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卻感到背上一沉,一隻胳膊便搭了上來。
隨著一聲輕緩的“疼的很厲害,安慰安慰我……”,為月便感覺自己的唇壓在劉螢的唇上。
溫潤的唇瓣抵在乾裂的唇上,為月驚詫的睜大了眼睛,瞪著近在咫尺的劉螢長長的睫毛。他想推開劉螢,卻又怕會碰到他的傷口,一隻手抵在劉螢沒受傷的左胸,另一隻手卻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懸空掛著著實有些窘迫,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指尖輕觸劉螢呈露的胸膛,卻因著驚慌手指不斷的遊移。劉螢不禁皺了皺眉,一陣酥麻感從胸前襲遍全身,微微輕顫了一下。
為月以為劉螢要放開他了,便心下一鬆想離開他,誰知唇瓣剛稍稍分開,劉螢大手卻一把扶住為月的後腦,強行又按了回去。他力道不大,但為月從剛才開始便是一直用腰腹的力量苦撐著,一時防範不及,整個人直直的壓了下去,重重的落在劉螢身上,惹得劉螢悶悶的哼了一聲,眉頭蹙緊了,卻還是不放開他的唇。
“嗯……你副(放)開……”為月在雙唇廝磨間吐出的話都化作呻吟,飄進劉螢耳裡卻變成催情的藥劑,他更加貪婪的吻著為月。
由此,為月總結出了劉螢的品性,那便是混蛋混蛋大混蛋!
劉螢放開為月後,溫柔的看著大口喘氣、臉色潮紅的為月,不禁笑了笑。為月狠狠的給了他一眼,這是第幾次被他佔便宜了,都數不清了……
……》
歸平遙
為月和劉螢在洞內朝夕相處了五天,這五天裡,為月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嘛……也做了,至於什麼是不該做的,比如劉螢總是佔他便宜……
劉螢的箭傷不輕,以至於這五天裡都不能起身,連說話都懶得張口。可是不說不行,要知道,對為月這個野生經歷空白的人來說,劉螢得手把手的叫他怎麼才不至於餓死。於是成就了這樣一副畫面:受傷的病號躺在地上,口述著教北朝天子怎麼將木棍用匕首削成尖的,怎麼去水潭裡捕魚,就差教怎麼吃了。
小皇帝認真的聽著,並親力親為了一下,才發現其實不容易,折了好幾個跟頭渾身溼漉漉的插著一條魚狼狽的回來了。劉螢看著為月噗嗤一下樂了出來,卻牽動了傷口,生疼了一下。為月狠狠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了一句“活該”,然後又呆呆地看了一眼手裡的魚,也失聲笑了出來,一臉和煦。
劉螢注視著為月,心裡一動。
第三天的時候,劉螢讓為月將他扶起來靠在崖壁坐著,為月照做了。那被服侍的人覺得驚奇,小皇帝竟然這麼乖巧,屈尊照顧他的一切。劉螢拍拍身邊的土地,示意為月坐過來。為月看到這個動作的時候一愣,莞爾溫柔的笑了,這個動作他是第幾次做了?第一次倔強的不從以至於被拖下水;第二次也是劉螢傷著的時候,他拍拍塌邊,自己便猶豫半晌坐了過去;而這次,為月毫不猶豫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然而劉螢卻沒有理會為月,徑自將包紮的衣料殘布慢慢的拆了下來,令人驚悚的傷口呈現出來,而為月之前為他覆上去的草藥也被傷口吃進去了。
為月嗖的一下起身出去了,速度之快到劉螢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回來了,並且手裡又拿了一把胡草(好像是)。他緩緩的坐回劉螢身邊,揪開胡草就要往劉螢傷口上敷。劉螢卻輕輕按下為月的手,笑道:“這樣不行。”話落,便接過為月手裡的胡草放嘴裡嚼了嚼,然後才敷在傷口上。
緊接著劉螢伸手去拿為月另一隻手上剩餘的胡草,卻沒抽動。為月迅速的將胡草放到自己的口中,學著劉螢剛才的舉動嚼了嚼,然後三個手指捻出來送到劉螢傷口處,停住了。
劉螢卻知道為月的猶豫,和煦的笑了,抬手抓著為月那纖長的三根手指,徐徐地按在自己的傷口處。
為月心底一動,抬眼凝著劉螢,良久都沒說話。
劉螢處理完傷處,便將頭擱置在崖壁上,闔眼休憩。為月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劉螢俊美的容顏,儘管還是感覺虛弱無力,蒼白得很,但依舊是美得無與倫比。
他稍微動了動,那人好像沒感覺到,還是靠在崖壁上安詳的休息,於是為月又向前靠了靠,卻不想劉螢突然睜開眼。就這樣,兩人盯著對方近在咫尺的面龐,誰也沒動。
突然,劉螢那雙鳳眼微張,身子僵直得看著閉上眼睛湊過來的為月。
不是一次與他唇齒相磨,但這一次劉螢卻感覺喝了蜜一樣甜,心裡很甜很喜很驚,這……為月竟然主動附著上來自己的雙唇,吻著他……
柔軟的唇瓣相互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