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樣的人沒有應對過?若怕一個假和尚,他就不是慕宸殤了。
若老天要和他來奪蘇染染,他就連天都撕了,毀了,讓老天看看,什麼才是毀天滅地……
這才是慕宸殤,胸中的那股霸氣,化成了熊熊的火,即將襲捲一切悄然逼來的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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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越國的一切都讓蘇染染感覺到新奇,這個海濱國家確實美,美不勝收!
馬車行走在大道上,外面就是白色的沙灘,藍色的大海,海鳥凌空飛起,清脆的鳥鳴聲接連起伏。
“娘,我要去玩!”
阡陌比她更興奮,指著外面大叫。
“噓,別吵,前面有人正在迎接我們呢,不要給你父皇丟臉。”
蘇染染掩住阡陌的嘴唇,小聲說。
阡陌趕緊點頭,小身子坐直了。
蘇染染輕輕掀開簾子看,慕宸殤騎馬走在馬車前面,幾百米外,燕海淵正帶著朝中文武親自迎接。牛角號聲悠悠沉沉,旌旗隨風烈烈。
“哈,慕兄,遠道而來,辛苦。”
燕海淵大步過來,嚮慕宸殤抱拳。
蘇染染悄悄往外看,這人當了皇帝,穿了龍袍,可笑容還是那樣溫和。
“籬妃和小世侄呢?”
燕海淵也往後張望,一副期待的模樣。
蘇染染大方地掀開了簾子,向他問好。
“燕皇,萬福,阡陌,快給世叔行禮。”
阡陌鑽出來,就站在馬車上,認認真真地給燕海淵深深作揖。
“見過皇世叔。”
“應該叫皇世伯才對,慕兄,我比你年長吧?”
燕海淵呵呵笑著,過來抱起了阡陌,又看向蘇染染,那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豔。想當初在宮中一見,他可是被深深迷上了的,若不是慕宸殤的妃嬪,真想討了回來。
“皇兄,籬妃。”
他身後的錦衣華服的女子姍姍走來,向二人行禮。
蘇染染只見過這慕月容一次,本是琴雅下嫁,可琴雅迷戀莊墨隱,臨時換成了慕月容,看她面容恬靜,應該沒受什麼委屈。
“皇后請起。”
慕宸殤和這妹妹也沒多少交集,雖然同在宮中,可因為月容公主的母妃稱病不太出來走動,所以一年中兄妹二人也見不著幾面,若不是那次和親,月容公主只怕這時候還沒有出閣。
“慕兄,請。”
燕海淵抱著阡陌坐上了他的馬,請慕宸殤一行人隨他進城。
素執回到家鄉,極為興奮,憋不住的往前快走。
“素執,你索性回家裡去看看吧。”
蘇染染把頭伸出窗子,對素執說道。
“嗯……還是不了吧。”
素執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她。
“沒事的,我自己能應付,皇上不是和我在一起嗎?”
蘇染染知道她是放心不下自己,小聲勸她。
“不去了,也沒什麼至親,能回城中看看就好了。”
素執笑笑,跳下了馬,牽著馬一面看海,一面往前走。
蘇染染見她一臉滿足,不由得又開始想家了。兩國雖遠,畢竟在一個時空,而她呢?
她看著大海,無聲嘆息。
不過還好,她現在有疼她的丈夫,還有可愛的兒子,還有好朋友!
她抿唇一笑,很快就將不快樂拋開了。
馬車進了城,又是另一番熱鬧的光景。
燕海淵很受百姓愛戴,百姓們的秩序也很好,他出行,居然場面一點都不亂,大家站在一邊,衝他高喊萬歲。
燕海淵面帶笑容,一路走過去,途中還接了一個小姑娘遞上的果籃,並取下了自己的扳指,贈於那小姑娘。
小姑娘捧著扳指喜出望外地跑開,大聲歡呼著,撲過了她那衣著普通的父親的懷裡。
若放在天祈,這水果早用銀針紮了千百遍來試試有沒有毒了,可燕海淵卻不介意,讓人拎好了,帶進宮中。
太后已然在宴席中等待。
慕宸殤年少時見過她,大步過去,抱拳向她行禮。
“太后鳳體安好。”
“呵,宸殤,多年不見了,你越發英武了。”
老太后是三十多才生燕海淵,此時已是六十的人了,兩鬢生了華髮,面容慈祥,拖著慕宸殤的手上下打量,和藹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