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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依依猙獰地笑著,“我不會告訴你的……”“我不要離開,我要和顧維永遠在一起!”莫依依的叫聲穿透小憐的耳膜,震得地板上的水晶碎片都在搖晃。“管好你們的女兒,這是你們一家人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晚。”蘇弦對神色哀傷的莫依依的父母說。那對中年夫婦點了點頭。半空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縫隙,緊接著將莫依依和她父母魂魄捲入了縫隙之中。蘇弦望向小憐,眼裡有著惱怒,“剛才在花園裡,你是故意讓莫依依附身的?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小憐可愛地笑著,“因為我堅信你會救我啊。”蘇弦的神色冷了下來,“我們不過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小憐望著滿地如星星碎片般的玻璃碴兒,唇邊是奇異的微笑,“有些人即使認識十年也形同陌路,有些人也許只見過一次,就已經……”她沒有說完,轉身走出了主屋,她在花園的青石板路上撿起了什麼。然後,小憐走進了花園深處。在花朵最茂盛處的坑裡,蔓藤交錯之下,顧維靜靜地躺著,彷彿是被魔女看著的少年,在沉睡裡達到了永恆。小憐的手指放在顧維的鼻端,感覺到了他微弱的呼吸。蘇弦撥打了120急救電話,簡短地說明了情況。他看到了小憐那真心的微笑。小憐站在花叢裡說:“真好,顧維你還活著。”那是對生命純然的熱愛。蘇弦很難想象,這樣的女孩子會因為無聊和哥哥打賭,來鬼宅探險。他忍不住說:“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小憐微微有些惆悵地笑著,彷彿暗夜裡一朵白色的睡蓮,“我會小心的。”蘇弦頓了頓,說:“今天發生的一切,就當做一個秘密。我們都沒辦法向別人解釋鬼魂的存在。”小憐看著蘇弦俊美清冷的臉,記憶裡,弦哥哥也說過類似的話。她笑了,“那我先走了。我哥哥……還在等我回家。”文墨白向來不喜歡她管閒事,喜怒無常的他也許會因此發脾氣。蘇弦看著小憐轉身離開,她走得很慢,似乎帶著某種牽掛,但是她沒有回頭,就這樣離開。蘇弦望著小憐的背影,心中有莫名的悸動。他還會和她見面嗎?警車和救護車趕到,忙亂了好一陣子,天色漸漸黑盡。凌晨時分,屋子裡居然又起風了。一道黑影出現在屋子裡,他的手上拿著一隻小小的玉葫蘆。他在這深夜裡發出了詭異的笑聲,“莫依依,你一定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吧。我可以實現你最後的願望。”他手上的東西開始冒出灰色的霧氣。天花板上,莫家三口的身影被吸了出來。怨靈們尖叫著被吸入了玉葫蘆。黑影搖了搖玉葫蘆,聲音低沉悅耳:“人類的怨恨真有意思。”他就那樣消失在了靜謐的夜色中,彷彿他從不曾來過。4新開端文家。小憐帶著倦意走向自己的房間,卻被突然出現的文墨白握住手腕,拉進了書房。“今天一整天你去哪裡了?”文墨白望著疲倦的小憐,語氣僵硬。這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寧。昨夜在演奏會上發現小憐離開後,他的情緒就開始失控。小憐倦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被鬼魂附體會大大消耗人的精氣。此刻的她恨不得倒地不醒,“有問題明天再問吧,我好睏。”文墨白將小憐拉入懷中,在她的耳邊輕嗅,“有怨靈的氣息,你去了不乾淨的地方?”小憐迷迷糊糊地點頭,“文大少,要殺要剮請明天。”文墨白放開小憐,恢復了冰冷,“你去睡吧。我並沒有興趣知道你去了哪裡。”小憐放下心來,轉身就走,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夢裡,她夢到自己小手小腳,走在荒野裡。山陰處的竹林深處,住著弦哥哥。弦哥哥有很多的秘密,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死去的媽媽也不能知道的秘密。三天後。聖心醫院三樓307室。恢復元氣的顧維躺在病床上,想著自己的遭遇。他們都說,他失蹤的日子裡都昏睡在莫家花園的一個坑裡,他能活下來是一個奇蹟。只是,顧維知道真正的奇蹟是當他虛弱地睜開眼睛,在沉沉的暮色裡,看到了一個正俯下身看他是否有呼吸的女孩子。她的聲音溫和低柔,令他沉溺。她說:“顧維,真高興你還活著。”說,找到他的人是一個叫蘇弦的男生。那麼,那個女孩子只是他夢裡存在的人嗎?這個夏天即將過去,顧維卻無法忘記這可怕的一切。可愛的莫依依殺死了她的父母,也想讓他和她一起死。那樣瘋狂的愛情,顧維根本不明白。有人推門進來。顧維對著來人微笑:“媽,你又燉了什麼湯?”顧媽媽原本就溺愛顧維,這一次兒子死裡逃生,她更是愛得不知道怎樣才好。“是當歸鴿子湯,你得好好把身體補起來。”顧媽媽小心翼翼地開啟保溫杯,倒出一碗鮮湯。顧維苦笑:“醫生不是說了嗎,我恢復得很好,我想今天就出院。媽,我們什麼時候去感謝那位找到我的蘇弦?”顧媽媽笑說:“我和你爸爸已經拜訪過了。說來也巧,蘇弦算是你的學弟。要不是他聽到莫家有異響,過來檢視,沒人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