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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日語說的那麼好。我叫青木浩二,請多指教。”青木浩二笑道。羅吉和青木浩二握手為盟。兩個人的手都那麼修長。羅吉突然想起同樣有一雙修長手的人——嶽喜。嶽喜率領的立中女子籃球隊已進入1/4決賽。代價是慘重的。石草中學的女籃採取的是擦邊球策略。據傳,石草女籃隊員上場前都要把手指甲剪成鋸齒狀,一場比賽下來,指甲會磨平。經過3個月魔鬼訓練的立中女籃隊員們在球技上已可獨當一面,可在打擦邊球方面卻是一片空白。要不是唐茜被弄傷左眼的事件激起了這幫女生兇悍的本性,立中女籃贏不贏得了還是個問題。現在大問題來了:立中女籃將要對上育中女籃,嶽雙嶽喜極力隱瞞得雙胞胎真相即將大曝光。“怎麼辦?”嶽喜滿不在乎地笑笑,指了指臉上的抓痕,“我可以變容,比如貼一張創可貼什麼的。”“如果贏了我們中學,你們將和五中女籃爭奪冠亞軍。你怎麼想?”嶽雙犀利地問。嶽喜笑道:“根本不用想,盡全力爭了。”她靠著沙發閉目品茶。不用想?不,說老實話,她有一剎那在猶豫。自己真能和原來的隊友爭球嗎?那些朝夕相處、為同一個目標奮進的隊友。日本。現在,魏佑生和青木浩二改用美語交談。誰叫人家美國人財大氣粗,逼得日本人中國人都要學美語。不服氣歸不服氣,學還得學。青木浩二問魏佑生得第一句話是:“羅吉有沒有男朋友?”他顯得很平靜,只是他得眼睛裡像有火焰在燃燒。魏佑生詫異地看了青木浩二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有還是沒有?”青木浩二問。魏佑生回答:“不知道。”青木浩二拎住魏佑生地衣領:“什麼叫不知道?她有沒有和男孩一起手牽手在校園裡走,你都不知道嗎?”魏佑生也火了,他也拎住青木浩二地衣領:“沒有。你滿意了嗎?”“你喜歡羅吉?”青木浩二低聲道。“這和你無關。”魏佑生冷著臉。他撥開青木浩二地手。“我要追她。”青木浩二說。他看著魏佑生。魏佑生道“這和我無關。”空氣凝住了。半晌,青木浩二笑了,他摟住魏佑生地肩:“這和你有關,因為我要你教我寫中國字。”魏佑生盯著青木浩二,青木浩二坦然地回看他。“好,我教你。”魏佑生開口道。羅吉把玩著手中的玻璃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青木浩二的舞技好得沒話說,他扮演的王子比嶽喜還要略勝一籌,整個舞劇給人一種近乎完美的錯覺。錯覺:對,是哪兒出了錯,羅吉回想。是青木浩二的眼神出了錯。王子看美人魚公主的眼神應該是寵愛的,那是一種君主對臣民的優越感,而青木浩二的眼神則是一種平等的、接近欣賞的心態反映。她站起來,直奔舞蹈室。舞蹈室裡沒有一個人,7點鐘的夕陽在窗外漸漸變得黯淡,卻妖豔無比。羅吉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她回頭,是青木浩二。青木浩二手中有本畫冊,他遞給羅吉。這是世界級芭蕾大師凡諾娃的經典動作集。“給你。”青木浩二說。羅吉翻開畫冊,一下子掉入舞蹈世界。那些動作都是活生生的,像一個個分裂的靈魂在動在笑在哭。青木浩二自然地打量著沉醉於舞蹈世界的羅吉。當初,他也和羅吉一樣被這畫冊迷住。時光悄悄溜走。羅吉翻至畫冊的最後一頁時愣住了。一張小卡片上寫著一行中國字:我喜歡你。浩二留。她抬頭,青木浩二神色如常。他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羅吉合上畫冊,直視青木浩二。“我想,你會喜歡那裡。”青木浩二微笑。羅吉沉默,青木浩二的瞳色是淡得近乎透明的顏色。這裡是墓地。奇異的是,居然有兩株櫻樹在開花,在冬季開花。嬌小的櫻花花瓣落下來,落下來,落在青木浩二深藍色的校服上。羅吉拈起那瓣花瓣,聲音裡有掩不住地驚訝:“櫻花在發光。”“大概是吸收了墳墓中死人的養分吧,這兩株櫻樹的花瓣會在暗處發光。”青木浩二看著櫻樹。羅吉的長髮在風中飄蕩著。“有人說,櫻花發光是因為它裡面藏著死人的亡靈。”青木浩二說“我一年中總要來幾次,有什麼事無法決定,我就來問櫻花。”他把一雙手伸向櫻花樹:“我喜歡羅吉,我能喜歡她嗎?”他的聲音沉得像一個夢。“好,如果能的話,就落兩瓣花瓣在我手心裡。”羅吉看向青木浩二的手心。沒有櫻花落下。羅吉轉過身看櫻樹。這時,真有兩瓣櫻花瓣落在青木浩二的掌心,羅吉沒有看見,青木浩二沒有說話。青木只是將花瓣小心地放在上衣口袋裡。“‘櫻舞’大概就是在這裡產生的吧?”羅吉頭也不回地問。“是的。”青木浩二回答。羅吉轉過身:“回去吧。”櫻花如雨而下,是起風的季節。羅吉的左手緊握著,手心裡有不知何時飄來的兩瓣櫻花瓣。櫻花裡真的有亡靈居住嗎?第二顆紐扣別人說日本東京是東方巴黎。到了東京羅吉才相信此言不虛:到了東京羅吉才真正發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