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
範天蒼沉聲道:“你傷勢怎樣?”
“不礙……”
“事”字還來出口,王秋華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範天蒼膿包肉一陣抖動,眼中光芒閃而復斂,他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遞給王秋華:“這是碧蓮血露丸,治內傷極為靈應,你將它服下。”
“謝門主賜藥。”王秋華將藥丸納人口中,仰脖晃晃頭,以唾沫吞嚥下去。
範天蒼目光轉向胡玉鳳:“你為什麼不抬頭看我?怕我這張醜臉嚇著了你?”
“屬下不敢。”胡玉鳳抬起頭來,一雙閃亮的眸子盯著眼前的醜八怪。
她的確很厭惡這張醜臉,一見到它。她便感到心悸和噁心。
然而,她的眸光裡卻充滿著熱烈的光焰和無限的溫柔。
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手段。
“屬下?”範天蒼走近她的身旁,伸手捏住她白嫩的臉腮,“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你該叫我夫君才對。”
“夫君。”胡玉鳳嬌滴滴地呼喚一聲,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哈哈哈哈。”範天蒼張開雙臂把她緊緊摟在懷中。
她感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撲鼻而入,使她胃水象海浪翻騰。
她象被巨蟒纏住,胸、腰一陣陣緊痛,心口堵得發慌,幾乎要窒息而死。
她扭動著手腕,想摸出袖內暗藏的牛芒金針射管,將管內的金針全部射入“夫君”的背穴中。
忍耐已到極限,她幾乎就要動手!
驀地,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她瞪著眼大口地喘著氣。
範天蒼鼓著怪眼,搓著手道:“我很想與你親熱親熱,可惜我現在動力還不到火候,不能親近女色,待日後功成,成其霸業之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胡玉鳳心有餘悸,微微顫聲道:“謝夫君對奴家的……關心。”
範天蒼眼皮一眯,陰側惻地道:“你剛才是不是很想從背後射我一管牛芒金針?”
胡玉鳳臉上掠過一抹陰雲,忙掩飾道:“瞧你胡說些什麼?我還不願當寡婦呢。”
“這就好。”範天蒼冷森地道:“你剛才若真想那麼做,結果將不是你當寡婦,而是我要另選夫人了。”
胡玉鳳頭額滲出一層冷汗,嘴裡卻笑道:“我怎麼敢?再說,你也一定會不得殺我,你還有許多事要我賣命,對不對?”
女人憑魅力和一句調笑,往往就能改變男人的主意。
她不僅有這種魅力,還能及時地掌握住使男人改變主意的機會。
範天蒼凝視她片刻道:“對,你說得很對。在我大功尚未告成之前,我的確還有很多賣命的事要你去做,大功告成之後,我又少不了你相伴,所以你將永遠是我的人。”
胡玉鳳暗吐口氣,抿唇一笑,投去一個勾魂的媚眼。
範天蒼轉臉對侍立在旁邊,一直沒動絲毫的王秋華道:“依原計劃行事。”
“遵命。”王秋華躬身道。
範天蒼瞧著地上陳青志的屍體道:“你認為楚天琪會因陳青志的死,而捲入江湖糾紛之中嗎?”
王秋華想了想道:“陳青志是鵝風堡二十多年的管事,鵝風堡的人聽到青城、崆峒、黃山三派聯手殺了陳青志,一定會要為陳青志報仇,楚天琪恐怕想不捲入,也由不了他。”
“嗯。”範天蒼點點頭,復又問胡玉鳳,“你說楚天琪會怎樣?”
胡玉鳳未加思索便說道:“楚天琪此人武功極高,定力極強,是個心堅如鐵的冷血殺手,且又有李冰心四人在鵝風堡輔助,倘若他決心不介人江湖紛爭,陳青志之死也決挑不動他。”
“哦。”範天蒼目光如同刀刃刺向胡玉鳳,“你很瞭解他?”
胡玉鳳無畏地迎視著他:“可以這麼說。”
她是個聰明絕頂的女人,一下子就抓住了範天蒼的弱點。
範天蒼擔心楚天琪與他為敵,擔心三蒼赤魔功勝不過消魂神功。
範天蒼道:“你說說看,楚天琪為什麼不肯捲入江湖紛爭?難道他真不想為丁香公主和娘報仇了?”
胡玉鳳緩聲道:“他有所顧忌。”
範天蒼眼中閃著困惑的光:“有所顧忌?”
胡玉鳳道:“不錯。因為楊紅玉在鵝風堡。”
範天蒼冷聲道:“就為這個原因?”
胡玉鳳反問道:“你忘了楊紅玉曾是楚天琪的妻子?”
“確是如此。”範天蒼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