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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也或許是在躲另外一些人。我剛才跟您說了,畢竟現在不止我一個人在調查這件事情。”

“玉函的事呢?”我也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比起伊山羊來,我更迫切地想知道羅玉函的訊息。

“羅小姐,是聚美齋的老闆吧?”他突然問了我這麼一句,我看著他點點頭。

他眯著眼看著我繼續說道:“儘管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到那塊玉的,但我知道她現在的處境一定有危險,畢竟那東西應該也是閔王臺出的東西。她既然在節目現場露了面,那這件事情可能就不簡單了。除了他們,我想肯定還有別人對她手上的東西感興趣。若是院裡還好一點,畢竟是正規渠道的人,自然不會做得太過分;但如果落在別人手裡,那可就不好說了。魚爺,您想想我說起過的那些死人!”

我的心立馬又被揪起來了,這種感覺真操蛋!

【3】

“還有一種可能,”王富貴從鼻子裡噴出一口煙,有點不確定地說道,“我總覺得羅小姐沒那麼簡單。甚至我都覺得,兩個月前從閔王臺買東西的人不一定只有伊爺。”

“你的意思是說,玉函手裡的物件是直接從閔王臺得來的?”我驚訝道,這有點離譜了。羅玉函雖說平時也喜歡一些小東西,但要說她能夠直接去閔王臺收物件還是不太可能的。畢竟當時風傳閔王臺出東西的時候連我都不知道詳情,她一個外行人更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搶在伊山羊跟王富貴前面,更別說還有院裡的人在盯著。我搖搖頭說:“她不是這行裡的人,應該不會。”

“呵呵,魚爺,我也就這麼一說,您可千萬別多想。”王富貴打了個哈哈,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他剛噴出來的煙霧,像是自言自語般嘀咕了一句,“萬一,她是這行裡的人呢?”

“你說什麼?”我突然覺得有點頭疼,因為我發現,此刻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可能深藏不露。眼前的王富貴、跑路的伊山羊,現在就連羅玉函都沒落下。我就像個快樂的小傻瓜一樣,在所有的秘密邊緣遊蕩了這麼多年,還自以為洞曉天下,卻沒想到隨便從身邊挖出一個人來都是身負秘辛。我突然沒由頭地想起昨晚羅玉函臨走前跟我說的那句話:“我像是一般人麼?”我後腦勺一陣涼颼颼,那到底是暗示還是嘲笑呢?

“沒什麼。”王富貴再一次將手中的菸屁股摁死在菸灰缸中,“魚爺,道不傳非人,法不傳六耳,此間之事還請魚爺斟酌。”我慘然笑笑,我還能說什麼?這事兒曲折得都快趕上兩部《寶蓮燈》了。半晌之後,我才回過神來,苦笑著問他:“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因為,那兩位是您的朋友。”他嘆了一口氣,“我也是再三斟酌之後才決定跟您交這個實底兒。畢竟這算不上什麼好事兒,我先前是不想把你摻和進來,包括伊爺一開始也並不想把您拖進來趟這灘渾水。可打昨晚之後,您就逃不開了。”

“我若是不想管呢?”我真的不想稀裡糊塗地就摻和進這個什麼狗屁的87201計劃。朋友?我拿他們當朋友,他們拿我當盤兒菜了嗎?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過著我的懶漢日子,喝茶、曬太陽、跟門口張大媽扯淡是多麼多麼幸福的事兒啊!鬼才想管這些破事兒,回去我就把那破罐子找地兒扔了。

“這都是命裡事。魚爺,您當然也可以裝做什麼也沒發生,今天我跟您說的話您都可以當沒聽到,甚至伊爺跟羅小姐您也都可以不去理會。可您真的能放得開嗎?”他笑得像一個剛剛跳完大神正伸手朝主人要錢的神棍,有種說不出來的討厭。

我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身後傳來他彆扭的河南味普通話,像是在唸一首詩:“恐怕陌路寒情,陽春乍暖,雪消殘冰。楊枝舒軟,桃蕾新發,柳搖東風。即便是三年春宵斷,又怎地夢醒怕心驚。且往前去,如何罷了,如何還爭……”

我把頭盔捂到頭上,把他難聽的聲音隔絕在頭盔之外,推開站在門口的小歪,跨上我心愛的跨鬥,在一股黑煙裡絕塵而去。

到了店門口,我從跨鬥上跳下來,看著賣煙的張大媽在那迷迷瞪瞪的,怎麼看怎麼覺得像個臥底。說不定她看起來是個擺煙攤兒賣煙的,其實是國安局安排到這個市場上來調查走私文物的。從她還掌握了一定的計算機技術,並且很關注國際局勢跟民事民生來看,她應該相當於007那個級別的。我正看著呢,她一睜眼看到我了,興奮地舉著個小本兒朝我喊:“小魚,剛你兒子吃了我四包火腿腸哈。我可給你記上了啊!”

我一聽她這話,瞬間便否認了我剛才的推理,因為正經八百的地下工作人員哪有給狗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