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婆子給兩人上了茶。
左都僉御史笑著道:“黃尚書請用茶!”
工部尚書早就聞到了一股劣質茶葉的味道,他如何喝得下?
還有這屋子燒的是什麼炭?
燻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想再在這個破爛屋子裡待久一點,他趕緊道:“不必了!這天氣冷,喝多了茶,還要多跑幾趟茅房。”
左都僉御史點了點頭:“也對,天氣冷,上個茅房都能凍死人!今天不知是什麼風將黃大人吹來寒舍了?”
工部尚書馬上道:“唉,這四國圍攻咱們納蘭國,分明是想聯合在一起滅掉納蘭國啊!朝廷真的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左都僉御史這兩天也是為了這事憂心忡忡,他點了點頭:“可不是!北溟國正的是欺人太甚啊!東陵國,南疆國,西華國那些也是無恥之輩!愚昧至極!他們不知道北溟國就是想借他們之手,滅掉咱們納蘭國,然後北溟國便沒有了對手了,以後在滅掉他們不是易如反掌嗎?”
“打仗這是最勞民傷財的,國庫這幾年雖然富盈了一些,可是四國圍攻,而且這裡面還有一個比咱們更加富強的北溟國,咱們納蘭國就算再國富兵強也耗不起啊!更何況,現在外城擴建花了國庫不少銀子,然後瑾王和慧安郡主大婚竟然又按照帝后大婚的最高儀式來辦的!這一筆開銷也不少啊!”
左都僉御史點了點頭:“這事老夫已經上書過皇上,說是不可取,可是皇上執意如此!說那些銀子是瑾王自己出的。”
“就算是瑾王自己出銀子,可是這以帝后大婚的儀式來舉辦婚事都是不妥的!不過皇上向來寵愛瑾王,這也導致瑾王都不管這些禮節了,竟然真的照辦了!現在連安國公府一家也是不見這些禮節放在眼裡了,剛才我還看見了溫大人回來了!”
“溫大人?哪個溫大人?”
左都僉御史對安國公府心底也是不滿的,竟然嫌棄自己的兒子。
只不過他也沒有抓到安國公府一家的什麼錯處,他也不是一個公報私仇的人,所以沒有多說什麼。
“溫淳,溫大人!也難怪皇上寵信安國公一家!一門四傑,個個都是棟樑之才啊!”
“溫淳回來了?黃尚書看錯了吧?現在是什麼時候,他這個一縣的父母官,怎麼可以回來?他回來了邊疆的百姓怎麼辦?”
工部尚書:“老夫怎麼會看錯,瑾王妃還親自去城外迎接呢!大概是回來參加瑾王和慧安郡主的大婚的吧!”
“混賬!簡直豈有此理!不行,老夫要進宮面聖!”左都僉御史氣得站了起來。
“黃尚書,老夫失陪了!老夫得進京面聖,不然東疆的百姓危矣!”
左都僉御史氣沖沖的回內院換朝服,寫奏摺了。
工部尚書嘴角微揚,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衣服不存在的塵,然後便離開了!
他也得進宮面聖!
~
溫暖一行人高高興興回到府中。
吳氏看見溫淳他們回來了,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她上前拉著樑子韻的手,看也沒看自己的兒子一眼,關心道:“子韻,這一路辛苦了吧?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溫柔和溫暖對視了一眼。
果然當孃的,有了孫子便忘了兒了!
王氏這時對溫暖和溫然招了招手:“暖姐兒,然姐兒你們過來給你們大嫂號一下脈,快點!”
樑子韻笑著道:“奶奶,娘,不用擔心,我沒事。”
溫暖笑著上前,手搭在樑子韻的脈搏上開玩笑道:“娘和奶奶,這是有了兒媳婦忘了兒子了!大哥,你看,奶奶和娘兩人看也沒有看你一眼呢!只顧看大嫂了!”
溫然笑道:“誰讓大哥肚子裡沒有一個金孫呢!”
一家人聞言都笑了!
王氏和吳氏瞪了溫暖一眼。
溫淳在邊上笑道:“孃親和奶奶疼愛子韻,便是疼我!”
溫暖一邊給樑子韻號脈一邊打趣:“哇!大哥果然是個疼媳婦的!大嫂,我大哥平日是不是很疼愛你啊!”
溫厚不滿道:“果然是娶了媳婦忘了弟啊!我大哥以前可是還和我在爹孃面前爭寵呢!從在孃胎裡便開始爭!”
溫然也故作酸溜溜的道:“自己的媳婦都不疼,疼誰啊?難道疼你這個從孃胎裡便和大哥爭寵的弟弟嗎?你看,大哥這次回來,連我這個妹妹都忘記了!沒有給我買東西呢!”
一家人你一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