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子羅卻裝著威武大將軍模樣,昂首挺胸的拉著衿尤。
三個士兵走到茅廁邊,其中一個看起來要輕一些,沒有他們那麼嚴重,瞅了瞅一旁沒人,對著其他人道:
“那公子,長得真俊唉。”
茅廁裡面那個舒坦了以後,也同他們一起八卦:
“我倒覺得是個姑娘,你看他的胸口,那麼鼓……”
“你這個老色狼,瞅人家哪裡呢?”
男人捂著肚子,臉上卻掛著探究的笑。
“那你說是不,昨個兒還沒胸,今兒怎就有了?不過他的面板啊,我仔細瞅了,真嫩。”
裡面的砸砸舌,外面的另一個敲了敲他的門,惡狠狠的瞪著門:
“快出來,死老三!老子忍不住了!你這味兒,可真……咳咳……”
“好了好了,再等等!”
“唉你們說,我們到底怎麼了,一個比一個拉肚子厲害,要是飯出了問題,那我們吃還是不吃啊,吃了拉死了,不吃餓死,再後來戰死,他奶奶的,橫豎躺著都是個死啊!”
“別那麼過早下定論,沒聽說白老將軍又派來幾個大夫嗎?可能就是我們吃壞了肚子呀!”
“你有沒有聽說,早前三十年天下大亂,就是我們威武的聞人將軍身邊的智者,派人混入姬賊營中,在糧食中下了藥,將士全都拉肚子,不戰而勝呀!”
說著雙手合十舉起來,表示尊敬聞人將軍,他可是軍營裡的戰神!可以遭了奸人所害。想著想著便惋惜了起來。
“聽說了,聽說了,唉,你快點!老子……唉……”
……
“老二,這裡吧。”
從另一個茅房出來一個人,面容平平無奇,似乎扔進人群都發現不了他的存在,幾乎記不住長相的那種。
他提了提褲子,甩了甩腰,老二也沒看清他是誰,道了聲兒謝就鑽了進去。
男人躲過另一個人的目光,很快消失在這裡,大家都很急,誰會注意這麼一個人?
他似乎早有準備,跟著巡邏的走到駐紮營邊緣,看起來很熟絡的和他們打了句招呼,從懷裡掏出一小包東西,一點點兒的分給了他們。
“黑子,你哪兒來的?總不是偷的吧!”
黑子做了一個糾結的樣子,哼了一聲:“這王爺來了,誰敢偷啊,我弟弟剛剛偷偷給我送的,家裡唯一的一頭豬,現在這日頭,真的快活不下去了,這才宰了填肚子,給我送點兒呀!你們吃不!不吃拉到!虧我好心覺得我們這玩兒的對勁兒,才偷偷過來送點兒!”
這倒不假,他們都知道黑子是本地人,家離這裡不過二十里地,家裡的弟弟跑一天就到了,現在齊子羅來了,散漫雖然表面上少了許多,不過這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可不少!
但是被逮住了可是軍法處置,弄不好了就有軍棍吃,一些人不敢靠前,但有一些,已經將肉塞進了嘴裡。
“香,真香,軍營雖然有肉,不過午飯那白菜裡的一點兒葷腥兒,這麼多肉,塞進嘴裡可真舒坦!”
一人豪邁一說,黑子緊張了起來,仔細看了看周圍沒人,又對著那兩個不吃的人,扒拉了下所剩無幾的肉,遞了過去,
“來點兒吧,家裡好不容易送來的,我可都想著你們呢!”
其中一個顫著小手,瘦弱模樣突溜溜的,招人心疼,他畏畏縮縮的抓了一點兒,迅速吃了起來。
最先吃的那個將士,眼睛又停在了那塊兒肉上,賊兮兮道:
“他不吃給俺呀!俺替他吃!也不能不給黑子兄弟面子呀!”
他們齊看著那個站著咽口水的男人,男人偷偷看了一眼,又咽了口,才道:
“俺家是回族,不吃你們這些東西,沒見我們都是吃劉師傅特地送來的嗎?”
整個軍營還是尊重各個地方習慣,劉師傅總會給大多數人做好,再給他們少部分人用別的鍋和別的食材做。
雖然在別的軍營大家都是吃食一起,不過封湫關的劉師傅,卻很在意這個,寧可自己麻煩一些,也不能讓戰士們糾結。
黑子訕笑道:“好兄弟,無福消受嘍!”
說罷給了那個貪吃的人,向他們打完招呼,說回自己崗位上去,今天該他巡邏值班,時間也快到了。那些守門人向他道別,黑子便走遠了。
最開始吃肉的男人捂了下肚子,砸了砸嘴,道:
“這最近啊,吃了東西就拉,拉了就難受,快拉禿嚕了都!”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