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鮮血濺在潔白的面板上,猶如玫瑰花瓣灑向白雪。我的身體慢慢滑落,半跪在了莎爾菈的面前,我的唇吻也沿著她嬌嫩的肩膀一路滑下去。
“謝謝你……”莎爾菈用微弱地聲音說。儘管都快站立不穩了,她手中還緊緊握著長弓和最後一隻箭。當胸口的熱血流淌到手上,沾到了它們的時候,那隻箭竟然奇蹟般地發出藍色的光芒。莎爾菈笑了。
“我贏了……終於……”
可她的笑容沒維持多久。這段時間裡戰車又走得非常遠了,她必須盡力去追上和靠近它——為了更好地瞄準。
然而她剛邁出第一步,周圍的景象便開始不停地晃動。“如果暈過去就糟了……我必須堅持住……”她拼命地督促自己。這時一雙溫暖的手將她橫抱了起來。
“趕路的力氣由我替你出了吧。”
“不,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莎爾菈企圖掙扎,但是我把她抱得更緊了。
“你已經疼的快受不了了……瞞我是沒用的,因為你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可是……你的傷也很重,實在不可以……”“別擔心我……我的承受力不會比女人小,我的恢復力更是比任何人都快。”我這句倒是真話。雖然在痛苦上,女人可以比男人強。比如一個男人給扒皮,那扒到一半,他就可能死了,就算是成功,也就是很短的活頭,可是一個女人卻可以在扒皮之後再活上那麼三五個小時左右,這是何等的一種牛B。但想當年我也是給李逍遙打得幾乎沒有骨肉,只剩下一點可憐的內臟器官和大腦,還不是活下來了?後來我又是在井下生活了二十年,還不是一樣挺著過來了?
“是嗎?”莎爾菈不再拒絕,她半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胸前,低低地說,“……我也感到。”
不料形勢突然發生了危急的變化。太陽戰車因為人祭缺失時間太久,終於完全失控,開始象脫疆的野馬一樣跳躍狂奔,橫衝直撞。我雖然奮力追趕,但是距離仍在不斷加大。“不好!!”莎爾菈急中生智,對我大喊:“快用閃電豹撲拳把我送到戰車上。”
莎爾菈這一招不可不謂極度兇險。她挨一記威力強大到足夠把自己擊飛的重拳會不會一到戰車上就成了屍體;而且,萬一我沒有對準方向呢?但是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站在橋面上用箭射中目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極度虛弱的兩人也無力用往常的辦法登上戰車。
因此方案從提出到實施只經過了兩秒鐘。
我緊皺雙眉,握緊拳頭,將小宇宙提升到最高,四周騰起狂烈的氣旋。莎爾菈很快就被裹挾入中心地帶,然後,一股衝擊力帶著她奔上天空,直向遠方。
“保重……”我最後望了一眼風行的方向。為了保護莎爾菈儘量安全,我沒有收回她身上的黃金聖衣。
手裡握著的弓箭影響了莎爾菈調整落地姿勢,她掉到戰車的頂上,把屋簷擊穿一個窟窿,又從窟窿裡臉朝下地重重摔在車艙的地面上。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那種痛楚都是蒼白無力的。有足足一分鐘的時間,莎爾菈既不能動也不能思考,趴在地上用頑強的毅力強忍著不準自己休克。
然後,她以箭拄地,咬著牙站了起來。此時的太陽戰車,震動的劇烈不下於地震的來臨,它時而傾斜時而顛簸如同一艘快要沉入海底的巨輪。為了不致在射箭時突然滑倒,莎爾菈把車門上所有簾子撕成布條,將自己緊綁在一根柱子上固定住。
的創傷再度湧出大量鮮血,當她用力張開弓弦的時候。
“忍著點,馬上就結束了。”她在心底給自己鼓氣。
莎爾菈瞄準了戰車的頂部。雖然由於極度虛弱看東西已經出現了重影,她自信還是可以判斷出目標的真正位置。當箭離弦的那一刻,她差一點就喊出“神啊,千萬保佑!”這句很自然的祈禱,然而有些重大的感悟阻止了她,祈禱的話語臨時變成了:
“你該到此為止了!!”頂部的光球被刺破了一個小洞,光流從裡面傾瀉出來,把漏洞撐成缺口,又將缺口撐成崩潰。帶著強光照耀的衝擊波如同巨大的漣漪向四周空間不斷擴張,戰車的車身頃刻四分五裂,天雲與河水都被照耀得通體透亮,最濃豔的色彩也湮沒於刺眼的白芒之中。
當白色的強光終於漸漸隱退,直至完全消失以後,埃利達努斯河上方的天空失去了太陽戰車的照耀,不再是一片紅透,而恢復成了先前的星空夜幕。光之橋下,河水湧動的波紋就像許多裹著黑色綢衣戴著長長面紗的女子轉身回眸時候飄舞的衣袂。
繫著莎爾菈的柱子攔腰截斷,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