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香港託運過來的。”
我一愣,頓時想起來這是我和荊紅花拍的婚紗照,心中叫苦不迭,當時我雖然留的是集團總部的地址,但是強調要按密件寄,而且必須由本人簽收,想不到我不在總部他們居然給我送到家裡。
一瞬間我想起了與禹錫陽的一年之約,想起荊紅花黯然傷神的神態,咬咬牙道:“裡面全是照片。”
“我知道是照片,”父親道,“上面寫著影樓嘛,是你一個人拍的?”他眼睛緊緊盯著我。
“不,”我乾脆地說,“是我和荊紅花的合影!”
屋內鴉雀無聲。
母親看著父親,父親看著我。
我乾脆徹底攤牌道:“其實我和荊紅花的交往一直沒有中斷,你不在公司期間我就是和她在一起,上次我到香港辦事她也去了,收購飛鴻取得成功就是她在中間為我和禹偉傑牽的線,就是那次我們一起拍了婚紗照。”
父親從牙縫中重重擠出兩個字:“胡鬧!”
“不,我們沒有胡鬧,我們是認真的。我是真心喜歡她,她是一個好女孩,她一定會給我們家庭帶來快樂。”
媽媽唉聲嘆氣道:“可是她的爸爸是禹錫陽,白禹兩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情況正在好轉,這次禹偉傑就放棄了收購飛鴻,否則我們不知要付出多重的代價。爸爸,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仇家,我們何必執意於過去的恩怨?”
父親慢吞吞道:“我不能向禹錫陽低頭。”
“她的父親也知道這個情況,還專門找我談過。”
“禹錫陽對你說什麼?”父親急忙問。
“他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但要求我光明正大地迎娶他的女兒,並給了我一年期限。”
“哼,打腫臉充胖子,我不同意他就算給一百年期限都沒用,”父親忿忿道,“他有沒有說我什麼壞話?”
“有,他說你太好強,打落牙往肚裡吞。”
母親忍不住笑出聲來。
父親瞪了她一眼:“胡說八道!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他站起身,在書房內踱了幾步,用不可捉摸的語氣說,“兩個家族兩代人,鬥了七十年,突然一夜之間居然要成為親家,我的兒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
“爺爺的遺言也讓兩家言歸於好,我想如果我和荊紅花結婚,爺爺九泉之下也會感到欣慰。”我不失時機地亮出底牌。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