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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裸奔》二
文/螞蟻也是蟲
第二卷《職場飛揚》,開篇便是周飛上海之行,是一次糟糕的經歷,好像從一開始就不順。無緣無故車票不見,後來又被騙到“星級”小黑店,直到最後找了一家職業中介所。但運氣好像未曾改善,又是誤聘“男公關”,又是陷入傳銷,繼爾又在應聘保安時遭到地域歧視,最終折翅上海,落魄返鄉。
小說讀到第二卷第六章,也是小說中主人公周飛經歷的最落魄的一個時期“世界很精彩,現實很殘酷”,自從周飛上海之行鎩羽而歸後,他算是深刻體會到了這個道理。老軍長用大量的筆墨描了周飛上海歸來後,與父母與老朋友嶽文平之間的情感與心靈的交流。父母對自己孩子落魄的現狀,多的是一份擔心與自責;嶽文平對周飛這個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朋友,更多的是一份理解與尊重。知已不在於多,而嶽文平無疑是周飛難得的知已,從嶽文平心知老同學死要面子“故意吊兒郎當地裝著誤打誤撞”,再到後來與周飛在魚塘邊的談話讓“嶽文平彷彿也受到了一次心靈的洗禮”!認真傾聽、耐心開導的嶽文平,再聯絡到前面第一卷第二十章《單飛》中“周飛送走了嶽文平,回到房間裡才發現床上有一個信封,裡面整整裝了八張嶄新的百元大鈔!”,更有後來周飛對嶽文平的出現都不再感到驚奇,反而覺得很正常,無疑這個嶽文平就是周飛在落魄時期的貴人,交友,就該當交這樣的朋友,不一定是要求他的幫助,就衝他的理解與尊重就值得。
老軍長在描寫周飛與父母、爺爺奶奶道別那一個場景特別感人。年邁的雙親,有著對兒子更多的期盼,即盼兒能長守膝邊,又盼兒能有些出息。而堅信不移長孫肯定有出息的爺爺奶奶,顫抖著雙手,因激動而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更多的牽掛,只能木訥地抓住長孫的雙手,內心交織的情感暗流在此刻激發出來的是那最濃的親情味。
周飛、胡亮廣東之行,老軍長透過鍵盤給我們描繪了那個魚龍混雜的社會。去過廣東的朋友都知道,無論在汽車站還是火車站,只要你一下車,不等出站,便會有成群手中拿著牌子上面寫著某地名的男人或者女人圍上來。很熱情地詢問你要去哪裡,還用一種熱切期盼的眼神望著你,只要你嘴皮子一動,便伸手來拖你的行李,直接拖到車上為止。至於上了車之後,那可是他們說了算了,被斬還是被販,只能聽天由命。還有摩的,不可否認,摩的在很大程度上對出行的人,特別是遠離市區、鎮區在工業區打工的人提供了極大的方便。但其中相當部分惡意繞道、斬客甩客、甚至於後來發展成飛車搶劫。初到廣東的周飛與胡亮,很不幸地也成了其中的受害者。
剛到惠州,胡亮與周飛便被開中巴車的來了個下馬威,開中巴車的除了欺負外來人員情況不明之外,更有聚眾脅迫之實,在治安員在場的情況之下,還敢聚眾威脅兩人,結合人才市場門口協警對待設騙局與辦理假證者的態度,當地的治安可見一斑。
發達地區對務工人員的需求,也催生了一些特殊機構的誕生,“天江市勞動局駐深圳龍崗辦事處”無非就是一個打著勞動局招牌、實則性質為中介所的所謂辦事處,賺的就是剛出來打工的老鄉的錢。當然,接受服務付出點成本是天經地義的,但這裡頭的道太多、水太深,“黑”老鄉的事也不是沒有。
正所謂,有需求才會有市場,任何一個單位在招聘時,都必須要求職者提供相關的證件。在就業機會很多,但同樣尋找工作的人更多的珠三角各城市,職業中介與人才市場只能用遍地開花來形容。各中介所與人才市場還未開門時,門外早已是人頭攢動,佔據著整個人行道。在擁護的人群中,不難發現,有幾個婦女悠閒地做著手工活,或者二三人一堆正閒聊著,看身邊有人走過,不時去打個招呼:“要辦證嗎?”聽著是輕,卻直灌入耳,看來職業素質都相當不錯,分貝控制得很好。就這樣(雖然胡亮是自己找上門去的),胡亮又給了他們一個賺錢的機會。在被辦證婦女罵“痴線”(音,廣東方言‘神經病’的意思)時,真不知道是那時的人“痴線”還是社會“痴線”,最後一句超經典的廣告詞“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辦不到的。”很好地概括了那個浮躁的時代。兩百塊錢的假證,抵周飛五年兵,胡亮不是在嘲笑周飛,而是作者透過胡亮之口在嘲笑那個瘋狂的社會。
老軍長的詼諧風格,在《初識特區》這一章內發揮得淋漓盡致,特別是對幾個中介所人物性格與言語的描寫上,更是一個比一個生動形象。更經典的是在胡亮辦假證時,與那個胖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