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彎起一弧微笑,說道:“霹靂堂堂主已死,再無人比你更能勝任堂主之位,你可不要誤了大好前程啊!不如這樣,你把寶盒交給我,我師徒三人助你脫身。等回到總壇,我便向教主舉賢,推你做霹靂堂堂主,如何?”
“此話當真?你不會騙我?”雷星為之心動,也是迫於無奈,說道:“只要獨孤堂主助我脫身,將寶相寺之事向教主言明不關我事,做不做堂主倒也罷了。”
獨孤冷月說道:“當然不會騙你,你把寶盒給我,我師徒立時助你脫身。”
雷星看了看虎視眈眈、蓄勢待發的眾人,躊躇不定。
林天鴻說道:“雷星你不要糊塗,冷月宮的人也在霹靂彈下死傷不少,她豈能不殺你報仇?就算不殺你,她得了寶盒又豈會管你死活?況且,她自己脫身尚且不易,又怎能助你?”
雷星聞言,雙手又緊緊把寶盒抱住。
獨孤冷月目光如刀,在林天鴻臉上掃過,又望向了身旁的沈如月。
沈如月不敢與師父目光對視,忙低下了頭去。
獨孤冷月冷哼一聲,又溫和說道:“雷公子,奪寶不易,有死傷在所難免,蓮社堂和霹靂堂不是死傷更大嗎?我怎會因此而記恨於你呢?再者,你我同是聖教中人,同為聖母效忠,我怎會棄你於不顧呢?”她的話語、聲音、眼神充滿了誘惑和威嚴。
雷星難以抵擋,忍不住動容服就。
林天鴻、陸同章、張新成立時面色一沉,目光如炬,逼視到雷星臉上。
呂會聲坐船不適,已經昏昏噩噩,此時也打起了精神,欲見機取利。他那一雙狼眼早已把船上的渡板看了又看,一旦寶盒到手,便如杜飛虎上船時那樣,借力回岸。
杜飛虎好像是看透了呂會聲的心思,閃身擋在了渡板前,心想,他若要輕舉妄動,便把他打成落水狗。
冷月影看了躊躇悽苦的師妹沈如月一眼,拔劍擋在師父獨孤冷月身前,說道:“師父,我攔住他們,你們先走。”
林天鴻喝道:“你敢?”烏笛便要戳出。
沈如月抬掌在他手腕一撥一扣,把笛子格開,說道:“不要啊······”
林天鴻便不再動手,只注意著雷星和獨孤冷月的舉動。
陸同章心知林天鴻有所顧慮,未必會全力對付獨孤冷月師徒,說道:“本捕頭這鋼槍可不聽勸。”
獨孤冷月把眾人舉刀亮槍視若不見,說道:“雷星,你不用怕,把寶盒給我就是。”
林天鴻說道:“不能給。”
雷星怔了片刻,說道:“獨孤堂主,你武功通神,自是誰也攔你不住。我們既然同為聖母效忠,不如你先擋住他們,我先脫身,把寶盒獻給教主,記你首功如何?”
獨孤冷月面色立時冷峻,如罩寒霜,說道:“跟我討價還價?哼!你敢邁出一步,我將你碎屍萬段。”
雷星打個寒顫,失魂落魄,不再言語。他心知因這寶盒犯下大錯,惹下了殺身之禍,如今進退兩難,也只有寶盒在手才是保命良策,心中叫苦不堪,只把雙手死死抱緊,再也不松。
船上眾人忌憚雷星手中的霹靂彈,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時之間,各懷機心倒也安然相持。
忽然,有一片烏雲把月亮掩住,四下陷入無盡黑暗,黑暗之中發出了兩聲利刃破風之聲。
雷星肝膽欲裂,叫喊道:“都別動,快點燈來。”
接著,聽到金鐵交鳴,磕碰出無數細小火星,又“叮噹”一聲大響後似有銳物釘入船木。
等老船工慌慌張張舉著燈籠走來,才看清沈如月和冷月影各執斷劍相持,而林天鴻則橫笛護在胸前。
沈如月問道:“師姐,你幹什麼?”
冷月影冷冷說道:“你又是幹什麼?”憤憤地坐回了原處。
沈如月歉意地看了林天鴻一眼,也坐回了原處。
獨孤冷月微閉著眼睛,看也不看,說道:“無用!”也不知是在說沈如月還是說冷月影。
剛才是沈如月阻止冷月影偷襲林天鴻,而林天鴻用笛子同時打折了她二人的劍。這變故雖未涉及雷星,可著實把他嚇的夠嗆,他用肩頭頂了一下王興。王興會意,把燈籠奪過來,幫雷星防護。
杜飛虎嘿嘿冷笑,說道:“有意思!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冷月宮門下高足可真是機敏的很呢!只是杜某實在看不出這是演的哪一齣?好像是內部不睦啊!也幸好如此,林兄弟,你小老弟不錯,還是過來靠哥哥坐吧,我這把虎頭刀可不會走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