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是青柯的身後,雖然隔著個碩大的靈藥田,足有百米遠,但莫言還是能夠清晰的辨認出了青柯身後那個嬌小的身影,除了慕容鈺還有誰?!
青柯的臉色不太好,鐵青著個臉,本來就是一冷冰冰的門板臉了,現在再鐵青一下,就跟殭屍差不多了,莫言在心裡有些惡趣味的想起了電視劇裡那些個青面獠牙的殭屍,跟此時的青柯有的一拼。
“莫言,還要在那裡呆到什麼時候?”青柯看到莫言站在楊樹林的土坡上傻乎乎的笑著,不覺有些惱火,也不知道這莫言是怎麼回事,竟然能穿過禁制進到那裡面去的,第一次誤打誤撞倒也說得過去,這已經是第二次,而且還不知道被人跟蹤打了小報告,這腦子有些傻過頭了吧!
“我馬上過來。”被青柯喚了一聲,莫言才醒覺過來,飛快的爬下土坡,翻過土牆,沿著田壟,奔了回去。
青柯看到一臉汗水的莫言,心知這丫頭定是又到那樹林裡練功了,也不知道她那些武功套路是誰教的,看著就很古怪,打起來更古怪,自己也看了一遍,但也只能記住前幾個手勢,而且打起來很是便扭。
“莫言,你來青巒峰也快三個月了吧?”青柯瞟了眼莫言,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青稞酒師兄的話,是快三個月了。”莫言直起了身子,看著青柯不太黑的臉色,輕快的答道。
聽到莫言那一句‘青稞酒師兄’青柯也沒有太多的不悅,感覺聽著也還算順耳,就這樣預設了莫言對他的這一稱呼,繼續問道:“那這兩個月來你都在做什麼?”
“回青稞酒師兄的話,在做雜活。”莫言中規中矩的答道,聲音裡有著一絲愉快。
“師兄,她撒謊,她每日寅時出了門,酉時才回來,青巒峰上照顧靈藥看爐火的事我們都分攤了,她怎麼可能還有那麼多的雜活要做。”慕容鈺的聲音裡有一絲得意,她巴不得莫言早點被趕下山。
“哦?”青柯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饒有興趣的問道:“在哪裡做雜活?”
莫言撓了撓頭,她還真不知道靈珏子住的地方叫什麼,原先還有些傻笑的模樣頓時就焉了,低聲道:“回青稞酒師兄的話,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麼……”
青柯一怔,這個回答……還真跟她那一臉傻笑的模樣符合,“做了三個月的雜活,你不知道在哪裡?”
“不知道……”莫言垂著頭,焉焉道:“只知道那裡有棵很大的樹,上面結滿了紅色的果子。”
“青巒峰上靈果多不勝數,我們怎麼知道你是去打雜了還是偷懶了!”慕容鈺飛快的接道。
莫言暗道,這慕容鈺敢情還有這尖酸刻薄的一面啊!多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啊,還真看不出來!
“我是不知道那裡叫什麼,只知道那個小院裡長了一棵很大的樹,結滿了紅彤彤的果子。”莫言看到這個樣子的慕容鈺,心裡多少有些不太舒服,雖然她一直知道慕容鈺不喜歡她,但是,看在慕容鈺還挺漂亮的份上,自己就勉強忍讓她算了,誰知道,這姑娘竟然還這麼咄咄逼人,實在是有些可氣啊!
青柯的面色滯了滯,很大的樹,紅彤彤的果子,整個青巒峰上只有一處地方有!
“啪!”一聲悶響,慕容鈺的臉上已經被砸了一個熟爛了的果子,發出一陣陣酸臭味。
“啊……”慕容鈺驚慌的叫出了聲,手忙腳亂的用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汙跡。
青柯將目光移向了罪魁禍首,一個灰色的身影正蹲在種在藥田外圍的一棵楊樹上,揮著胳膊樂得吱吱叫。
青柯有些頭疼的扶住了額,這身影在青巒峰上也只此一個。
莫言笑著朝蹲在樹上的三眼靈猴招了招手,三眼靈猴跳著枝椏便到了莫言的跟前。
落到地上後,三眼靈猴便將手裡的紅色果子遞給了莫言,舞著胳膊吱吱的叫著,很是歡快。
“謝謝。”莫言接過三眼靈猴遞來的果子,咬了一口,汁水流了一嘴,頓覺得有些透心涼,入了嘴才知道,三眼靈猴將果子放在冷泉裡泡過了,所以僅一口就消去了莫言練功後的燥熱感,“猴兒哪來的爛果子,亂砸人家。”
“吱吱……”三眼靈猴將爪握成拳,不停的朝慕容鈺揮著,像在問莫言,為什麼不打慕容鈺。
莫言捏了捏三眼靈猴的耳朵,教訓道:“師父說不能隨便打架,你更不能亂丟垃圾。”
聽到‘師父’,三眼靈猴頓時便跟洩了氣似的,放下了拳頭,忿忿的瞪了眼慕容鈺。
“我聽我家猴兒說有人欺負我徒弟,這是誰這麼大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