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人聯手對付沈嫵?”她的話音剛落,斐安茹便挑起了眉頭,臉上帶著不置可否的表情。許衿心頭一鬆,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她還沒怎麼開口,斐安茹已經猜中了她的意願。“是,我不知這次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就讓你能尋死膩活的。不過這絕對是她的陰謀,你就不想看她倒黴的模樣嗎?”許衿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她斜挑著眼角看向斐安茹,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找到贊同的神色一樣。斐安茹的眸光閃躲了一下,畢竟提到她為何自縊的理由,她的情緒難免受到波動。不過她又很快調整了過來,對上了許衿有些期盼的眼眸,低聲道:“想,當然想。縱觀這整個後宮,恐怕沒有哪個妃嬪不想看見姝婉儀失寵的。她現如今風頭無二,整個人都傲氣逼人,看她不舒服的人比比皆是。”聽得她這麼說,許衿臉上的神情一鬆,明顯是找到了共鳴心裡有底了。“不過,我已經是即將要出宮之人,恐怕幫不了你。其實姝婉儀那樣活著挺好的,該哭就哭,該笑就笑,該把人踩在腳底下,也絕不含糊。”斐安茹不鹹不淡地拒絕了,不過最後一句話,她倒是說得真切,頗有幾分豔羨的意味。兩廣總督府,乃富饒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姨娘庶女,若不是此次驚現一個沈嫵,興許她就不用擠了庶妹的名額,進來這令人厭惡的深宮了。斐安茹自小就被教導嚴格,所以性子才會這般,她也想像沈嫵那般,肆無忌憚地活著。“哼,斐安茹你別丟嫡姑娘的臉成麼?一個卑賤的庶女,一看就是沈王府沒調/教好,整日妖嬈萬千的那副姿態,活脫脫一個狐狸精。她與你我府中那些掐尖粗俗的姨娘有何區別?”聽了她的話,許衿“蹭”地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她的眼眶泛紅,顯然是激動過頭了。修煉了十五年的淡然恬靜,此刻早就不知道丟到何方了。心裡始終有一個聲音:除掉沈嫵,越快越好!並且這道聲音越傳越大,像是一道符咒般,緊緊地束縛住了她的思想。斐安茹輕輕愣了一下,顯然是第一回瞧見如此失態的許衿。她輕嘆了一口氣,或許這一次從鬼門關前過,讓她更加看開了些。“那麼,即使當上順儀的你,又與你我府上的姨娘有何區別?這整個大秦後宮的女人,都像是你我府上的姨娘一般,為人妾者,原本便是矮人一等。只等這中宮皇后的人選一出,就給人騰地方吧!”斐安茹抬起手捏了捏眉頭,說了這麼多話,她的嗓子又開始痛了。看樣子這一次的自縊,還是留下了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