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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哲學:警報器響,嶽喜就是賊。“我們要搜查你身上有沒有本商場的商品。”保安一瞼嚴肅。筆挺西服使之正義凜然。“他的意思是說他要搜身。”唐丁不懷好意地解釋。她一摸口袋,口袋裡的微型錄音機還在。唐丁和王道明這對怪物兄妹向來喜歡放一些小玩意在兜裡。她不動聲色地按鍵錄音。嶽喜笑吟吟地問唐丁:“商場保安有強行搜身的權利嗎?”真想踹那保安屁股一腳。“好像沒有耶。”唐丁心領神會地問保安:“你們有權這樣做嗎?”她最討厭欺負小女生的人了。“當然。我們懷疑這位小姐偷竊了商場裡的東西,我們就有權搜查她。”保安義正辭嚴地道。“只是懷疑就能搜身?”嶽喜揚眉問。“是確定你拿了東西。”收銀臺小姐插嘴道。她上下打量唐丁和嶽喜,“你們小小年紀怎麼就不學好,幹那麼下賤的事呢?”唐丁迅速變臉:“我說2號銀臺小姐,沒有證據之前,你這種話叫作人身攻擊。”嶽喜拉住唐丁。她按住唐丁的肩:“既然,保安大人確定,我偷竊了你們商場的商品。好,我也配合你們的調查。請叫你們部門經理來和我籤一項協議,如果沒有找到你們的失物,那你們就必須在這裡向我公開道歉並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兩千元。”正好可以捐給希望工程。這種鎮定功夫是被嶽媽媽訓練出來的。記得十二歲時,姐姐嶽雙被玻璃劃傷手腕,她揹著姐姐就往醫院跑,那些流出來的血滴在她的前襟嚇得她六神無主。結果,嶽媽媽看過嶽雙處理的傷口後平靜地說道:“離動脈還有一毫米的距離。小傷口。”有這樣的老媽,嶽喜的鎮靜功夫怎會不好?這時一個眼神凌厲頗有氣勢的中年男人撥開人群走了進來:“把這人帶到休息室,這樣堵在這兒像什麼樣。帶走!”嶽喜問這中年男人:“你是誰?”“部門經理。”那人冷冷答道。唐丁好奇地問:“哪個部門?”“保安部經理。”唐丁背對保安對嶽喜做哭泣的動作。她穿過門欄接著道:“看清楚,她沒有轉移贓物給我。”嶽喜看看兩位高大的保安,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嶽喜冷然道:“我跟你們去,但我重申我沒有偷任何東西。”唐丁叫她哭一定有她的道理,但是她可不願意在眾人面前大哭特哭。唐丁叫住嶽喜,“別衝動。”她打手語,意思是為了希望工程,哭吧。嶽喜瞪唐丁,這是什麼爛理由?嶽喜凝視天花板三秒,眼淚如泉水般湧出。她聲音哽咽,“我……我沒有偷東西。”她演話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哭點淚水出來,小意思。唐丁一臉微笑地站在收銀臺前。不愧是嶽喜,淚水說來就來。“經理,原因查清楚了,是那位小姐的t恤消磁沒消乾淨。她沒有偷東西。”負責檢查的小姐尷尬地向保安部經理彙報。嶽喜眼睛晶亮地走了出來。她面對著臉都快笑爛的經理心中喟嘆:成人的規則真是奇怪,得勢時耀武揚或,失勢時呆頭呆腦。“經理,你怎麼了?”嶽喜笑眯眯地問,“怎麼突然換了張臉?”“小姐,實在……”經理心中是七上八下,拿手機的手都在顫抖。嶽喜問:“現在,我協助你調查完畢了,我可以走了嗎?”“當然可以。”經理嘴角差點裂到耳朵,“不,我還沒道歉……”他一抬頭才發現,嶽喜已經走掉。出了“好又足”商場,嶽喜左右一瞥就看到在商場外靠牆喝“可樂”的唐丁。“你讓我哭我就哭了,現在要是你不說個一二三出來……”嶽喜嘿嘿冷笑,“先讓我在你身上發洩一下今天的怨氣。”唐丁遞上手中的“可樂”,“喝點‘可樂’消消氣。”她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街上那麼多人走來走去卻有50的人表情麻木。長大後如果自己也是那副德行還不如一頭撞死。她掏出一盤磁帶,“喏,這是剛才的錄音。”她的瞼蛋發光,那是惡作副的光芒。嶽喜頓時噴出一大口“可樂”:“連微型錄音機你也隨身攜帶?”唐丁笑笑:“看,這是我自己組裝的。”她揚了揚微型錄音機,紅唇輕啟,“王道明還自己裝了一套隱蔽式攝像儀。”都是妖怪,嶽喜想。“好。我們回家。”嶽喜望望藍天白雲。當“小偷”的滋味還真是有趣,有趣到她想流淚。她想起遠在科索沃的爸爸說過的一句話:災難降臨時不要緊閉雙眼,而是一腳把它踢開。嶽喜一紙訴狀把“好又足”告上法庭,社會輿論大肆渲染。是好是壞,眾說紛紜。就在立中學生們爭論得沸沸揚揚的時刻,嶽喜蹲在球場旁心情平和地看聶雲練球。聶雲手腕上套著嶽喜送他的護腕。晚霞滿天,遠處的足球場上正在舉行一場足球賽,喊殺聲震天。四月的空氣清新,嶽喜深深呼吸。她睜開眼,正好看到聶雲投籃。籃球往上飛,似乎永遠也不會落下來。聶雲短髮飛揚,汗水映著夕陽。開庭的日子來臨,法庭裡坐滿了人。嶽喜仍是去“好又足”時的那套衣服。長達兩個小時的辨論結束後,庭長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