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道明沒有參加競賽?”嶽雙失聲問道。這次的數理化全能競賽實際上是國際奧林匹克數理化大賽選拔賽。她是憋足了勁兒想和王道明一決高下的,這個白痴居然不來比賽。三月,她和王道明約法三章中有一條就是王道明不能故意放水輸給她。這場比賽她要憑實力贏王道明。現在,這白痴一定是躲在哪裡睡大覺去了。“老師,王道明一定會來的。他說他能用其他學生三分之一的時間將考題做完。”嶽雙對監考老師解釋。當初王道明的確是這樣吹牛的,但顯然那只是吹牛。監考老師扶了扶眼鏡:“這題我都做不完,他說他用規定考試時間的1/3就能做完似乎……不太可能。”嶽雙給王道明打了個傳呼留言:如果沒死,速回育中參加數理化全能大賽。而此刻,王道明和高明正碰上大麻煩。五月的夏風吹得人昏昏欲睡。王道明和高明一前一後地走在街上。這時,前面不遠處的小巷子裡傳來一聲悽歷的慘叫聲。如果這場景發生在深夜,那麼絕對是鬼片題材。可是此刻豔陽高照碧空如洗。高明衝了過去,小巷裡鬼影子也沒有。王道明低下頭凝視地面。他蹲下,用手指挖起一撮泥,“好濃的血腥味。”他抬頭問高明,“跟不跟去看看?”“去!”高明一笑。沒想到王道明的鼻子比狗鼻子還要靈敏。這裡是位於城郊的待拆遷居民房。雜草叢生於瓦礫間,鐵鏽色的舊樓房似乎隨時都會坍塌。螞蟻的樂園就在瓦礫下面、雜草之間。“你聽,那邊有聲音。”王道明指著西面的一棟開了天窗的舊樓,高明側耳傾聽只聽到呼嘯而過的風聲。王道明野生動物一樣無聲無息地接近舊樓,高明緊隨其後。走進陰暗的大樓,微弱的呼痛聲隱約傳來。王道明隨手拾起一根鏽掉的鋼管。三樓有燈光洩出。王道明小心地探頭觀望,高明發覺前面的王道明僵硬地站著,握鋼管的手正在發抖。他探頭一望,硬生生壓下一聲驚呼。有幾個人正把一個民工模樣的人綁在鋼絲床上。那個人的動脈被割開,血漿綿延不斷地沿著吸管流進儲血瓶。民工的嘴被堵著,他的喉嚨裡像扯緊的風箱一樣發出奇異的咕嚕聲。他的眼神迷茫又帶著恐懼。王道明估計他是被神經麻醉劑麻醉以後帶到這裡來的,這應該是一個器官販買團伙。下一步,大概就是取民工的腎臟器官。王道明又聽到那種淒厲的叫喊聲,那聲音在他內心響著。王道明咬緊牙看著民工,是他的內心在呼救麼?對方有好幾個人,說不定樓下還有人,他該怎麼辦?那個民工的頭偏著,嘴裡的布滑出一少許。他神志不清地嘟嚷著:“爸爸……給你買……乖……聽話……”他已陷入幻覺之中不可自拔。這時,王道明腰間的傳呼響了。“嘀嘀嘀……嘀嘀嘀……”嶽雙在考場裡飛也似的做題。題量太大,她都有些顧不過來。王道明那個大白痴為什麼還沒有來?天哪,帶電小球是怎樣被線繫著穿過磁場的?角度?“嶽雙,我被你害慘了。”王道明低喃。他本來準備攻個出奇不意的。現在已經……暴露目標了。他苦笑。“高明,你衝出去報警。”王道明吩咐道。“不。要衝出去一起衝出去,要留下來一起留下來。”高明笑兮兮地回答。可惜他發抖的聲音顯得他中氣不足。“你確定?”王道明問。“我確定。”高明回答。“留下來吧,上帝保佑。”王道明躲在門側,一棍擊昏衝出來的人。“兵分兩路,你二樓我四樓,快閃!”王道明說完就閃。高明引開了兩個人,另外兩個人還在三樓。王道明望了望追自己的兩個大漢,要快點解決,不然那個民工的血要流光了。為什麼自己總要遇上這種倒黴的事?嶽雙,說不定這次我就要完了。笑眯眯地站在最後一問房的中央,王道明擺好poss。第一個人衝進來就被王道明預先準備的草繩絆倒。一棍擊昏倒在地上的人後,王道明展露笑容,一對一他從來都不怕。高明被追得雞飛狗跳。他被那兩個追至陽臺邊緣。“下去吧你!”這兩個人挺有默契地揮刀(棍),高明絕望地蹲下前撲。很久,其實只是一秒,他發現刀沒有砍在他的屁股上。因為陽臺年久失修,陽臺跨掉一大半。那兩個人一齊翻落在一樓。“多謝菩薩保佑。”高明雙手合攏亂拜一番。他站起來衝回三樓,不知道王道明怎麼樣了。王道明決定從四樓翻至三樓來個絕地大反攻。這時他看到高明,高明也看到了王道明。他們交換眼神,心領神會地制定了作戰計劃:高明當餌,王道明伺機擺平剩餘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打手機:“這裡出亂子了,有兩個學生闖了進來,快過來幫忙。”高明悠閒地走了進去,他儘量不看慘不忍睹的民工。當那兩個人的注意力被高明完全吸引時,王道明奸笑著敲昏了這兩個白痴。“快給他止血。”高明道,他撿起手機按重撥鍵:“這邊已經沒問題了……”王道明詫異地看高明:“你還會模仿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