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自然有道理,可是端硯說的也沒錯,到底哪個才是對的?
被她這一鬧,蕭晗和徐靈芸早就走遠了,身影消失在小門裡。夏草無法,只好先帶著春英到馬車等著了。
徐靈芸起先並不知道蕭晗要去哪裡,見端硯帶著夏草和春英往別的方向走,不由急了:“大少爺,我們……”
“傍晚的桃花,更是別有一番滋味。”蕭晗低聲打斷了她,聲線裡含著一分笑意。
傍晚的桃花?
徐靈芸一愣,倒是有些期待起來。
遠遠望去,暮色中,晚霞尚未褪盡,猶若鋪灑在林子裡,一片片金色的光芒,給桃花染上了絢爛奪目的顏色。
一朵朵花兒,彷彿沉浸在金色的柔和光芒中,美不勝收。
徐靈芸只要一伸手,就能碰觸到枝椏上盛放的桃花。她的指尖輕輕一觸,花瓣便落了下來,指頭上也沾染了一絲清香的金色粉末。
微涼的清風中,陣陣花香撲面而來,花瓣簌簌而下,落滿了肩頭和髮梢。
等風兒停下,徐靈芸瞧著滿身是粉色花瓣的蕭晗,忍不住笑出聲來,捂著嘴道:“大少爺今兒只怕不用帶著香包,都能滿身的香氣逼人了。”
瞧見他烏髮上沾著的花瓣,徐靈芸低下頭,伸手把花瓣一片片摘下來。蕭晗的髮絲帶著涼意,卻比想象中柔軟。
不知不覺挑得入神了,冷不丁蕭晗微微抬頭,兩人的臉便離得近了,幾乎要鼻尖碰著鼻尖,灼熱氣息縈繞,讓徐靈芸不自在地撇開了臉:“大少爺的發上已經沒有花瓣了……時辰不早,莫要讓春英他們等久了。”
“讓他們等著便是了,”蕭晗把她抱上不遠處的石桌,彎腰輕輕托起徐靈芸受傷的一隻腳,解開了包紮的白布,仔細看了看。
徐靈芸被他專注的目光看得窘迫,想要從蕭晗的大手裡抽回自己的腳,卻沒能如願,便囁嚅道:“傷口不好看的,別看了……”
水泡戳破後的摸樣,哪裡會好看,跟何況泡了湯藥,殘留著黑漆漆的顏色,更是醜陋至極。
“不妨事的,”蕭晗從懷裡拿出一塊乾淨的白巾,仔細擦去腳底餘下的藥汁,用藥膏一點點抹上。
腳底下一股子熟悉的清涼感覺,徐靈芸沒想到蕭晗居然隨身帶著上回用過的一流傷藥。
傷口沒有徐靈芸想象中那麼難看,蕭晗走南逛北,剛開始也不是就厲害的,曾有過好幾次水泡。用針戳破後,只留下一個個小小的紅印子,襯著她白淨的小腳,倒是有些礙眼。
把另外一隻腳上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