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的神色,“族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凝視著對方,底氣十足地問道:“我們凌家和別的家庭一樣,種田繳糧,什麼時候白吃白喝了?”
凌中越冷冷一笑,反問道:“雖然這幾代都種田了,但以前幾代呢?有沒有白吃白喝,你心裡清楚。”
他聲音越說越高,完全沒有把凌中羽放在眼裡,冰冷的質問聲,久久地迴盪在宗族祠堂的上空。
凌中羽怒視著對方,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凌中越似乎並不擔心撕破臉皮,淡然的說道:“你們不是修行世家嗎?修道者應該都很厲害,就讓你家‘少爺’和村裡的幾個孩子比試幾下,怎麼樣?”
凌中羽知道,兒子去了一定會被動挨打,他丟不起這個人,一口否認道:“不行,天齊他沒有學過武功,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拳頭,如果不是擔心兒子的安危,他早就上去教訓一下這個族長了。
凌中越冷哼一聲,帶著鄙視的神色說道:“還沒上臺,你怎麼知道不行呢?”
“我說了不行,難道族長想強行讓天齊上臺比試嗎?”
凌中羽似乎下定的決心,再次重複道。
凌中越似乎沒有放過凌中羽的意思,咄咄逼人的說道:“今天可由不得你,你家‘少爺’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把少爺兩字加重了語調,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當著眾人面羞辱一下凌中羽。
修道者和凡人之間都有著一層隔閡,修道者看不起凡人,凡人也同樣看不起高高在上的修道者。凌家先祖,當年就很少和凌家村的村名交流,後來幾代,也倚仗著他們有著優良的血脈,不太搭理凌家堡的村名,在這樣的情況下,無形中引起了一些平民的怨怒。
就在凌中羽想再次拒絕族長的時候,聽見兒子的聲音傳來,“父親,就讓我和他們比試一下吧!反正只是比試,他們不會傷到我的。”
凌中羽嘆息一聲,他知道兒子是為他著想,不願意看到他們家和凌家堡撕裂臉皮的一幕。
但他也在為兒子著想,不想讓凌家堡的人知道,兒子已經能修煉道術的事。
畢竟凌天齊修煉了近兩年,還停留在練氣期一層的階段,無法修煉道術,自然不是眼前幾人保的對手。
但他心裡明白,這一比試,輕者受傷,重者很可能會全身癱瘓,他的父親便是在年輕的時候被打成重傷,後來剛過五十便死去了。
凌中羽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所以年少時讓他上臺比武,都被他強橫的拒絕了,這也造成他和凌家堡中眾人關係越來越惡化。
未等凌中羽開頭,凌中越便譏諷道:“虧你還活了幾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沒有小孩子看得開。這次只是單純的比試,不會讓你們凌家斷子絕孫的。”
最後幾個字,他估計提高嗓音,引起周圍眾人一陣鬨笑。
凌中羽心裡暗暗嘆息一聲,沒想到這次年會,竟然鬧的這麼大,看開兒子若不上臺比試,他們決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裡,凌中羽看向兒子,見他一副絲毫不擔心的神色,不禁說道:“天齊,要是打不過他們,記得跑下臺,父親在臺下等你。”
凌天齊點點頭,故意露出一副毫不擔心的神色,“父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
其中的厲害關係,他這個活了幾百年的人又怎麼看不出來。
凌家堡的人,這次故意欺壓凌中羽,好讓他在族裡永遠抬不起手,夾著尾巴做人。
片刻後,四名少年已經從一旁臺階,走上平臺上。
凌天齊看了一眼與他同齡的少年,其中並沒有上次侮辱他的人,有些失望的道:“父親,我去了。”
凌中羽緊跟在兒子的身後,來到平臺下。
如果他們真的敢重傷凌天齊,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凌天齊帶走。大不了離開凌家堡,永遠不回來。
可是,離開凌家堡又能出去哪裡?
凌天齊一無手藝,二無學問,就連大陸上幾乎所有人都會的武功,都被剝奪了。
平臺上的四名孩子,三男一女,領頭的那男孩一臉的不屑,顯然沒有把凌天齊放在眼裡。
女孩則好奇的大量著凌天齊,或許她想看看,這名被稱為“廢物”的孩子,究竟哪裡和他們不同。
走上平臺,凌天齊彷彿雕像般站在一旁,什麼話也沒有說。
凌天成哼冷一聲,隨即一個轉身,故作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