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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惜花笑道:“也是,我又不是大夫,看了也沒用。”
他臉上掛著笑,就此收回兩指,忽然中途變招,一縷指勁朝著楚桐身上的要穴道點去。孟君直的反應也絕對不慢,他冷哼一聲,左手去擒溫惜花的右腕,右手照著楚桐的天靈蓋就要劈下去。溫惜花臉色一變,孟君直當年既號稱“鐵掌銅爪”,手上的功夫必然驚人,被他蘊滿內力這樣劈下去,就算是一塊大石也要粉碎,何況是毫無武功的楚桐。
溫惜花身形一變,躲開孟君直的鐵爪,腳下則一挫,內力纏上了桌子,孟君直也隨之掌勢下壓,抵抗從桌邊傳來的內勁。另外一隻手已堪堪就要落到楚桐頭上,這個時候,溫惜花忽然嘻嘻一笑,道:“你上當了。”
孟君直還未反應,只聽砰的一聲,兩人內力拉扯之下,八仙桌猛地碎裂開來。一直毫無動作的楚桐忽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點孟君直身上十六處大穴。
點完收勢之後,楚桐猛地一口鮮血吐出來,臉色蒼白,朝溫惜花苦笑道:“下次這種事莫要再多,不然我沒被劈死也被你嚇死了。”
溫惜花臉上還是笑笑的,卻掩不住糾纏的眉頭,遞過手絹給楚桐,他嘆氣道:“這話應是我對你說,剛剛差點被嚇死的可是我。”眼睛轉到一邊,看見孟君直又驚又怒的神氣,溫惜花笑道:“孟管家,栽在我們手裡,是否覺得不值?”
孟君直冷哼一聲,道:“我沒有想到沈白聿竟然還有反擊之力,不然……”
拭乾唇角的血,楚桐笑道:“不然怎樣?若人在面前我還給你宰掉,那溫惜花的天下第一就真是隻有臉皮可以拿出去吹的了。”
溫惜花苦笑道:“小白,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諷我?不是剛剛我逼得你非要出手,你在趁機整我吧?”
楚桐正色道:“我是相信你,你不是也相信我絕不會任人擺佈?”
兩人相視一笑。孟君直一張老臉漲得又紅又紫,道:“溫惜花是早有防備,沈白聿你言而無信。”
楚桐微笑道:“你可以不信,但我從未將自身之事告訴別人,你的身份亦然。”他說話的時候,自有一種傲氣,不由得人不相信,孟君直一愣。
溫惜花道:“還是我來告訴你吧,其實那天我想起懷疑你的時候,你也在場。就是我第一次朝小白問起你的事情,小白跟我說……‘像我這樣一個沒了武功、卻有很多仇家的人,總是要多為自己的小命考慮一些的’。”
孟君直怒道:“這話我聽見了,有什麼不對?!”
溫惜花點頭笑道:“沒有什麼不對,只是說話的人不對。普通人必定以為江湖中人仇家眾多,可是小白不同,他從不行走江湖,一年中只挑戰寥寥幾人,又都是公平決戰,從未多傷人命,哪裡來的‘很多仇家’。只這一句話,我就知道,你非但不是來保護他,而是來監視他、甚至要殺他的人。”
楚桐道:“孟先生,你助我許多,若不是這一次非要我的命,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多有得罪了。”
孟君直臉色慢慢平緩,他長嘆一聲,道:“你不必多說,江湖之中爾虞我詐,都為保命而已。如今我任務失敗,再無面目見樓主,溫公子,我只求你一件事。”
溫惜花一嘆,道:“你求我的這件事,我原本是不會答應,但我今次敬你前輩身份,時間地點由你挑。”
孟君直眼睛亮了,搖頭道:“還挑什麼,就是此時、此地如何?”他哈哈一笑道:“可以領教洛陽溫候的方天銀戟,雖死無憾!”
溫惜花也哈哈一笑,風流公子的浮華盡去,顯露出來的是極少為人所知的排山倒海般的氣勢,看也不看楚桐,他柔聲道:“小白,院子借我,你出去吧。”
楚桐站在楚府門口,仰望著天,隱隱有雨雲彙集,他嘆了口氣,道:“最近雨好似變得多了。”
身後有人介面,道:“那是秋天要到了。”
他回頭,看見溫惜花也和他一樣仰頭向天,忽然笑道:“我突然發現一件事。”
溫惜花收回眼光,望著他,道:“什麼事?”
楚桐道:“我發現你見過我的吳鉤劍,見過我真正的出手,也見過我殺人。我卻沒有見過你的方天銀戟,沒有見過你真正出手,也沒有見過你殺人。這不是很不公平?”
溫惜花笑了,道:“我沒有問你為什麼要變成楚桐,是不是?所以我們扯平了。而且……有一天,我也許會對你說。”
楚桐道:“有一天?”
溫惜花點頭道:“將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