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下,邊曬著太陽邊做著針線活,倆個孕婦不幹別的事,盡是吃吃喝喝,或撐著腰在院子裡慢慢溜噠。
也不知是初春的陽光太過溫暖美好,還是這一日一日氣氛委實溫馨,這日子啊,還真有了點歲月靜好現實安穩的意味。
到了二月中旬,共做了三百多個胰子,存貨挺足。便暫時停了這事,主要是,阮初秀差不多該生啦。
阮初秀看著這大大的肚子有點慌,晚上都睡不太踏實。“你說咱家閨女什麼時候出來?怎麼還不出來呢,都可以出來啦,她難道不知道當孃的我有多累多辛苦麼?個小壞蛋。”
她緊張時,就吧啦吧啦的說著話,不想讓丈夫看出來。她懷孩子這段日子,她辛苦,仔細說起來,丈夫比她還要辛苦呢。
曲陽說懷的是個閨女,想要個閨女。阮初秀聽他說的多了,也就漸漸覺得懷的是個閨女,張嘴閉嘴全是閨女。阮永氏聽著直搖頭,幸好女婿家裡沒長輩,到了女婿這年歲,長輩們最緊要的就是想要個孫子,這倆口子倒好,想的全是閨女。
外孫也好,外孫女也罷,阮永氏都喜歡。
“睡不著?”曲陽聽著她念念叨叨,沒有接話,只是心疼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緩緩的撫著她的肚子。“我抱著你睡?”
近兩天,媳婦總有些心慌慌,惴惴不安,雖然她掩飾的很好。可種種細節卻出賣了她,他看在眼裡很是心疼,想著法子安撫她。法子想了不少,有一種還真挺有效果,就是把她摟在懷裡。
連睡覺時也摟在懷裡,媳婦就能睡踏實些。這摟,不是說倆人躺在床上摟著。是讓媳婦完全窩在他身上他懷裡,似乎是這樣,才能讓媳婦踏實,能閉上眼睛睡個好覺。
“不想睡。”阮初秀現在多重啊,眼看肚子裡的娃娃就要落地,跟豬比起來沒兩樣。這麼重的重量全壓在男人身上,她心裡不太好受。“胡爺爺說左右就在這幾天,眼看幾天時間都要過完,我這肚子還一點動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