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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殿下打量著第三張照片,眸子裡波瀾不興,“長得是不錯,比我差一點。”囚牛欣喜地說:“弦殿下您一直沒什麼喜歡的美人,屬下們都很擔心……要不,把她接來?大家都擔心你不喜歡女人。”弦殿下好看的眉輕皺,“可是我現在不喜歡。難道失憶的我喜歡上了光明溫暖正義的御姐?”囚牛又咳了兩聲。弦殿下似笑非笑,“囚牛,你最近身體很虛弱啊,嗓子不舒服?”囚牛面色平靜而恭敬,“囚牛多謝弦殿下的關心。第四張照片是文墨白的未婚妻。”弦殿下沒有接著往下看,他隨手把手機扔回給囚牛,“我對別人的未婚妻沒興趣。”他懶洋洋地躺在溫泉裡,身前的半空中漂浮著一壺酒,一隻玉杯。無形的手將酒壺裡的酒倒入玉杯中,然後玉杯飄到了弦殿下的唇邊。他喝掉杯中美酒,在月光下幸福地眯眼,“繼續查,看誰居然想幹掉我。忘記了想殺我的仇人,這應該才是我覺得很重要的事情。”囚牛拿著手機,恭敬地回答:“是。”楓樹在月光下如火焰燃燒,弦殿下微眯著眼躺在月光下,心中突然多了一支美妙的鋼琴曲。那旋律在他心底盤旋,帶著隱約的哀傷。清晨。文家。文墨白站在父親的書房外,捧著一個精緻古樸的小香爐。香爐裡紫煙嫋嫋,卻沒有任何香味。這是為怨靈準備的香,能令它們安然入睡。一刻鐘之後,文墨白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書房裡空無一人,父親外出。文墨白小心翼翼地走到書架前,指尖上有氣流纏繞。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書架後移,密室的樓梯出現在他的眼前。文墨白定了定心神,將一個草編的偶人放在了樓梯入口處。父親心思慎密,對密室設下了無數禁制。但他是父親唯一的血脈,通曉文家法術,自然也佔了便宜。文墨白收集到了父親的頭髮,將頭髮編入千年蓍草中,造出偶人。蓍草屬稀有植物,只於山東曲阜、山西晉祠及太昊伏羲陵一帶生長。蓍草能生長几千年,是草本植物中生長時間最長的一種。蓍草的莖長且直,像竹一樣硬,用其占卜很靈驗,古人一直將之視為神物。這樣所有的禁制就會以為是父親本人進入了密室。香爐紫煙蒸騰,蓍草偶人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它得到的指令是找到白素的魂魄。蓍草偶人慢吞吞地走向放滿了水晶瓶的烏木架子。文墨白知道,一旦父親發現白素的魂魄不見了,一定會勃然大怒,但是他不在乎。文家的人心狠,他也不例外。漫長的尋找,每一秒都那麼艱難。終於在第三格架子的角落裡,文墨白找到了白素的魂魄!她在香爐的紫煙裡沉睡著,文墨白彷彿看到了多年後的小憐。從蓍草偶人手裡接過白素的魂魄,文墨白小心地將他放入掌心,然後去了小憐的房間。他推開隔音良好的門,聽到小憐在彈琴。小憐抬頭,蒼白的臉上是溫和的笑意,“墨白。”文墨白拉上窗簾,攤開手心,“小憐,我從父親的密室裡找到了你媽媽的魂魄。”小憐無法相信地捂住了嘴,“媽媽……”“沒有時間告別了,密室裡守衛的怨靈即將醒來,父親也快回來了。我會立刻將你媽媽送入輪迴,這樣父親就沒有可以威脅你的籌碼了。小憐,你要立刻逃走。”文墨白的掌心開始發光。漸漸地,沉睡的白素整個靈體變得透明。微弱的光點彷彿夏日的螢火,紛紛揚揚飛舞著往上。漸漸消失在了天花板上。就在白素輪迴完成的那一刻,小憐房間的門變成了碎屑,狂風撕扯著窗簾,怒氣衝衝的文先生出現在了門口!2歸來霧村的早晨寧靜而美麗。弦殿下心血來潮,以短髮白襯衣牛仔褲look現身。他習慣地走到了霧村外一處山崗的石屋旁。那裡曾經住著他小時候的一個朋友。瘦弱的、眼睛大大的小憐。只可惜,他因為特訓離開了霧村一陣子,再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小憐被人收養,去了大城市。囚牛的父親說,小憐是普通的人類,應該擁有普通的生活、普通的朋友。他只能將這段記憶放入心中。弦殿下在石屋外遇到了昨夜看到的那個臃腫肥胖的中年人和兩個村民。華健總覺弦殿下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沒理弦殿下,對手下吩咐,“今天下午就找人把這個廢棄的石屋拆了。”弦殿下眼神一凝,“為什麼要拆這個石屋?”華健皺眉,“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沒在霧村見過你?”弦殿下微微一笑,“我只是路過。”華健看著弦殿下氣質高貴,不像是普通山民,語氣和緩起來,“這屋子裡的人都搬走十年了,去大城市裡享福去了。這塊地我們村包給了別人,當然要拆了這個石屋。”他打量著石屋,嘀咕著,“這家人也真邪門。那個說要收養那小丫頭的富商還真是奇怪,那個富商反覆地確認那個不祥的小丫頭是不是十六年前月全食之夜出生的。”弦殿下神色微變。十六年前的月全食之夜?小憐是那個時候出生的?囚牛的父親當時說,是一個有錢的慈善人士看著小憐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