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龍一伸手,提起長劍,道:“既然如此,你只好相信我啦!”
博洛多也抄起那尊獨腳銅人,詫異地望著他,道:“徐兄殺機外露,難道要迫咱動手?”
徐少龍仰天一笑,聲震屋瓦,道:“當然啦!咱們說過要分勝負,這話豈能說過就算了?”
博洛多幾乎懷疑自己聽錯,現在他對於這個敵人的變化莫測,的確很感到迷亂和頭痛。
不過博洛多卻不讓自己心神搖動,因為這個敵人,實在是他平生出道以來,除了於一帆之外最強的對手了。是以他定須全力應戰才行。
徐少龍見他已蓄勢待敵,突然再次仰天大笑,道:
“博兄,你難道還不知道,你的手下老早都完蛋了麼?”
博洛多心頭一震,膛目道:“這話怎說?”
徐少龍道:“你不妨先召集手下之人,如果召不到人,咱們再說不遲。”
博洛多道:
“老實說,本人的手下不多,一共只有兩名,除了禿鷹之外,還有一個,目下想必正在沉沉大睡”
徐少龍淡淡道:“這個人居然叫不醒麼?”
“此人甚是粗野,頭腦遲鈍,只有一身勇力,卻不是靈警之士,一旦睡著了,便不易驚醒。”
他的話也有道理,中原武林中也常有這種愚鈍而勇猛之人。
徐少龍搖搖頭,道:
“在下剛剛方始明白於一帆何以態度鎮靜得異乎尋常,敢情他已經下手湮滅證據,也就是說,已經把殺害你們的陰謀付諸行動了。所以禿鷹一定不會回來的,而另一個我記得於一帆好像叫他做老熊的,大概也遭暗算了。他本人將負責對付你。”
博洛多道:“他殺害了咱有何好處?”
徐少龍道:
“他不能殺死閻炎,只好殺你滅口,回到塞外,只要他說什麼,人家就信什麼,誰知道閻炎未死?同時他亦可以在貴主上面前,成為最有力量之人,永遠沒有你從中掣時和監視。”
博洛多越聽越覺有理,唯其有理,他才不能不暗暗焦急了,當下問道:
“莫非於一帆也是五旗幫的?”
“這個在下就不知了。”。他一面回答,一面側耳查聽,接著移步行出廳門,博洛多提著銅人,只看著他,沒有攔阻。
徐少龍果看過沒有人潛行迫近,於是又回到博洛多面前,低聲道:
“你走吧,現在也許還來得及。”
博洛多訝道:“你可是叫我逃返塞外?”
“是的,於一帆算準咱們拼鬥起來,至少要到中午,方能分出勝敗。所以趕快抽空虛理其他的事,例如收拾禿鷹,召集人手等”
“徐兄何以暗暗相助?”
徐少龍對這個問題,感到不易回答,最後才含糊地道:
“在下對博兄的豪放性格,覺得很對心思。再說,我又何必被子一帆利用?”
博洛多點點頭,道:“若然如此,咱就此別過。”
徐少龍道:“在下也得趁這機會溜走,使於一帆摸不清底細。”
事實上當博洛多到後面巡視,發現另一名心腹勇士,果然已被殺死,然後收拾了一點衣物,離開此屋之後,徐少龍還未離開這間屋字。
他若有所待地等到快近晌午,這才聽見大門推開的聲音,接著一個人走到廳門,雙方一望之下,那人怔住了。
徐少龍哈哈一笑,道:“於前輩來得正好!”
來人正是塞外三奇之一的黃衫客於一帆,他驚異地瞧著對方,隨口問道:
“這話怎說?”
徐少龍道:“因為在下正是在等候大駕。”
“於一帆迅即收攝心神,恢復如常,瀟灑地走入大廳,道:
“閣下準知本人會到此地來麼?”
徐少龍道:“在下不但知道,而且算得出您老是來替我收屍的。”
於一帆顯然又為之震驚,腳步一停,道:
“何以見得呢?你的武功,絕不遜幹博洛多,這是我早就知道的了。”
徐少龍道:
“這也並不見得是真心話,反正你認為我與博洛多先拼上一場的話,結局不論是誰得勝,對你都有利無害。”
於一帆聳聳肩,問道:“博洛多呢?”
徐少龍道:“他剛剛死於你雙筆之下,何故還來問我y於一帆愣一下,一時說不出話,可見得徐少龍沒有猜錯。
徐少龍又道:
“博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