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火苗奪奪的竄上來,忍不住上下其手,觸手處錦青的肌膚乾燥緊緻火熱,像要把她的手融掉,她忍不住一面往下探,一面在他身上蹭,下面明明白白感覺到一個火熱的凸起……錦青忽地如夢初醒一般,猝然離開她的唇,掙扎離開她的懷抱,可他忘了抱著他的人就坐在床上,他這麼一倒,正正也倒正床上。
玉言伸臂要挽他,臨時改變主意,順勢攬著他滾到床上,只往他脖子輕輕呵氣。錦青緊閉著眼,眼睫毛撲簌簌亂抖,臉上飛紅,呼吸都亂了。玉言見到他這般誘人模樣,哪裡還能忍得住。她方初試□便傷了心,對情愛之途本已生了厭惡之心,不想他卻執著於此,拼了命的要挽回這段感情,要斷掉的情絲生生的讓他給接了起來。現下可是情潮洶湧,想起過往兩回,第一次是渾渾噩噩不辨滋味,第二次是為了救他不敢盡興,及至這一回,只盼這一回能彌補過往失落。當下緊緊壓住他,熱情熊熊燃燒,只要把他連皮帶骨的吞下肚。錦青雖是害羞,可他方大病初癒,處於失而復得的狂喜與感激之中,心潮正在澎湃,腦中混亂,半推半就之下,曾受過床第間訓練的敏感身體,被玉言挑弄起火頭,再也控制不住,又滿腔內疚熱情難以抑下,索性丟開一切與她抵死纏綿,只求盡力取悅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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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一個是縈念已久今日終於得償夙願,一個是糾結多時今日方知心之歸屬;一個是初嘗春色食髓知味,一個是知恩圖報傾盡身心;兩下里□這麼一湊,當真天雷勾動地火,從晚上做到早晨,又從早晨做到中午,中午到下午,下午到繁星滿天……一個是妖力充沛不知衰竭為何物,一個是隱忍持久只要讓對方滿意寧肯命都不要……這般曠世纏綿,足足持續了一天兩夜。到了後來,錦青水靈靈的臉上籠了一層倦色,眼底兩團青黑呼之欲出,再也沒法睜大眼睛。玉言攬著他腰覺得像挽了風中柔柳,軟得使不上半分力氣,才知累壞了他,忙摟著讓他躺平歇息。見到他立即沉沉入睡,因為疲倦而完全放鬆的面容,如孩童般有種稚氣,她攬了他滿懷,只覺心裡滿滿的都是柔軟,眼裡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
錦青入眠是因為體力消耗太巨,而兩人□纏綿,早就在無邊快意中把妖力交換了幾番輪迴,又與玉言肌膚緊貼,得她龍氣滋養,不過小睡了片刻便醒了過來,一雙沉靜黑眸黑白分明,只比上次清醒時更多了幾分晶瑩,隱隱寶光流轉。
他轉眸見到玉言瞪大眼睛瞧著自己,竟是沒有閤眼的守護著自己,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垂落下來,忽然自錦被下伸出手臂,主動繞上了玉言的脖子,又拿尖瘦的下巴往她頸窩蹭了蹭。他只道玉言還未盡興,主動來邀她繼續來著。玉言眼內笑意閃動,手撫著他背脊一路往下,錦青不躲,扭著腰肢反倒迎上去。玉言被他□得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錦青雖說吃了不少苦,瘦了很多,可他的體型甚佳,長得那是削肩瘦臀,腰身雖小,可極是強韌有力,她記得剛才那胡天胡地是怎樣讓自己銷魂,一時有點走神。
錦青見她停了動作,睜了睜黑漆漆的眼睛,注視了她一會兒,湊過去,輕輕親了親她的嘴。冷不防玉言的手忽然繞到前面,一把抓住他的要害,錦青猝不及防,“啊”了一聲,臉上不知是羞是驚,紅透了。玉言湊過去咬了他耳朵一口,極低的極曖昧的說:“我的青兒總是這麼安靜……可我就喜歡聽你的聲音……你叫給我聽聽……行麼?”這麼一來,那就連在□時蹦躂得像離水的魚但也始終保持緘默的人,像受到什麼了不得的刺激一般,從頭到踵,都紅熟了。
玉言忍著笑慢騰騰又重複了一遍,手下威脅似的抓了個緊,感覺到那小鳥兒不安的縮了縮,然後開始一跳一跳的想要掙扎,又壞心的擼了幾把。錦青身子一梗,喉嚨裡終於好像嗚咽一般逸出一聲呻吟來。玉言聽得骨頭都酥了,眉開眼笑的又親又啃,可錦青羞得想死,緊咬牙關,再也不肯出聲了。玉言才知道他對於□上的進攻是很能克忍的,只有語言上的撩撥才能讓他崩堤。便拉下臉來,重拾起丟下好久的花言巧語哄起他來。此計果然大妙,錦青被她語言動作雙管齊下,逗弄得眸涵薄霧,春色滿臉,身體難耐的亂動,喉嚨裡不住的逸出一聲聲呻吟。玉言愛煞他這副樣子,提鞍上馬,又再要了他一回,這一回盡興,玉言終於也覺得腰痠了。完事後仰面躺在床上半天,眼睛盯著錦帳,嘴邊那絲滿足的得意怎麼掩都掩不住。
錦青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朦朧之中,卻還迷迷糊糊的問她:“殿下……笑什麼?”玉言不答,披衣下床,在丟在床底的一堆衣物中亂翻,片刻找到樣亮閃閃的東西,跳□來,往他手裡一塞,“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