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扯著嗓子喊:“哎,我說你們就這麼走了?咱們不比了嗎?”
這個結果,說到底。真的很出乎意外,誰也沒想到,酒香和酒不醉人人自醉準備了這麼長時間的事兒,到最後卻是這樣烏龍的結果。
顧樺承看著面前的一大罈子酒,衝著路上的人招了招手:“今兒,大夥兒隨意。”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顧樺承走到九娘身邊,輕輕笑了笑:“咱們出去走走吧。”
“好啊。”九娘點頭,看了姜女一眼。同顧樺承低聲道,“正巧我有事兒和你商量。”
兩個人相伴走到城南巷口,九娘看著巷口那邊擺攤賣餛飩的老婆婆,彎了彎眼角,上前坐下:“婆婆。來一碗餛飩。”
“兩碗。”顧樺承添了一句,坐到了九娘對面,微微皺眉,“你喜歡吃這個?”
“只是吃過一次。”九娘笑了笑,看著顧樺承,“別說我了,既然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咱們是不是該好好考慮姜女的事兒了。姜女和莫南生之間倒是也拖了好長時間了。”
顧樺承愣了愣,旋即點頭:“你不說我都要忘了。”
“師父!這種事兒你怎麼能忘了呢?”九娘皺眉,伸腳在桌子底下踩了顧樺承一腳。
顧樺承哈哈大笑:“你怎麼總是這樣?我說什麼你都當真?”
九娘瞪了顧樺承一眼,旋即低下頭去,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滿滿的都是笑意:“那是因為我相信你啊,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顧樺承似乎沒有料到九娘會這麼說似的,登時愣住。
直到老婆婆將兩碗餛飩端上來,顧樺承才趕忙低頭去吃餛飩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九娘嘆氣:“你慢些。”
顧樺承胡亂地點了點頭,張嘴就吞下一整個餛飩。
果不其然,燙著了。
九娘哭笑不得地給顧樺承倒水,拍背,好不容易顧樺承才抬起頭來。
大約是被燙得太厲害了,眼角都有了一些淚痕。
九娘忍不住笑話顧樺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欺負了呢。”
“你可不就是欺負我了。”顧樺承咧了咧嘴,笑了笑,“九娘,我發誓,我日後再也不會騙你我……”
“這麼說,就是你從前騙過我了?”九娘歪了歪頭,看著顧樺承。
顧樺承猛地閉上嘴,一副懊惱的模樣。
九娘皺眉:“你倒是和我說說你騙我什麼了?”
“姜女的事兒……”
“我知道你沒忘,其他的呢?”九娘白了顧樺承一眼。
“沒了。”
“你猜我信不信?”九娘冷笑。
“你信啊,你當然信了。”顧樺承微微一笑。“娘子自己方才不是說了嗎?只要是我說的,你就都會相信。”
倒是在這兒被將了一軍,九娘抽了抽嘴角,低頭開始恨恨地吃起餛飩來了。
兩個人吃完了餛飩,就直奔辰王府。對此,九娘其實一開始是有異議的。
既然顧樺承答應了給莫南生和姜女的婚事大操大辦,有本事就去請宮裡頭的那一位啊。畢竟顧樺承和九孃的婚事就已經是辰王府的主婚,若是莫南生和姜女的依舊是辰王府,其實並不能顯出姜女的排場來。
顧樺承教育九娘:“這個就是你婦道人家的思想了,咱們成親,辰王爺出面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是什麼人?我是大越第一釀酒師。我難道還不能被一個王爺賞識了?可是姜女和莫南生的就不一樣了。莫南生不過是個商人,姜女也不過就是第一釀酒師的徒弟。所以……”
“你這非要把姜女放到第一釀酒師徒弟的位置上,這意思似乎還是說人家佔了你的光啊。”九娘皺眉,覺得顧樺承的這個比喻,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些。
顧樺承愣了一下,也算是同意了九孃的指責,可是問題就在於,皇上那樣的人,他們這樣的人家根本不可能請得出來啊,能夠讓辰王爺出面,那也是虧著辰王爺是個不喜歡太多約束。人家就是喜歡到處玩的人。
兩個人帶著不一樣的心情到達辰王府的時候。卻被辰王府肅靜的氣氛嚇了一跳。
有相熟的侍衛過來。同顧樺承透信:“皇上在書房和王爺議事。”
九娘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顧樺承拍了拍九孃的手:“怎麼害怕?”
“不是。”九娘笑的有些尷尬,“就是有些……有些……覺得皇上啊。”
“對啊。”對於顧樺承這種經常見大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