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說著,手一伸,一杯咖啡就朝胡蝶的臉上倒去,卻被華樂湛伸出胳膊擋了大半。
“許白月,你夠了!”華樂湛黑眸緊盯著白月,出聲警告道。
“哦?”白月轉了轉眼睛,單手撐著下巴笑意盈盈,手上卻做著不符的動作,她快速拿過胡蝶面前的杯子就朝華樂湛臉上一潑:“早就想這樣做了。你們一個自私冷漠,一個不知廉恥,兩個人真是絕配。”
潑向胡蝶時白月刻意放慢了動作,畢竟她今天可能就會和蝴蝶換回來,她可不想到時候狼狽的是自己。對於華樂湛,她就沒那麼多顧慮的,手穩穩地將一整杯咖啡一滴不露地潑在了他的臉上,看著他髮間臉上滴露的咖啡,嘴角翹了起來。
“你怎麼能這樣?!”胡蝶一邊心疼地抽出紙巾為華樂湛擦臉,邊指責白月。
他們三人外加華童童此時坐在靠窗的角落位置,但是動靜大到不少人都看了過來,白月看了眼華樂湛緊鎖的眉以及掩飾不住的怒氣,正想繼續諷刺他時,一股詭異的力量突然出現了,她腦子發昏,卻感覺到這股熟悉的力量正將她往外扯,抿唇壓下反抗。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白月眨了眨眼睛就看到了對面胡蝶那張清秀的,盈滿了錯愕的臉。
——換回來了!
白月將手上的紙巾往華樂湛臉上一扔,也不再拖延時間,只冷笑:“一對姦夫淫婦!”
說著也不管兩人是什麼反應,看了眼身邊一直沉默著的華童童,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拿起對面桌子上放著的包就跑了出去。
白月一出門就循著那股能量的方向跟了過去,她試了試自己的靈力,發現和身體沒什麼關係,也就是說之前在胡蝶體內修煉了那麼久,她的努力並沒有白費。此時換了一具身體,她依舊能夠熟練地運用靈力。
她將靈力灌輸到眼睛上,追著那道詭異的力量七扭八拐的,最後居然到了一處寺廟。
這寺廟並不大,看起來陳舊而破落,門也沒關,白月乾脆地走了進去。
走進廟裡,一眼就看見了背對著她,口中正在喃喃念著什麼的僧侶。
那股力量到了這裡就消失了。
白月環顧了一圈,只見那僧侶轉過頭來,破舊的僧袍,卻是一臉的慈眉善目,很容易讓人信任的面容。
“施主,所來求的是何事?”
“你算不到?”白月微微冷笑起來:“我倒是想問問你,身為一個六根清淨的出家人,為什麼要去毀人家庭、奪人幸福?!”
那僧人面色微愣,隨即反應過來,面容不變道:“施主誤會了,我不曾做過惡事。”
“笑話,我和別人靈魂互換難道不是你搞的鬼?!”
僧人這才面色微變,看了白月的臉龐半晌,似乎想到了什麼,道:“施主竟能追到這裡來?”
復又嘆氣道:“施主當真誤會了,這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定數。我不過是讓該發生的事情發生,現今施主和胡施主又換了回來,一切不是皆大歡喜麼?”
白月差點兒被氣笑了,可這和尚似乎說的也對。前世除了許白月以外,對於其他人來說,不正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嗎?
只是這皆大歡喜的局面卻是建立在許白月的血淚之上,許白月如此悽慘,其他人憑什麼得到幸福?
不過……
“你認識胡蝶?”白月問道。
“是的。”僧人倒是沒有隱瞞:“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自然會有福報。”
事到如今,白月怎會不理解是怎麼回事,不過是這僧人多管閒事罷了。什麼冥冥之中皆有定數,說的真是比唱的好聽,她內心冷笑連連,這個假公濟私的僧人自然不能放過。
“定數?”白月玩味地念著這兩個字,目光一轉,看著僧人笑道:“不如你給我測測命,看我將來會如何?”
那僧人見她不追究這件事了,也是微微鬆了口氣,並沒有拒絕她,而是伸出手掐算了起來。
不到片刻,他神情微不可查地一晃。
白月抬眼看去,只見那僧人似乎一下子老了數十歲,面如金紙,唇間溢位一道血跡來。他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極為惶恐的事情似的。
“算不出來了?”白月冷笑一聲,道:“不過是沽名釣譽的騙子!”
這句話似乎是壓倒僧人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噗”地噴出一口鮮血,神色一下子就灰敗了下去。
解決了這件事,白月內心也微微鬆了一口氣,管也不管身後的僧人,轉身離去。她知道強行窺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