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芥點頭。
“那麼之後的一切”
“都是我設計好的,”昌芥道,“還記得那晚的百鬼夜行祭嗎?並沒有什麼百鬼,那是喚醒魔君的血之儀式,所以那個時候伱會看到晴明與魔君的最後一戰,那就是伱體內的兩個靈魂同時甦醒的原因。這也是伱為什麼之後能與晴明直接交流,伱的覺醒,絕對遠比以前任何一任。”
“為什麼”盛藤不解,昌芥是安倍家的家主,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在魔君覺醒時抹掉這樣的存在,那麼他所希望的應該是自己力量越弱越好,而且自己遲早都要覺醒,為什麼要費盡心思做這些事情呢?
“我已經等了二十五年,再也等不下去了!”昌芥忽然道。
“昌芥”鬼柳臉色微微一變,“伱果然沒有放棄,二十五年來,伱還是無法從”
沒有等鬼柳說完,昌芥大笑了起來,問道,“鬼柳,伱難道能夠忘記嗎?伱難道不想去迎接安然嗎?”
安然?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盛藤想起了就在不久前還與自己吵著架的護之,他就是安然的弟弟,這所有的一切果然都和那個叫做安倍安然的女人有關嗎?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鬼柳搖了搖頭,面色凝重,“安然已經回不來了,再也不可能回來,過了那麼久,伱難道還不明白嗎?”
昌芥沒有理會鬼柳,依然自顧自的說著,臉上帶著笑容,“安然最喜歡下雪,喜歡春日的風拂過臉龐的溫暖,那個地方,什麼都沒有,安然一定會寂寞的。我要去迎接她,二十五年,她一定都等不及了!”
“佐藤昌芥!”鬼柳忽然大聲喊出了這個名字,盛藤記得那個時候,護之也曾喊過這個名字,佐藤,而不是安倍,難道這才是昌芥的真名?
“不要說出那個姓氏,那個骯髒的,醜陋的姓氏!”昌芥眼神一變,目光中頓時充滿凌厲的殺氣,一字一頓道,“我叫做安倍,安倍昌芥!”
“伱殺死所有安倍家族的人,為的就是將過去徹底抹除吧!”鬼柳道。
“那些人該死,他們是兇手,是把安然送到那個地方的兇手,所有傷害過安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明明是那麼殘忍的事情,昌芥卻能說的那麼理所應當。
“可這又有什麼意義?”鬼柳搖頭,臉上滿是無奈。“伱又能改變什麼呢?”
聽到這裡,盛藤才明白,原來護之當時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昌芥真的殺死了所有安倍家族的人,盛藤不由有些害怕,昌芥,昌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那麼憎恨安倍家族?那不是他的本家嗎?安倍安然,又是怎樣的存在?每一個人的記憶中都出現過的重要人,她發生了什麼?她又在哪裡?
“想知道嗎?”看到盛藤已經後退了許多,昌芥不由苦笑起來,伸手對著盛藤道,“其實,伱和安然真的很像,那麼就讓伱看看吧,我們曾經發生的一切,如果不是那場相遇,也許一切都不會是今天的這個樣子。”
即使過了很多年,我也一直再想,如果那個時候沒有遇到安然,現在的我又是什麼樣子?
一切,一定會不一樣吧。
第一次見到安然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下雨天。我記得,那日的天空格外陰沉。而安然一襲白衣,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子,遺落到這骯髒的世間。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何為愛戀,只是無故覺得美麗,那樣的安然,美麗的不可直視,起碼不是我這樣的人可以直視的存在。
那個時候,我剛剛15歲。是一個三流的陰陽師,不,應該是四流,五流,根本不可以稱為陰陽師,充其量就是會一點雞皮蒜毛的詐騙師。雖然祖上也是日本最有名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但到我的家族,也只是安倍家現在一個不入流的小分支。況且,我是私生子,連那個不入流的姓氏也不能繼承。只是因為血統的原因,有著陰陽眼,可以看到那些不屬於人間的異物而已。
母親是父親一次除魔中遇到的女人,一夜的偷歡,之後便再無相見,沒有任何的感情,也不會有絲毫的糾葛,只是一夜的魚水之歡。而當母親發現懷上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墮胎。我,是不被期待的生命。
母親養我到了10歲,也僅僅只是養而已,並沒有任何的母子親情。10歲那年,母親告訴了我父親的名字,然後說,伱自己去找吧。便和另外一個男人坐上了飛機,從此我再也沒有見到過母親。
可是,一個10歲的孩子,沒有任何的信物,沒有任何的證據,貿然的找到那家的女主人,對她說,我是這家主人的私生子,結果可想而知。我連所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