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不動聲色地圍得緊密了一些,斷絕了她直接跑出去的可能。
“……你想怎麼樣?”慕初一隻能將目光放在了白月身上,咬著牙問道。她內心一波波地湧現出無力感,自從和眼前的人鬧翻了以後,她面對著對方時從來沒有佔到了便宜。
哪怕這次有容禹替她撐腰,竟然還是輸給了對方!連帶著容禹也彎腰低頭!和容禹相處以來,她自然知道面上和自己打打鬧鬧的容禹,骨子裡是多麼高傲。現在為了給她出頭,失了這麼大的面子,心底定然不怎麼好受。
——而害他丟臉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
“別說的好像是我在迫害你。”白月雙手環胸,語氣無奈,“簡單的道歉你都不會?用不用讓人來教你?”
“不用!”慕初一臉色脹得發紅,只覺得血液上湧,燒的她腦中空白一片。她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嗓音都在微微發抖,半晌才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句,“我向你道歉。”
“大聲一點兒。”白月眯了眯眼睛,“聲音那麼小,我沒有聽到。”
“我們也沒有聽到啊!”有人不懷好意地嗤笑一聲。
慕初一脊背挺直、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緊緊抿著唇,眼眶泛紅。
慕初一面上打扮中性,實際上從白月和她的不多的接觸看來,她內心自卑又敏感,發展成過度自傲。作為特招生被招進了學校,眾人看不起她,殊不知她心底更看不起這些人。要慕初一當著眾人的面低頭,比讓容禹低頭還要難一些。
何況在她看來,周圍這些人本來就瞧不起她,現在讓她在這些輕鄙的視線中彎腰道歉。生生就讓她比這些人低了一頭,讓她再次說出道歉的話語,按照慕初一的性子能忍受得了這些才怪。
見慕初一不肯道歉,眾人有風言風語地催促了幾句,奈何她根本就不再說話了。
早上過來已經耽誤了一段時間,直到上課慕初一都沒主動道歉,眾人也不可能強壓著她逼她出頭,但心底卻愈發鄙視她了。
“早知道你這麼賭不起,又何必將容禹拉下水。”眼見著快要上課時,白月繼續幫慕初一拉仇恨,“既然容禹已經替你道了歉,那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也不逼著你道歉了。”
白月說完了話,就往外走去。本來堵住了慕初一去路的眾人,看著她要走時,下意識就讓開了道路。
一來她敢得罪容禹和容少對上,還逼得容少道了歉,這就生生拔高了她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二來他們雖不怎麼在意成績,但對於考滿分這種學霸,內心深處還是不由得生出幾分敬意來。
但對於留在原地的慕初一,態度就不怎麼友善了。
容禹為了她輸了,願賭服輸道了歉。她這個本該道歉的當事人,還非要硬端著不肯低頭,實在是太讓人看不起了!難不成她比容禹還要高貴一些?
“敢做不敢當,真給我們學校丟人!”見白月要走了,慕初一也僵硬地抬腳準備離開,卻被一個女孩子用力撞了下肩膀,撞得一個趔趄。
她抬眼看去,那女孩子更憤怒了:“瞪什麼瞪?小心本小姐挖出你的眼睛!”
容禹在眾人面前沒了臉,暫時恐怕也沒心思護住慕初一,她倒是不怕被報復。
“快要上課了,大家都趕快回教室吧。”文亦可這才開了口,安撫著說了兩句。身為文家獨女,眾人自然給她這個面子,三三兩兩離開了教務處。
“初一,我們也回去吧。”文亦可看著眼眶發紅的慕初一,湊近她低聲說了一句。慕初一卻是根本不搭理她,徑直目不斜視大步離開了,留在原地的文亦可神色稍微有些尷尬。
“亦可,就她這樣沒禮貌沒擔當的人,你搭理她做什麼?!”立時就有女生上來挽住了文亦可的胳膊,“走,咱們一起回去。”
文亦可點了點頭。
回去上完了一節課後,短短時間內,容禹輸了賭約且道了歉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學校。先不說押錯注的眾人怎麼哀嚎了,有人將教務室發生的一切說了出去,學校眾人看慕初一的眼色都變了。
不說害的容禹輸了,間接讓他們押錯了注。就說容禹輸了雖讓人有些不願相信,可是在當事人慕初一不堪的逃避行為的對比下,容禹的主動道歉就能算得上敢作敢當了。
慕初一這樣的人,也能配得上容禹?
有了容禹和慕初一兩人頂在前面,白月雖時不時能感覺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顯然比處於風暴中心的慕初一好多了。
容禹當著眾人的面道歉,大概也沒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