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皇上快走了幾步,直接衝到了沈嫵的面前,輕輕拉住她的手。慢慢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在拉著她往前走的時候,趁機貼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馬上可能會出現些狀況,你到時候看住了孩子,莫讓他們被嚇到!”皇上的聲音壓得很低,語速也很快,顯然是很怕別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這種互動。皇上拉著沈嫵的手,慢慢地走近,那些朝臣垂首彎腰地跪在面前,景象甚是壯觀,她終於也能走到了這一步。今生,她有了皇后之位,卻不會遵循所謂的皇后之德。後宮裡的一切,無論想要什麼都得憑藉自己的力量,爭寵和往上面爬都得靠自己,別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助!雨露均霑,在她這一生之中都不會出現,她的最終目標,就是皇上永遠地屬於她! ☆、 太子之位皇上拉著沈嫵慢慢走到了朝臣們的前面,他輕輕一揮手,一旁的李懷恩就已經會意了,再次從懷裡掏出了聖旨,輕咳了一聲。那 些跪在地上的朝臣都悄悄抬起頭,臉上露出幾分錯愕的神色,這裡怎麼還有一道聖旨?又是什麼倒黴事兒要宣佈了?幾位老謀深算的老臣,心裡不停地打突。一偏頭 就可以瞧見那個待在奶孃懷裡的肉糰子,嘴裡頭不停地流著口水,甚至旁若無人地將左手塞進嘴裡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漫無目的地看著那些大臣。“奉天承運——”李懷恩再次輕咳了一聲,便揚高了嗓子準備念聖旨,只是他剛說了四個字,就停頓了一下。二皇子對於李懷恩的聲音顯然十分興奮,李懷恩剛開口,他就輕輕地“哦”了一聲。“皇帝詔曰!”李懷恩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又連忙將注意力集中到聖旨上,繼續念著。哪知他剛說了這四個字,那邊二皇子又跟著“哦”了一聲。“二皇子齊敬晨乃是朕與皇后之嫡子,大年初一所生,乃是大吉之兆。並且聰慧有加,甚慰朕心。遂冊封其為大秦的太子,即刻起將皇后與太子的身份記入玉碟之中。欽此。”李懷恩大氣都不敢喘,幾乎沒什麼停頓地念完了,生怕再給二皇子互動的時間。小傢伙窩在奶孃的懷裡,不停地勾著頭看向李懷恩,見別人沒有什麼特殊反應,一下子膽子就變大了許多,直接伸開雙臂似乎要撲過去,奶孃連忙抱緊了他。“唔——唔——”二皇子的行動被制止了,便不停地扭動著。跪在地上的朝臣們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皇上方才宣佈了立太子的聖旨!而且還是把太子之位,給了這個正在流口水的胖娃娃!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誰知道這二皇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沈嫵去朗月庵不是潛心為大秦祈福了麼?怎麼帶了個娃娃回來說是她和皇上親生的,誰信啊!生娃娃如何祈福啊?這前後兩道聖旨分明就是自相矛盾,一點邏輯都沒有了!“皇上,立太子茲事體大,不好倉促定奪。老臣敢問一句,這位二皇子的生母是哪位?”許老侯爺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總不能什麼好事兒都被沈家佔了吧,先從這娃娃的身世上入手。齊鈺顯然早就料到他會有此問,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生母當然是皇后,朕都說了,二皇子是朕與皇后的嫡子。許老侯爺是因為年事過高,耳朵不好使了嗎?”齊鈺根本沒有兜圈子,直接將答案說了出來,並且還興致盎然地調侃了幾句。許老侯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了,他不禁抬起頭來,一下子就對上了皇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瞬間他的思緒就變得清明起來。沈嫵當初離宮就很突然,而且還是以修身養性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只不過她離宮之後,就傳出了沈婉有孕的訊息,所以成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沈嫵離宮一年多,二皇子已經滿了六個月,證明是在宮中坐穩了胎才去朗月庵的。他越想越心驚,從一年半之前,皇上和沈嫵就精心策劃了這一場好戲。想要將皇后和太子之位都收入囊中,將整個大秦的人都耍得團團轉。現如今的迴歸,連續兩道聖旨下來,簡直就是不將他們這些肱骨之臣放在眼裡!“皇 上,大秦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皇后之子不可立太子,太子之母不可為後!就是為了防止外戚把持朝政,這麼多年的三足鼎立,從不曾改變,互相牽制互相平衡,恰 到好處。皇上若是如此隨意地將這規矩破了,大秦危矣!”御史大夫顫巍巍地跪行出列,他不停地用頭磕著地面,“咚咚”的悶響聲傳來,讓人心底發慌。齊鈺的眼眸輕輕眯起,眸光裡帶著十足的冷意。只不過是剛下了聖旨而已,這些人就開始坐不住了!“如 果堅持祖制,大秦才要亡國!三方勢力互相攀咬,底下人結黨營j□j處可見,收賄受賄屢禁不止。處理朝事喪失理智和判斷能力,只有一個信條,己方就是正確 的,對方就是錯誤的!這些年呈到朕面前的摺子,有多少是因為互相詆譭陷害起因,最終鬧得收不了場,成為當地禍害的!京都之中隨處可見,紈絝子弟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