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騎在馬上終於看到那個手握斷矛的匈奴兵了,只見他見到劉武追來之後就沒命的向身後的隊伍中擠去,就好像他知道劉武是要追殺他自己一樣。
“小子別跑~!”
劉武伸手把戴在頭上的皮盔扯下扔在地上,環刀一拍馬臀就衝了出去。
劉武的這聲大吼和摔盔的動作徹底讓後隊的匈奴兵亂了,不知道是誰用匈奴語大喊了一聲“西莫斯~!”
無數逃跑的匈奴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都回過頭來看向劉武,這個人在場的所有匈奴人都認識啊!
“西莫斯來了~!”
原本已經有些穩住陣腳,隊伍開始齊整的匈奴兵在見到劉武之後,再也不和身邊的漢軍糾纏了,一個個像兔子一樣向黑河奔去。
“西莫斯,在匈奴語中是魔鬼或是惡魔的代名詞!”見到那個手握斷矛的匈奴兵轉身向黑河跑去,劉武雙腿一夾馬腹就想追出去,可是他的坐騎卻被隨後趕上來的鄧虎一把抓住了韁繩。
見鄧虎抓住馬韁看著自己,劉武對著鄧虎沒好氣的吼道:“鄧老虎你給老子放開,讓老子殺了那個雜碎!”
劉武對那個差點讓他斷子絕孫的匈奴兵已經是恨之入骨了,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了,被鄧虎這一阻攔劉武不火才怪。
鄧虎一臉無語的看著劉武,等劉武吼完了之後這才說道:“大哥你忘了,你不是派死胖子在河裡鑽洞了嗎?等這些匈奴兵上了黑河,有幾個還能活著的?”
“呃~!”
劉武這一聽鄧虎的解釋當即無語了,可不是嗎?自己早在隊伍休息的時候就安排胖子帶人去黑河鑽洞了,想來此時已經差不多了,要是自己真這麼不管不顧的衝過去,別說追殺匈奴人了,就是自己都能被冰冷的河水給淹死。
回過神來的劉武剛想對鄧虎說些什麼,可是卻現鄧虎已經朝劉武的身後走去了,只見鄧虎不斷的翻找著一匹匹坐騎,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找到了~!”
終於在一陣翻找之後,鄧虎在一匹坐騎上拉出了一個包袱,而後一臉笑意的雙手遞到劉武的面前。
“大哥,先把衣服換了吧!”
看著手捧著一套漢軍衣甲的鄧虎,劉武不知道為什麼雙眼朦朧了。
“這就是兄弟嗎?”
劉武看著一臉真誠的鄧虎不知道該說什麼,一聲嘆息之後劉武回過頭來看向身後的漢軍,這一看不要緊劉武氣的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當即就暈了過去。
劉武看到了什麼?
在劉武的身後,原本匈奴人的營地裡軍帳蒙古包犬牙交錯,馬圈裡有無數的戰馬,可是現在哪裡卻成了一片火海,無數的漢人還在尤不罷休的點燃剩餘為數不多的帳篷。
這樣的作為讓劉武如何能不急火攻心呢?
“這可都是作戰物資啊~!”
可是已經跌落馬下昏倒在地的劉武卻根本無法阻止了,他只能在最後意識清醒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剩餘的軍帳物資被漢軍焚燒一空!
………【第五十六章是生是死】………
北國的清晨是很冷的,更不要說是風雪交加的雲中了。
風依然在吹,傳出呼呼的風聲打在帳篷上,雪花在如此冰冷的天氣裡已經完全凝結成了一個個小小的冰雹噼裡啪啦的打在帳篷上,在帳篷周圍圍了無數身穿各色服飾的漢人。
他們中有身穿扎甲的邊軍,有身著黑色夾襖的郡兵,也有身穿布衣被剛剛解救出來的奴隸,所有人都這樣靜靜的站在原本屬於休屠王的金帳邊,他們在等待,等待從西陵堡連夜趕來醫匠的診斷。
劉武至今已經昏迷一夜了,這支近兩萬人的隊伍經過一夜的趕路,到現在步履蹣跚的行軍還不到三十里,距離他們的目的地武泉仍然還有八十里的路程。
好在所有人都並無怨言,就連劉武暫時佔據的休屠王金帳都被自覺輪流替換的抬著。
“嘩啦~!”
挑簾的聲音響起,一名五十多歲的老醫匠終於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挑簾從金帳中走了出來!
“怎麼樣~!”
“我家大哥沒事吧~!”
“你倒是說話啊!”
“急死個人了!”
老醫匠才剛剛從金帳中探頭出來就被眾人圍了個水洩不通,看著一群群渾身是血眼冒血絲的壯漢那吃人的目光,饒是老醫匠見慣了生死也不禁打了個冷戰,要是這一個說不好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這個~!”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