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寬許的青石道。
道旁,不時可見荷葉飄浮的噴水池壙,隨風搖曳的青松翠柳,奇花異蕊繽紛爭豔的花圃草地。
迎面走來兩名南王府的府丁,府丁身後跟著凌天雄。
餘龍和葉清風趕緊退到道旁,垂手侍立。
凌天雄自從過繼凌雲花為兒子之後,也與郡主娘娘拉上了親戚關係,和楚天琪一樣稱郡主娘娘為曾祖母、經常到南王府來拜見郡主娘娘。
凌天雄既是郡主娘娘的曾孫兒,他在南王府的地位自就與楚天琪一樣。
所以,餘龍和葉清風見到凌天雄便讓道,以示尊敬。
凌天雄腳步頓在青石道上。
餘龍和葉清風忙拱手施禮:“餘龍、葉清風見過凌莊主!”
“嗯。”凌天雄眼光盯著葉清風浮腫的臉,嘴唇扁了扁,想說什麼但未說出口。
葉清風躬身道:“郡主娘娘正在廳房內等候凌莊主。”
凌天雄嘴唇又動了動,眉頭陡地一皺,終於抵住嘴唇,從餘力和葉清風身旁大踏步走過。
葉清風臉上陰雲密佈,雙眉鎖得緊緊的。
凌天雄走進廳房。
“孩兒叩見曾祖母。”凌天雄屈膝向郡主娘娘叩禮。
“雄兒,快起來。”郡主娘娘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謝曾祖母。”凌天雄起身,在一旁靠椅中坐下。
小童沏上香茶後,郡主娘娘揮手示意身旁的人退下。
兩名小童,四名丫環躬身退出房外。
房內,只剩下了那主娘娘和凌天雄兩人。
凌天雄道:“不知曾祖母召孩兒前來有何吩咐?”
都主娘娘清咳了兩聲道:“赤哈王爺說他已經不能夠再等,十天之內若還不能將事情辦妥,他就要走了。”
凌天雄蒼白的臉上一片冷漠:“恕孩兒無能,迄今還未找到那蠟丸。”
郡主娘娘搖搖頭,柔聲道:“這不能怪你,是曾祖母沒能安排妥當。”
凌天雄頗感內疚,歉意地道:“曾祖母,實在對不起,孩兒一定盡力……”
郡主娘娘截口道:“這不要緊,我已經答應赤哈王爺,十天之內將蠟丸交給他。”
“十天之內?”凌天雄幾乎從靠椅中跳起來。
這應該說是不可能的事!
郡主娘娘面含微笑,一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神氣。
凌天雄想了想道:“孩兒該怎麼做?”
“什麼也不要做。”
“什麼也不做?”
“你只須等待。”
凌天雄怔住了,呆呆地望著郡主娘娘。
郡主娘娘笑笑,將凌天雄喚到身旁,低聲說了一陣子話。
凌天雄靜靜地聽完郡主娘娘的話,半晌,才道:“娘會那麼做嗎?”
郡主娘娘肯定地點點頭:“她一定會。”
“那呂天良……”
郡主娘娘堵口道:“他更會。”
凌天雄默然地點點頭。
郡主娘娘盯著他道:“我叫你回鵝毛堡,還有一個原因,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你了。”
“誰?”
“洪九公和雲玄道長。”
“原來是他們。”凌天雄並不在意。
“還有葉清風。”
“哦!”凌天雄吃驚不小。“您剛才就為此事罰他?”
“那倒不是,不過此人須要留意才是。”
“我看不會,葉清風是個可靠的人。”
“不是曾祖母教訓你,你這人有兩個弱點。”
郡主娘娘頓了頓道:“這是兩個能置你於死地的弱點。”
“請曾祖母教誨。”
“你太容易相信人。須知人心險惡,所謂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除了自己之外,不要相信任何人。”
凌天雄故意問:“難道曾祖母也可以不相信?”
郡主娘娘定定地看著他:“當你拿定了主見的時候,也無須相信曾祖母。”
凌天雄雙眉微蹙,凝眸沉思。
郡主娘娘又道:“第二,你太心慈手軟。”
凌天雄猛地抬起頭:“曾祖母,我……”
“你自以為自己心狠手辣,鐵石心腸、是個鐵掙硬漢對不對?”郡主娘娘緩聲道:“其實不然,你心太軟。我曾叫你不要殺十大門派的人,是怕暴露你的身份,引起武林門派與鵝風堡的抗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