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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進腦部模型室,夜翔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景象,他呆住了。透明的容器裡漂浮著正在生長的粘菌體,它們泛著奇怪的藍色熒光,似乎在以光的訊號傳遞著某種語言。夜翔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被嘈雜的說話聲包圍。那些聲音來自地面上的學生的內心世界。他們的潛意識被轉換放大成一句又一句的話語。“為什麼我辛辛苦苦考了亮得耀眼。夜翔站定,轉過身往後跑去。他已經決定,寧願面對機器戰士也不要面對朱西的偶像——神秘莫測的林森麗大姐。現在,夜翔完全可以猜得到,追趕過朱西的所謂的建築機器人就是機器戰士。林森麗的機器寵物。輕易地躲過機器戰士的攻擊,夜翔研究開溜的路徑。看來,只有暴力一點了。大鳥一樣掠過機器戰士的頭頂,夜翔把烈性炸藥投進了機器戰士的碗形溝槽內引爆了它體內的能源塊。爆炸聲在3秒後響起。連鎖反應下,耀眼的火光和連續的爆炸聲充滿了整個大樓。當一切再度恢復平靜的時候,夜翔神秘地消失了。林森麗站在機器戰士的殘骸旁環顧四周——面具人就這麼奇怪地消失了。想了想,林森麗掠出暗門,想追蹤面具人的身影。她離開後不久,機器戰士的巨大殘骸居然開始移動了起來。夜翔慢條斯理地從一大堆扭曲的金屬管和金屬板中站了起來,還不忘拍拍自己那破破爛爛的風衣。這次夜行,收穫就是炸掉一個收集能量的機器。浪費自己的體力和機器戰士捉迷藏。以及發現林大姐的真實身份。躲開嚴密的電子監視網,夜翔悄無聲息地潛回學生宿舍。上鋪的高明還在呼呼大睡中,口水直淌。夜翔快速拉上棉被進入夢鄉。而此刻正有一個人從夢中醒來。是梁萁!環顧白色的牆,再低下頭看看身上蓋著的白被子,梁萁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醫院。床頭上有奇怪的儀器,儀器的螢幕上是輕微波動著的一些綠線。頭部有鈍鈍的疼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梁萁回憶著,臉色越來越白。她惶恐地四處打量,決定逃出去。黑暗的走廊裡沒有一個人,冰冷的地板上的寒氣順著梁萁的腳爬了上去。梁萁屏住呼吸,伸手抓住走廊盡頭那道門的門把手。她突然僵住了,手指尖顫抖起來。門無聲地開啟。林森麗沉默地注視著梁萁。然後,她微微一笑,對梁萁用奇特的語調說道:“沒想到,你聽到了我的心聲。”梁萁驚恐到說不出話來,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腳已經不能移動分毫。※※※第二天。梁萁出現在教室裡。天藍色的校服映得她臉色發青。不過,她似乎恢復了活力,腳步輕盈,笑容滿面。連明天就要測驗的毀滅性訊息也不能讓她沮喪一點點。中午時刻,夜翔飢腸轆轆地衝出教室,卻發現梁萁已經站在走廊上對自己微笑。“謝謝你送我去醫院。”梁萁微笑,手裡是一盒看起來很漂亮的人形餅乾,“這是我自己做的餅乾。”“沒什麼的。”夜翔客套地微笑,下意識地咽口水——餅乾的味道似乎很好。他突然警覺到有能力者正試圖觸控自己的心靈。“你……”梁萁狐疑地看著夜翔。“有什麼事情嗎?”夜翔很有禮貌地問。梁萁匆匆離去。“喂,別往別人背影猛瞧了。”朱西笑笑地拍夜翔的肩膀,“我有事找你商量。”“那——今天中午你請我吃飯。”夜翔回答。“這事要去天台上說。”朱西似乎有些憂慮的樣子。夜翔笑容隱去。難道是朱西暫時沉睡的基因又要復甦了?燦爛的陽光下,天台上一片寂靜。陽光中的巴比倫出奇得美麗。“我最近總是聽到奇怪的聲音。不,應該是我的聽力範圍變得比以前廣闊得多了。仔細聽的話,我可以聽到一百米外別人開易拉罐的聲音。”朱西有些不安地抱住膝蓋。“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以後,你可以免費聽音樂會。”夜翔說得輕輕鬆鬆。朱西憤怒地瞪夜翔,“喂,你還有沒有人性啊?我是在苦惱地述說我的恐懼,而你在那裡說漂亮話。”這個傢伙總是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看了就想扁。等等,為什麼會覺得他這種表情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耳邊有很弱的雨聲。下大雨的天氣——夜翔的笑臉——還有……朱西的意識開始恍惚。強烈的刺痛從腦海深處突然竄出,如同黑色的旋風席捲了朱西。無形的壓力不斷擠壓著腦部的血管,呼吸似乎停頓了。朱西無聲無息地倒了下來。“白痴啊你,隨隨便便去聽人家內心的聲音……”扶著昏迷的朱西,夜翔嘆氣又嘆氣。合唱團的確有詭異的氣氛存在,可是,自己居然找不到那個背後搗鬼的人。幕後操縱者的能力相當得高。而不久之前,梁萁的舉動也值得注意。明亮的太陽下,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夜翔望向那個拼命跑向這裡的人。是上官零!“她怎麼了?”上官零問。“貧血。”夜翔回答。“……她壯得像只豬,怎麼會貧血?”上官零說話是出人意料的惡毒。“你很像是她的兄弟姐妹——”夜翔微笑,知道朱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