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眼前晃動,在搖撼著他的心。
他彷彿看見她流淚了,像凌雲花一樣地在哭,在為他而哭。
他的心在發顫,在流血,滴滴鮮血灑在竹林道上!
他的心破碎了,破碎的心就像墳中的二妃一樣在無聲地哭泣……
明月當空,繁星點點。
黑幽幽的飛鷹巖像一把鋒利的寶劍刺破雲天,直指蒼穹。
飛鷹嘴卻俯伏在湖岸,翹首注視著灰濛濛的湖面,等候著今夜的不速之客。
湖面起風了。排排湖浪鋪天蓋地而來。
“轟隆!”
“轟隆!”湖水猛烈地擊打著飛鷹嘴,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
任憑狂濤巨浪,飛鷹嘴在湖潮中仍是巍然屹立,堅如磐石,古來如斯。幾百年來如此,今夜也是如此。
楊玉、凌雲花、呂公良、尹澤鵬、蘆小珂五人,十隻眼睛盯著飛鷹嘴口的石巖,那是來船登岸的碼頭。
飛帖人約定交貨的地點就在這裡。
“來啦。”楊玉低聲一喝,冷傲地挺直了身子。
四人瞪眼凝神觀望,灰濛的湖面除了波濤外,什麼也看不清。
楊玉的眼力遠在他們之上。
片刻,一團黑影在湖面浮現,向飛鷹嘴而來。
黑影漸近,是一條大艙船。
艙船板上站著二十餘條人影。
艙船停靠在飛鷹嘴的石巖凹處。
船上二十餘條人影,一齊躍上飛鷹嘴巖後的沙灘。
四人立在中央,其餘的人呈扇形展開在兩旁。
來人一律頭戴面罩,只有兩隻眼睛在黑夜中發亮。
為首的蒙面人冷眼在五人臉上一掃:“怎麼就只你們五人?”
凌雲花冷哼一聲道:“收拾你們五個人還嫌多哩,本小爺想過癮,恐怕還輪不上手。”
蒙面人也不鬥嘴,眼光四周一瞟:“東西呢?”
凌雲花手往湖面一指:“在湖底,等會就叫你們去撈。”
“別跟你家大爺鬥嘴,叫莊主和埋伏的人出來吧。”
“你們這套聲東擊西的把戲怎騙得過嶽莊主?莊主和丐幫的弟子全在莊內埋伏著呢!”
蒙面人眼光一閃,急扭頭與其餘三人低聲交談了幾句話。
凌雲花接著道:“待會你們聽見碧綠山莊裡的爆炸聲,那就是你們的大爺進了丐幫的‘火雷陣’,你知道洪小八弄到了多少火藥嗎?兩千斤,整整兩千斤,只多不少!”
蒙面人身子微微一抖,退後一步,四人身體自然靠攏。
刷!兩旁的蒙面人一齊揚起了刀劍。
凌雲花頭一擺,音調提高了八度:“我再來給你們介紹幾位朋友,這位是江湖上千金難僱的殺手無形劍客呂公良,這兩位是名揚四海的天山雙刃尹澤鵬、蘆小珂……”
四個蒙面人驚慌地往後一躍,扭頭轉向湖面。
“還想走?”凌雲花冷笑如冰,手指著湖面,“你們能飛回去?
巖凹裡的大艙船,不知什麼時候己駛到了離岸十餘丈的湖面,正在波濤中緩緩沉沒。
呂公良跨前一步,左手搭住腰間劍柄:“摘下面罩!老夫劍下從不殺蒙面之人!”
呂公良說話之間,尹澤鵬、蘆小珂已閃身到呂公良兩側,手亦搭上了劍柄。
楊玉冷眼觀看著。他沒有出手的意思,殺這幾個賊子,還用不著他出手。
四個蒙面人沒有摘下面罩,卻霍地拔出了斜插在背上的劍,四道寒光在沙灘閃過,然後聚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圓圈。
凌雲花叫了起來:“原來你們是百合神教花堂的四大金剛高超凡、高不俗、孫倒海、孫騰江!”
“他們就是四大金剛?”楊玉眼中頓起精芒。
“不錯,濃髯金剛、白麵金剛、黑麵金剛、花面金剛,人們又稱‘金剛四煞’就是他們!”凌雲花道。
高超凡四人伸手摘下了面罩,兩旁的蒙面人見狀也摘下了面罩。
識破了真實身份,帶面罩就失去了意義,不如不戴,落得個痛快。
“將四大金剛留下,在下有筆帳要與他們算。動手吧!”楊玉揮手下令。
“嗨!”呂公良、尹澤鵬、蘆小珂三位劍客彈身而起,三道劍虹掠過沙灘。
切割肌骨的聲浪,與厲喝聲幾乎同時響起。
鮮血激飛。血雨在月光下飛濺。
一場乾淨利落的屠殺。傾刻之間,二十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