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把房樑上的東西給碰了下來,是一隻小盒子。
德元眼前一亮,立刻抓了起來,“這是什麼?”
“公公開啟看看啊。”蘇染染這才坐起來,輕輕掀開了床簾,唇角噙著兩抹冷笑,盯著他看。
德元很得意,輕輕一揭蓋兒,蓋子裡的東西嗡地一聲就飛了出來……
“啊!”德元一聲慘叫,捂著眼睛就往外跑,跟進來的人也嚇壞了,紛紛奪門而逃,那盒子裡的東西只追著他們一路狂奔,一路只聽到慘叫不止……
“哈哈哈哈,敢陷害你姑|奶|奶我,以後就當瞎子吧!”
蘇染染笑得前俯後仰的,裡面全是大馬蜂,盒子上還塗了蜜,德元的手上沾了這蜜,馬蜂只會跟著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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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容宮。
蘇錦衣揭開了茶碗,吹去茶沫,等著貼符的人回來稟報情況。
今天一天累壞了,要陪太后講經,要伺侯千瑟寫平安符,一點都不敢怠慢,手裡這枚代掌的鳳印,可不是這麼容易拿的!
茶水入喉,微澀之後變成甘甜,她忍不住又多喝了幾口。
變成一隻眼的素兒給她輕輕捏肩,她成了這敗樣,蘇錦衣出去一般都不帶著她了,尤其是去佛堂這種地方,怕太后不喜,所以只能在宮裡竭力伺侯好蘇錦衣。
“娘娘,舒服吧?”她討好地笑著。
“嗯。”蘇錦衣輕吸了口氣,軟軟地往後躺去,她有些犯困,眼皮子都提不起來了。
“娘娘……”素兒喚了一聲,見她不動,便替她脫了鞋,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房頂一聲輕響,素執從上面躍了下來,把背上背的包袱往地上一丟,扯開繩子,把裡面的男人拽出來,丟到蘇錦衣的榻上,然後把蘇錦衣也抱了上去,幾把扯光她的衣裳,依然沿原路返回。
月光迷離,蘇染染躺在榻上,看著落在地上的月色光斑冷笑,先收拾一個,然後是下一個……誰害她,誰欠她,統統還回來!
燥熱還在體內繼續,她深吸了口氣,難受地扭了一下身體,伸手去抓枕邊的東西……素執幫她弄來的一隻玉製的玩藝兒,她遲疑了一下,慢慢地往身子裡面伸去——活人不能被欲|望折磨死,素執聞了那茶味兒,說是最惡毒的三天寵,意喻三天不下榻,她一惱,讓素執給蘇錦衣下了雙份,再送了個太監過去。
【下節精彩繼續,到底茶裡的藥是誰搞鬼?事發之後,她如何應對?下節繼續火|爆繼續,明天見。】
☆、【八十四】公然示好
撲咚……
她面前突然掉下一個人,接著,一道修長的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嚇得她手一抖,玉製的東西就跌在了地上,摔了粉碎。
她定晴一瞧,站著的是莊墨隱,摔在地上的是她送給蘇錦衣的德元公公。
“莊墨隱,你幹什麼!”她惱火地坐起來,指著德元問。
“我要問你,你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你會闖大禍的。”莊墨隱一腳踩在德元的肚子上,低聲說。
“我能闖什麼禍,人是在蘇錦衣的榻上發現的,關我何事?莊墨隱,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你是幫我,還是幫蘇錦衣啊?”蘇染染也站了起來,仰頭直迎他的目光。
莊墨隱唇角輕抿,盯著她看了會兒,才小聲說:“我這段時間忙家裡的事,沒來看你,對不起……”
“不必我說什麼對不起,把這人給我送回去!”蘇染染打斷他的話,側過了身。
“可是若此事一發,慕宸殤必會疑到你的身上,素執是燕海淵身邊最有能耐的女衛,他若對你……”莊墨隱眉擰得愈緊。
蘇染染輕吸了一口氣,微側過臉,小聲說:“不必管我,莊墨隱,跟著公主走吧,不要再管我的事了,我現在有幫手。”
有風從二人中間捲過,地上的灰塵被卷得迷了莊墨隱的眼,他側了側頭,沉聲說:
“染染……太后今晚下旨,為我和公主……賜婚!”
蘇染染一怔,他要當駙馬了?
可是——他是太監啊!
“染染,我會搬去公主府,不能再在宮裡照看你,但你的事,我不會袖手旁觀。”
“這到底算什麼啊?你是我的藍顏知已?還是我們是生死至交?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真想不通!”蘇染染快速轉過身來,仰頭盯著他,語氣急促。
莊墨隱的眼神黯了黯,低聲說:“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