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得上或者超越的也沒幾個,當然是指明面上的玄學大家。
“玄學講究陰陽平衡,其實朝堂也是如此!”
在兩位坦蕩君子跟前,林沙第一次說出了心裡話:“只有朝堂局勢保持平衡,當今陛下才會放心!”
這個……
盧植和蔡邕悚然一驚,他們還從來都沒從這個方向,看待朝堂之事。
只是……
“異度,某承認你說得很對,可是宦官專權禍國殃民!”
蔡邕才子脾氣發作,直接將心中想法道出:“就算要平衡朝堂局勢,也用不著推出宦官啊!”
盧植雖然沒有開口,但臉上神色分明十分贊同。
林沙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突然反問:“那伯喈先生說說,當今陛下除了信任熟悉的宦官之外,還能相信誰?”
這……
蔡邕和盧植一下子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這個問題看似不難,其實相當刁鑽,仔細思索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捫心自問,當今陛下肯定信不過世家大族,不然也不會掀起黨錮之禍,並且一點鬆綁的意思都無。
別看蔡邕和盧植等相當一部分“有識之士”,費勁心力四下奔走,只為替黨人鬆綁減壓,可當今陛下的態度十分堅決,除非出現重大變故,否則基本不會主動退讓!
就連今年出現了日食,連太尉陳球都被迫削官謝罪,一干“有識之士”紛紛呼籲,結果當今陛下依舊不為所動。
由此可見,當今陛下對世家大族的防備之深,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信任!
而除了世家大族之外,當今陛下能夠放心信任的勢力,除了宗室就只有宮裡熟悉的宦官了。
沒理會盧植和蔡邕的反應,林沙自顧自說道:“宗室就不用說了,當今陛下對宗室還是相當優容的!”
確實優容,不然等當今去世後,天下十三州足足有四州官府首腦是宗室一脈,還有不少都是地方郡國首腦。
這樣的支援力度夠大了吧,不然任劉表如何有才華,他想單人獨騎坐上荊州老大的位置,怎麼可能?
要是背後沒有大漢朝廷的鼎力支援,荊州地方勢力誰知道劉表算哪棵蔥?
還有劉焉劉岱劉虞,都是劉氏宗室的掉性代表。
可在十八路諸侯討董期間,也就一個劉岱願意出兵,最後還鬧得相當不愉快,另外幾位的表現實在叫人心寒。
當今皇帝劉宏雖然行事荒唐卻不是傻子,對劉氏宗室的支援力度也只能到此為止,不然可能就會危及其帝位!
這一點,無需林沙提醒,盧植和蔡邕全都門兒清。
“再說世家大族,兩位先生都是坦蕩君子,難道看不出世家大族的勢力已經大到一定程度,影響到了當今的皇權穩固了麼?”
此言一處,盧植和蔡邕臉色赫然大變,看向林沙的目光十分不善,氣氛一下子變得相當緊張。
林沙但笑不語,這麼點子緊張氣氛,哪能影響到他的心神?
過了許久……
也許是看到林沙滿不在乎,也或許是心中隱隱贊同林沙的說法,盧植跟蔡邕的臉色依舊難看,可屋子裡的緊張氣氛,卻是慢慢笑容。
“異度,你這話,是否有失偏頗了?”
盧植只覺心頭沉甸甸的,艱難開口嗓子都變得有些暗啞。他卻顧不得這些,只睜著一雙利目看向林沙。
蔡邕臉色陰沉,同樣心情不爽看了過來,要林沙把話說道清楚。
林沙自是怡然不懼,輕笑道:“世家大族在地方上就是土皇帝,掌握土地還有錢財無數,又暗中蓄有私兵,可謂有兵有糧,兩位先生不否認吧?”
盧植跟蔡邕無奈苦笑,這是事實,他們一向坦蕩做人,自然不會說假話哄人,只是這樣的話卻是難以出口。
“其實這本來是常態,沒什麼的!”
林沙的話,猶如驚雷一般在兩人耳中轟隆炸響,震得兩人心馳神搖好一陣無言,不知道林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林沙的話也是事實,剛開國那會,哪一家世族豪門手裡沒點私兵,開國光武皇帝也沒有強行收繳的意思,一直延續至今。
想到這裡,盧植跟蔡邕突然心中一動,似乎明白林沙想要說什麼了。
果然,林沙話鋒一轉,開始痛陳厲害:
“可是時移事易,那些地方上的世家豪門,仗著手中權勢大肆擴張地盤,無論田地還是附屬佃農的數量急劇膨脹,到了現在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