這兩個字,讓眾人一愣,顯然一時之間都沒弄懂她所說的是誰。“雨蓉,你說得什麼?再說一遍給娘聽聽!”封茜雖然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但是聽著沈語蓉說話,心裡就十分高興,一下子掐住她的咯吱窩,讓她面對著自己站在腿上,輕笑著問了一句。“撐撐,撐撐!”沈語蓉並沒有看向封茜,相反還扭過頭來看著齊敬撐,口齒清晰地叫出這兩個字,還在不停地重複。還是身為母親的封茜先明白過來,她摟著沈語蓉笑得花枝亂顫,小娃娃的臉埋在她胸前,都被擠得變形了!“原來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