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秘密訊息,你要不要聽?”
錢老闆怔著眼沒回答。
他當然想聽,但又不想惹火燒身。若只是他和劉七二人。劉七不說,他也會想法子逼他說,但這位少夫人和這些大爺們願不願聽呢?
他詢間的目光掃過三張八仙桌。
所有的人都擱下了手中的碗筷,青衣人的竹笠也已摘下來了。
他立即得出結論,所有的人都想聽劉七的秘密訊息。
也許劉七是故意說出這些秘密訊息,以報償少夫人和大爺們給他恩賜。
他清咳一聲:“要聽。夥計,再燙一壺酒,端兩碟滷肉來。”
他決心豁出去了。
夥計噘了噘嘴,飛也似地奔去燙酒、端菜,唯恐錯過了聽訊息的機會。
眾人的眼光盯著錢老闆。
錢老闆的眼光盯著劉七:“你快說呀。”
劉七不慌不忙地呷口酒,丟兩粒茴香豆到口中嚼嚼,然後道:“赤哈王爺上生死擂,要點戰鵝風堡莊主凌天雄。”
藥材商人和劉國泰,同時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聲。
楊紅玉用腳尖踏住劉國泰的腳背,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錢老闆並末注意到楊紅玉、劉國泰等人的表情,饒有興趣地問道:“聽說鵝風堡已退出江湖,赤哈王爺為何要點戰凌天雄?”
劉七道:“聽說是為了要報禁軍統領楚天琪毀約之仇。”
“哦。”錢老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想楚天琪也是一條好漢,只是一時糊塗,一念之差。險些幹出遺恨萬年的錯事。不過,他能在最後關頭醒悟,尚未鑄成大錯,皇上將他在百花山炸死,又縊死他妻子和出世不到十天的嬰兒,實也是過於殘忍。”
楊紅玉心中暗自思忖:這劉七和錢老闆知道的事,可真不少。
“可不是嗎?”劉七道:“楚天琪的事又扯到凌天雄身上來了。”
錢老闆嘆口氣道:“鵝風堡幾起幾落,屢遭劫難,這次恐怕又要大禍臨頭了。”
劉國泰眉頭一皺,正欲發話,腳背傳來一陣壓痛,只得又將話咽回。
這個饒舌的錢老闆,怎能說鵝風堡的黴氣話!
夥計忍不住插嘴道:“凌莊主不……不去打擂就……就就……就不成了麼?”
劉七“嗤”地一聲將酒吸乾,搖著頭道:“他不去不成啊。”
“為……為……”夥計心急進紅著臉,就說不出“什麼”兩個字。
錢老闆揮揮手,示意夥計站遠一點,問道:“為什麼?”
劉七目光望著屋頂板:“赤哈王爺已將鵝風堡的少公子呂懷玉殺了。”
四位青衣人和三位藥材商人聞言,幾乎是同時從桌旁站起,手各自按著皮革翼和揹包。
楊紅玉蒼白著臉,手拉著劉國泰衣角不准他站起來。
她意識到劉七這句話,是有意向自己說的。
劉七說的是真話嗎?
懷玉兒真被赤哈王爺殺了?
她只覺得眼花耳鳴,胸中烈火在燃燒。
劉七彷彿沒看到青衣人和藥材商人已站起身,猶自仰面道:“還聽說凌莊主已打算要娶鳳嫂為妻,封她為莊主夫人。”
“鳳嫂?”錢老闆拍拍前額道:“哦,聽徐鏢師和李捕頭說過此人,是個俏麗妖豔,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青衣人和藥材商人復又坐下。
劉七和錢老闆下面還說些什麼話,楊紅玉已全沒有聽見。
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意識已變得模糊不清。
懷玉兒。
鳳嫂
鳳嫂。
懷玉兒。
反覆在她腦海中翻滾。
“少夫人!少夫人!”劉國泰搖著楊紅玉的肩頭。
楊紅玉使勁揉揉眼睛,回到現實中。
青衣人不見了。
藥材商人也不見了。
劉七和錢老闆也不見了。
只有夥計在堂內收拾碗筷。
她身旁只剩下了劉國泰。
“人呢?”她問道。
劉國泰道:“他們都回客房了。你沒事吧?”
楊紅玉搖搖頭:“沒事。”
“少夫人,我看劉七是在胡說,少公子怎會……”劉國泰想安慰楊紅玉。
現在馬車已在中途,老莊主殘疾在身,無論如何是不能回程的。
楊紅玉截住他的說:“不管此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