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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以形容它的精美壯麗。整座宮殿以香木為棟檬,杏木作樑柱,門扉上有金色的花紋,門面有玉飾,椽端上以璧為柱,窗為青色,殿階為紅色。殿前左為斜坡,以乘車上,右為臺階,供人拾級。黃金製作的壁帶,間以珍奇的玉石,清風襲來,發出玲瓏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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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軒上任後宣的第一道聖旨就是追封其生母陳椒妃為惠仁皇太后,與南宗帝合葬皇陵。

而後子軒又宣聖旨尊貝沙貴妃為皇太后。先帝其餘嬪妃一律遵祖制送感業寺出家為尼。

這幾天除了張德每日奉子軒的旨意前來問候我以外,礙於禮儀,我一直沒有見到子軒。倒是爺爺來鳳棲宮探望我了。見到我,他笑咪咪地問:“雪兒現在對爺爺的安排還有怨恨嗎?”

我瞪他一眼:“您也別指望我感激您。”

爺爺哈哈一笑:“你這丫頭嘴上從來不肯饒人。”

然後他神情嚴肅地看著我:“雪兒,我今天來是有事要告訴你。等先帝入葬後爺爺準備上書乞骸骨。”

“您要告老還鄉?”我吃驚地望著他。“為什麼?”

“爺爺老了,也累了。爺爺現在最嚮往的生活就是每日跟你太外祖一起下棋、垂釣。”爺爺笑嘻嘻地捋著鬍鬚說。

我不相信地瞪著他:“您最好跟我說實話,不然我絕不會在子軒面前幫你說話的。”

“爺爺說的是實話。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爺爺不希望你成為第二個王皇后。” 爺爺眸中閃著精光定定地望著我。

我低聲說:“我不是王皇后!我們嚴家也跟王家不同,我們又不想謀逆!”

“誰一開始就想謀逆?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你以為王家會走這下下策?”爺爺壓低聲音說。

是啊!先帝之所以冷落王皇后,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先帝心裡只有文淑,另一方面恐怕是因為先帝不希望外戚座大,更不允許有王家血脈的皇子來繼承自己的皇位。那樣的話君家的天下不是就變成王家的天下了嗎?現在的嚴家比起當年的王家有過之而無不及。子軒會在意嗎?應該會吧!

我蹭進他的懷中:“乞骸骨後您是準備去藥王谷?那麼遠的路,我要見您一面多不易啊!就待在京都不好嗎?”

“要走就得走得乾淨,不然退不退不是一樣嗎?”爺爺輕摟著我低聲說。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如果爺爺繼續留在京都,那些門生、同僚還是會來找爺爺拿主意,到時別說是接爺爺的位置的大臣,只怕是子軒都會對他心存忌恨的。

七日後南宗帝出殯。本來該由子軒或子墨去皇陵守陵,可是新君剛剛繼位,事務煩雜。二公主君紫鈺主動請纓代兄前去守陵,太后允了,子軒也就沒反對。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子軒才拖著疲憊地身軀來到鳳棲宮。

只不過七日不見,子軒就憔悴的不得了。我知道他這幾天都沒好好的休息過。趕忙讓內侍給他洗漱,因為剛剛搬過來,很多東西都還沒有拆包,他在洗漱時我就在給他找睡衣。

子軒一把摟住我:“別忙了,陪陪我。” 子軒把頭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口處,我感到胸口的衣裳有點潮溼。子軒是在哭嗎?

這些天我一直讓婉兒去靈堂打探,婉兒回話說:“陛下除了看上去十分疲倦外,一切如常。倒是瑞親王哭得特別傷心。”原來他是一直強忍悲痛啊。是啊!他是帝王,怎麼能夠在外人面前喜形於色呢?

我心疼地摟住他:“子軒,哭吧!在我這兒你就放聲哭吧!”

子軒緊緊地抱著我,像個孩子似地放聲大哭起來。我也不安慰他,任他把我的衣裳當成拭淚布。在一旁默默地陪著他流淚。

好一會兒,突然腹中的胎兒像是提意見似的狠狠地踢了我一腳,子軒的頭正放在我的腹部,被他踢了個正著。子軒停止哭泣,小聲嘟噥道:“這個臭小子,居然敢踢他父皇。”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子軒放開我,然後低聲問:“雪兒,父皇臨終前跟你說了什麼?”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愣了愣才告訴他畫冊的事,並告訴他先皇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當然我沒講先皇希望我周旋在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更沒提密旨。

“就這些?沒說別的?”子軒狐疑地望著我。

“就這些了。你以為父皇還會對我說什麼?”我有點心虛地說。

“沒說子墨的事?”子軒到底還是問出了口。是啊!憑他那個聰明勁又怎麼會看不懂先皇的把戲呢?

“哦,倒是說了一些,說今後子墨如果有難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