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知道,就算她想回去,肯定也回不去了,從石室裡出來的瞬間,那一聲巨響,石室的門肯定關死了,就算她手裡有開啟機關的鑰匙,肯定也無能為力,否則為什麼石室裡那具骸骨會坐化在裡面?!
想到這,莫言再次垂下了頭,之前什麼就算能出去就好了,都是屁話,早知道出來是這麼個破地方,她還情願蹲在石室裡聞那刺鼻的臭味!
“好了別鬱悶了,從這裡出來也不是壞事,起碼我們又回到了起點。”秋易寒笑著安慰道。
莫言點頭,忿忿道:“要是從這裡出去了,我絕對的速度的要離開這破地方!”
“我們先休整一下。”秋易寒挨著莫言坐了下來,即刻開始打坐恢復體力。
莫言靠在秋易寒的身上,開始翻她的納戒,這一路下來貌似搜刮了不少好東西。
翻了翻,莫言突然想起之前踩到的那個青褐色竹筒,趕忙給翻了出來。
明亮的日光下,青褐色竹筒上的字跡變得更加清晰明瞭起來。
莫言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瞬間清明瞭,原來駱昊進入這迷霧沼澤的另一個目的,不單單是為了尋到真正的雪肌丹的丹方。
將手中的竹筒塞到駱昊手中,莫言拍了拍駱昊的肩,道:“駱師兄,這是你的。”
駱昊有些莫名其妙的接過竹筒,當目光落在竹筒的自己上時,瞬間沉默了下來。
竹筒上那一排再熟悉不過的字跡,一抹濃重的哀傷瞬間瀰漫上了駱昊清冷的雙眼。
沉默的開啟竹筒,裡面是一卷早已泛黃了的紙卷,用秘法將其很好的儲存了起來。
展開紙卷,一行行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駱昊沉著冷靜的將其看完,甚至來回看了數遍,最後,垂下了眼瞼。
“莫師妹,你收去的那具骸骨可以給我嗎?”沉默了片刻,駱昊聲音略有些沙啞的說道。
“可以啊。”莫言乾脆的答道。
“不問我做何用麼?”駱昊略有些驚奇的問道,那具骸骨一看就不是凡物,自己這個師妹給的也太乾脆了吧。
“你要自然有你要的用處。”莫言答道,又加了句:“你是我師兄嘛,只要我有的,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給你。”
駱昊目光灼灼的盯著莫言,片刻後,垂下眼瞼將手中的紙卷遞給了莫言。
莫言有些新奇,好奇這上面到底寫了什麼,駱師兄看過後會是這麼個表情。
莫言越看,嘴巴張得越大,到最後,那嘴張得足夠塞下一個鴨蛋了。
狠狠的嚥下口口水,莫言瞪大眼問道:“那具骸骨是你爹?”
駱昊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應該吧。”
“那你娘……”莫言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駱昊眼皮未抬,聲音清冷:“隨她吧!”
莫言瞬間明白了一種情緒,哀莫大過於心死!
駱昊此刻的情緒用這詞再合適不過。若駱昊沒有給莫言看這封絕筆,或許莫言還不知道箇中的緣由,但她卻看到了。同時也明白了駱昊此刻的心情。
一個從未盡過母親責任的母親,一個從一至終都在算計著自己男人的女人,甚至為了得到上古洞府的地圖。不惜拿兒子做餌來算計自己的丈夫。
最後,丈夫失蹤了。便開始算計起自己的兒子,不惜拿自己做餌來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僅僅只是為了得到那張上古洞府地圖!
矇在鼓裡的駱昊,沒日沒夜拼命的修煉煉丹術,當他拿著莫言給的活色生香丹回去的時候,卻直接被族人軟禁,只以為他手中的活色生香丹便是上古洞府中尋到的寶物。
莫言也明白了駱昊為何會與幻翎谷翻臉。會與自己親生外公決裂,而幻翎谷為何又大張旗鼓的抓捕他。
只因為,他的手中,有一張進入上古洞府的地圖!
駱昊甚至生出了一種可悲的感覺,作為兒子,他從出生開始便是一顆棋子,一顆母親用來對付自己父親的棋子!
莫言嘆了口氣,安慰道:“有什麼不高興的,爹孃什麼的沒什麼大不了,我連我爹孃長啥樣都沒見!”
駱昊垂著眼。還不忘毒舌道:“你是被拋棄的,咱們不一樣!”
“呸,就算我是被拋棄的,你還不是被拋棄的!”莫言呸了駱昊一口。但是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在安慰人家,倒更像是在傷口撒鹽的。
駱昊沉默,半天也不吭一聲。
莫言踹了對方一腳,見其沒反應,蹲在對方身旁,拍著駱昊的大腿,豪情壯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