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霏陷入了深思,半響驚訝啟唇。
“是衛名王的小兒子?!”
“對!他們一族都被滅了,獨獨他的小兒子在當時逃了出來。”
“撒諾里面還是有他們部落的居民,對嗎?”
“當時只顧著對付衛名王,後來他們一家死了後便沒再讓玄隱繼續看著。”
“那就是說,出逃的衛名王之子又回去了。”
“對,他是他們部落族長唯一的血脈。”
“天啊!如果這個毒是他下的,那麼,父皇”
兩人是目色嚴峻。除了讓下毒之人解毒,那麼就只餘雪粟了。只是雪粟,在衛名王手中。而衛名王如今已死,這讓人如何去尋?就算他的兒子知道,他是下毒之人又怎會願意解毒?一個隻身於世的人了無牽掛,也沒有羈絆,這便是讓人最無可奈何的事了。兩人的眸色憂慮飄忽,在夜裡顯得凝重不已。
難道,父皇只能等死嗎?
PS:
二更,撒花。
第一百二十章 陰謀,漸進
一個人影從窗外疾閃而過,那樣厲害的輕功絕對不是傾霏能及的。
“誰!”
下一秒,安訣追了出去。只是,人影仿若幻覺,穎王府平靜依舊。傾霏追出來的時候,安訣泛著眸思,一臉凝重。
“誰?”
“他來了。”
如此詭異的輕功讓傾霏駭然,輕轉星目,她愈是恐懼。
“然然”
安訣也身形俱震,速度俞越傾霏往蘭寢而去。
蘭寢,奶孃守在然然身邊正打著小盹,然然睡得香甜。兩人頓時如劫後餘生般舒了一口氣。
“夜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傾霏朝奶孃道。
“是,王妃。”
門,關上。傾霏小心挪到床邊,溫柔的撫著然然的小臉。
“安訣,我擔心然然。”
安訣靠近傾霏,把她擁進懷裡。
“我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的!”
傾霏淡淡點頭,闔上了擔憂的目。心還如鼓般跳著。她不敢相信,如果剛才那人對然然下手了,她會如何?也許,她與安訣都會痛不欲生。
本以為仇報了,一切都解決了。很快,他們就能離開安城。但是,陰謀仇恨好像源源不斷。他們,還是站在漩渦的中心。未來會發生什麼?傾霏想不到,只能焦慮、擔憂。
“從今晚開始,我要寸步不離的守著然然。”
安訣淡淡點頭。
“然然交給你,我去處理外面的事。”
吐音雖輕,卻有著力量。讓傾霏微微安心,因為,她夫君的能力毋庸置疑。
皇宮因為弘曆帝的病籠罩在暗沉的氛圍裡,安儒作為太子,他接下朝野上的一切大小事物。宮妃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蠱毒嚇得不輕。人人自危。不單為了弘曆帝的病情,也為了自己。想那連一國君主都敢下手的人,那是把整個安朝都不放在眼裡啊!
“老李啊,你說是什麼人,竟能在不知不覺中就給朕下了毒?”
寢宮裡,弘曆帝面色泛青。
“皇宮的守衛沒有問題,太子也都查過,沒有可疑的人進入這裡。奴才在想,會不會是在皇家馬場的行宮那”
“朕也想過,行宮沒有宮裡戒備森嚴。在那下手是最好的。”
咳嗽了兩聲,弘曆帝目中流露著幾抹哀傷,似在回憶般。
“想不到朕是以這樣的方式死去的。或許是老天也想讓朕去體會滲兒死前受過的折磨。”
睿目在一夜間變得灰暗,帶著幾許自責和渾濁。
接下來的好些日子,那個人再沒有出現,整座安城太平得讓安訣覺得不可思,似有更大的風浪在潛伏。書房內。福恩伺候在側。
“你說這是不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他突然就沒了聲息。”
“也許在籌謀著什麼,玄隱已經在暗查,主子不必太過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雖沒有與他交過手,他的輕功可詭異著,不知是何門何派的武功。”
福恩目色忽重。連安訣都感嘆的武功那必定不是一般的厲害。
安訣蹙著眉,手指在劍上逡巡。想起這幾日傾霏都是如驚弓之鳥般,有些風吹草動都緊張得不行。他心疼不已。
蘭寢,傾霏正陪著然然玩,然然咯咯得笑著,露出幾顆牙齒,很是可愛。
見安訣進來。然然笑得更歡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