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會議結束。
股東們陸續出去了,蔡秘書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坐在扶手椅上,雙手交握,抵住唇的男人,知道他正在沉思,不便打擾,於是輕輕帶上門。
啪嗒。
門關上了。
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他一個人。
傅逢期面無表情,右手伸進西裝褲的口袋,摸到一張卡片,夾在修長的手指間,冷冷凝視許久。
依稀還能聞到鮮紅的唇印,散發出的淡淡香氣。
不,不止是口紅的味道。
還有……她身上自帶的香氣。
不是楚楚喜歡的清甜甘冽的水果香,這種幽香在鼻息間縈繞,很容易便讓人聯想到深沉的夜,女人的紅裙和雪白的肌膚。
那是情和欲交織的暗香。
撩人於無形。
傅逢期冷哼一聲,將卡片收回口袋。
“阿曼達,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阿嫣回頭,看著一臉傷心的高總,低低嘆了一聲,握起他的手:“相聚終有時,天下卻無不散之宴席。”
高總看了眼手中的辭呈,依舊不捨:“可我失去了你,怎麼再找一個能幫我賺錢,知我心意,能讓我熱血沸騰,又能使我靈魂昇華的女人呢?”
阿嫣一怔,展顏微笑:“高總,哪天你不當霸道總裁了,改當文學創作家,我一定是你最忠實的讀者。”
“……唉,我知道留不住你。”高總遺憾地搖了搖頭,不死心的問:“以後,我還能見到你嗎?”
阿嫣拿起桌上的包,走向門口,開啟門,回眸一笑:“相聚終有時。”
高總用力點頭:“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阿嫣又笑了笑,轉身離開,毫無留戀。
這一個月,阿嫣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基本上都已經到了睡覺時間,今天到家卻很早,才六點敲過,正好趕上晚飯。
霍母問:“小嫣,你到底在忙什麼?”
阿嫣敷衍道:“已經暫時忙完了,沒事。”
霍母正想追問,霍父拉住她,搖了搖頭,霍母便嘆了口氣,只是低頭吃菜。
過了會兒,霍父另起了話題:“逢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公司業務接連出狀況,說沒人針對傅氏集團,我不相信。唉,聽說逢期這孩子最近忙的焦頭爛額,他爸爸遠在英國都驚動了,也是可憐。”
“你覺得他現在可憐,不如想一想他春風得意,在你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
霍母皺眉,看了眼語出驚人的女兒:“小嫣,你說什麼呢?憑咱們兩家的關係,別人都能幸災樂禍,你不能,知道嗎?”
阿嫣夾了一筷子菜,說:“我不是幸災樂禍,我是準備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霍母氣道:“你好好說話!你今天怎麼了?小時候你逢期哥哥抱過你,路白教過你功課,你都忘記了?”
阿嫣:“還真忘記了。”
霍母氣得吃不下飯。
霍父說:“行了,吵什麼?都少說兩句。”
晚上,霍母約了人搓麻將,一早出去了。
霍父在書房裡,看幾份從公司帶回來的合同書。
阿嫣敲了敲門:“爸。”
霍父抬頭:“小嫣啊,進來。”
阿嫣拉開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上兩週,傅逢期手上丟掉了一個大專案,你知道嗎?”
霍父笑笑:“當然知道,早就傳開了,價值百億的專案……董事會還沒鬧翻天,看來他們對逢期的能力是很認可的,至少還願意信任他。”
“那可不一定。”
霍父微微一怔,皺眉沉默了會,慢慢開口:“小嫣,你什麼意思?”
阿嫣對著他笑了笑,兩手放在桌上,鎮定自若:“現在傅氏集團的情況,你真的看不清楚嗎?不僅僅是重要的專案相繼出問題,更要緊的,是他們的高管一個個的出走,如果傅逢期都下去了,他們怎麼向股民交代?那等於公開承認,公司出了大問題,快要垮臺了。”
霍父安靜地聽著,眼底的驚訝漸漸淡去,由一種複雜的情緒取代。待女兒說完,他沉默半刻,問:“這些話,你聽誰說的?”
“這不重要。”阿嫣緊盯住他的眼睛,聲音變得輕柔:“爸,這是大好機會……不是嗎?我們公司和他們涉及的領域重合率很高,他們失去的專案,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與其便宜其他人,不如砸在我們頭上,不吃白不吃。”
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