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意。轉頭看見程鈞,微微一怔,緊接著看清了他的樣子,臉色登時往下一沉,道:“你是哪位?”
程鈞道:“在下姓程,是個過路的。兩位道友慢聊,我與人有約,先走一步。”說著一禮而退。商君柳福身還禮。
高楓盯著程鈞的背影,道:“這小白臉哪裡冒出來的?”一句話出口,登時暗道:不好。轉頭看商君柳,果然見她一臉愕然,自悔失言,不該說出心裡話,毀了自家瀟灑形象,忙轉過話題道:“柳妹,我來跟你說咱們開宗立派的事情……”
程鈞一轉身,就忘了剛才商高二人,徑直下去找那三山會的負責人褚枋。
一下去之後,程鈞就發現三山會中的人少子許多,他在會場找了一圈,才在一個角落裡找到褚枋。
楮枋一見他,面露苦色,道:“道友,你那個材料,再寬限兩日吧。”
程鈞倒也不甚著急,道:“…怎麼了,東西不好婁。”
楮枋道:“本來是好找的。今日怪了,我尋常認識的幾個散修,都是手頭有不少東西,今日都不在。
有幾個上午還在,下午卻不在了。倒是多了好些生面孔,還都不是善茬,比如那個……”伸手一指。
他手指到處,只見一個臉色陰冷的修士一路走過來,目光所及,還殘餘的修士無不紛紛低頭,彷彿此人是個煞星一般。
楮枋見他過來,拉著程鈞又退了一步,道:“那一位,可真是個兇人,來到三山會兩日,強兇霸道,惹了許多事來”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慘叫,程鈞轉過頭,就見那陰冷修士將另一個修士踹在腳下狠踩,旁邊還在談論生意的修士立刻閃開,如避蛇蠍。看如此情形,就像欺行霸市的混混鬧市一般,唯有那人一張陰沉臉,比一般賊眉鼠眼的小流氓似乎稍見體面。
程鈞訝然道:“褚道友不是三山會的負責之人麼?這般擾亂的,怎麼不理會?”
楮枋先變色道:“低聲。”拉著程鈞再往後退,直退出修士群,才苦笑道:“理會不得你看那人什麼修為?只差一步就化氣為精,我們幾個誰也比不過,而且看他衣著,身上法器,都是有來歷的,散修不惹門派,那是向來的規矩,我們不好與他計較。”
程鈞心中暗動,崑崙的大派弟子,會隨意來一個散修集會惹事麼?
莫非是有什麼目的?他應當不知道那兩位是元神神君,不然不會前來找死,那麼目標是誰?
楮枋拋開這個話題,笑道:“不過你放心好了,這裡有我在,沒有找不齊東西,我都跟人商量好了。至多三天,準把東西給你湊齊了。”也掏出一個乾坤袋,道:“這裡已經湊了三分之一,你先拿去。”
程鈞道:“如此多謝了。用崑崙玉計價可以麼?”拿出幾枚白玉,那都是他向偶師江尹要的,不然他還真沒什麼本錢。
楮枋眉開眼笑的檢查了玉色,道:“道友真懂得規矩,一出手就是硬貨。咱們這般合契,一定要交個朋友。我給你這個……”他伸手掏出一塊玉簡“這是我的問身玉。我把東西湊齊了,就透過這個通知你。
程鈞接過,道:“麻煩道友了。”
離開三山會,程鈞剛要回去,就聽身後有人道:“程道友。”
他轉過身,就見身後走來一男一女,正是奇門的蔣徽龍,趙徽靜師兄妹。
程鈞拱了拱手,道:“兩位師兄師姐安好。”
蔣徽龍揮揮手,一臉不耐煩道:“好不到哪裡去,我們要回去了。”
程鈞訝道:“這就要回去了,此間的事……”
蔣徽龍傲然道:“我們堂堂黃門真傳弟子,怎麼會插手這種事情?
把我們當什麼人了?”
程鈞道:“那此間的護山大陣不做了?”
蔣徽龍道:“護山大陣哦,對了,還有這件事。什麼護山大陣,這山頭有什麼可值得護的,我們才不做,不過……”
趙徽靜道:“不過我們推薦了你。“程鈞愕道:“啊?”
蔣徽龍反應過來,立刻介面道:“正是。我們兩個是不接這樣的小山頭的。不過道友正合適。你們奇門北宗雖然不是奇門本支,卻也同根同源,想必道友在這煉陣一藝上頗有造詣。只是以道友的年紀,怕是沒有獨立接過這種任務吧?”
趙徽靜笑眯眯道:“所以這次是好機會。這山頭不小,但是老的老小的小,哪輪到他們挑剔好壞?正適合你來練手。來,我們給你引薦信物,這就去找那姓商的吧。她得了你相助,必然十分慷慨。”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