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櫃的打量了幾眼,道:“這都是傳說,誰也不知道那少年將軍姓甚名誰,究竟有沒有這個人,如果沒有,這麼傳著,讓大周百姓,鄰邦幾國怎麼看。”
楚郢點了點頭,對此倒是贊同,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自己不會不知道,就算自己不知道,爹也不會不知。
“以訛傳訛,確實不太好。”
“所以咯,那陳先生這會子定在公堂挨板子吶,說點幻月教現下的事也沒這個擔風險吶。”
掌櫃的本是隨口一說,哪知楚郢方才還如沐浴著陽光的臉,就一下子陰沉起來,“幻月教現下又有動作了?”
掌櫃的被楚郢嚇了一跳,沒好氣道:“聽說又要危害江湖,去找那什麼武夷派的張真人麻煩了。”
“此話可真?”
掌櫃的不懂楚郢怎麼這麼激動,“江湖上的事離京都太遠,我也只是聽外地來的客人說起。”
才一說完,掌櫃的便見楚郢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才至大門,迎面便跑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跟著他一起跨了出去。
“主子,您怎麼又去那種地方了?”
行至繁華的街道,楚郢疾步穿梭在人群中,面露憂色,全然不管身後說話的人。
身後的人沒發現他家主子不想理他,繼續耳提面命著,“主子,老爺可是明令禁止你少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的。”
楚郢根本沒心思聽桔子在說什麼,只是想到玉龍煌如果再去打武夷派,情況怕是不容樂觀。
桔子見他家主子不應他,這才看向楚郢的臉,卻發現楚郢臉色很難看,眼裡還夾著些隱忍的憤怒。
“主子,您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楚郢看也不看桔子,直接跑了起來。
兩年前,玉龍煌血洗江湖,大打八大門派之時,自己也在場,當時玉龍煌殺到武夷派,師兄弟死傷不少,師父與其勉力打了一個平手,才將其擊退。
可師父年事已高,那一戰耗盡精力,若此番再戰,真的不知會怎樣。
想著,楚郢已準備提起輕功飛回家,帶上銀魂冷劍立刻回武夷山。
但剛一動作,就被桔子拉住了胳膊。
“主子,您到底怎麼了?”
楚郢這才想起身後還跟著桔子。
說起桔子,楚郢也很是感激,自打一年前被爹用娶親的由頭從武夷派揪回府來,便是桔子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十分周到。
爹也對自己很是疼愛,既好不容易撿了條命回來,實在是該好好孝順爹。
但是,如果四年前不是師父路過恆山郡救了險些在大火中喪命的自己,自己哪有命還站在這兒。
“桔子,我要回武夷山。”楚郢說著,俊朗的眉眼裡盡是憤意。
桔子還愣愣的不知所謂,楚郢已邁開腿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躍了起來。
管家成叔和桔子一般,是個愛嘮叨的,若不是銀魂冷劍還在府中,楚郢已直接從大街上直奔武夷山了。
只是這銀魂冷劍,乃天下罕見的利器,帶上它回武夷山,也必不可少。
成叔見楚郢的動作就知道他要做什麼,忙拉住楚郢的胳膊,神色著急,“最近江湖不太平,三公子啊,您就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回武夷派了。”
楚郢握著冷劍,聽成叔如此一言,心裡隱隱起了些火氣,“不太平,現在知道不太平了,兩年前,皇上就不該招安,當直接剿滅才是。”
“公子,那玉龍煌的實力您又不是不知道,幻月教教眾遍佈大周,那玉龍煌的武功全天下能找出幾個匹敵的,皇上是怕剿滅不成,惹禍上身,所以,您聽老奴的,哪兒都別去行麼?”成叔軟言勸著,拉著楚郢袖子的手不曾鬆懈半分。
“成叔,既然如此,我就更要回去了,我是武夷的一份子,武夷有事,我責無旁貸。”
成叔拉著他,仍是不放手,“公子,您別衝動,這只是您聽說的嚼舌之言,外邊兒也沒動作風聲,皇上既然已經招安,自然就會善後到底,您先待在家裡靜觀其變好麼。”
楚郢被成叔說的鬱結難開,臉色很是難看,“成叔,若玉龍煌屢次危害江湖,皇上為了高枕無憂,就一直用這樣招安的法子嗎,那皇上未免也太沒用了。”
成叔聽了,臉色一白,忙捂住楚郢的嘴,謹慎的左右看了看,“我的小祖宗,這大庭廣眾之下,您這樣評價皇上,若被有心人聽了去,告之皇上,您還討得了好麼,皇上忌憚老爺的事,暗地裡可傳的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