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宮裡我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人知道朕今夜宿在了何處。”
他輕吻這她的唇角,蘇晚有些驚慌的去看外面。
牢房的門外是一個封閉的四面磚牆的房子,因此,裡面的情形,外面根本就看不到。意識到這一點,蘇晚這才安下心來,為他剛剛的一個我,輕顫了下。
五更天的時候,閔玉準時來了,赫連清絕便早早的起來上朝去了。蘇晚拖著痠軟的身子,摸著身側被褥下的餘溫,一時眸色難測。
接下來的幾天,赫連清絕並沒有來,牢房內也平靜。獄卒按時送飯菜,只是,不論她問什麼,對方一概沉默,因此,幾乎是與世隔絕了。
到第六天的時候,蘇晚只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發臭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心下隱隱不安。然後當日晚上,卻意外的,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赫連漠一身黑衣,慵懶的靠在鐵牢的欄杆上看她,一雙無半分喜怒的眸子在她身上掃了一個來回,淡淡道:“看來,你過得不錯。”
蘇晚下意識抓緊身下的被單,往角落縮了縮:“怎麼是你?”
“看來你並不歡迎本王。”赫連漠面無表情的在她chuang邊坐下,蘇晚又忍不住退了退,看她一副警惕又十足恐懼的小白兔模樣,赫連漠冷冷勾唇道:“怎麼?很怕本王?”
蘇晚警惕的看向他:“你來幹什麼?”
他每一次出現,都沒有什麼好事,偏生,現在竟然出現在天牢裡,只怕他能進來,門外也都是他的人,這樣一來,蘇晚更加恐懼,就怕他又一次發瘋,宮宴的事會重演一遍。
“自然是來感謝你為本王挑選的好側妃。”
赫連漠微微傾了身,蘇晚看著他的臉一點一點湊近,下意識道:“清王爺,側妃的人選,是皇上定的,與蘇晚無關。”
“嘖嘖,皇上聽了這話,只怕要傷心了。”赫連漠嘆息一聲,繼續道,“如此緊急危難的時刻,心愛的女人也不在身邊,不在身邊也就罷了,居然暗地裡絲毫沒有維護自己夫君的意思,你這女人,當真是好狠心。”
他這話說得,就好像她沒良心。不過蘇晚還是敏銳的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什麼叫緊急危難的時刻,難道他這幾日都沒來看自己,是出什麼事兒了?
難得有人來看自己,而今,赫連漠身上無疑是唯一的訊息源。
蘇晚像拽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問道:“皇上出什麼事兒了?”
“說起來,這事兒,好像是你引起的。”赫連漠挑起眉稍,眸間掠過一絲難懂的光芒。“塞北的那位耶律齊魯,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耶律齊魯?
蘇晚一怔,那不是塞北的皇子嗎?不對,他現在應該名正言順,位居可汗之位才是。當年,她刺殺可汗,便是與他合謀,只是,這與赫連清絕的緊急危難有什麼關係?
赫連漠一看她沉暗的眸色,便知道她定然已經想了起來,繼續道,“塞北雖然只是一個小國,但是向來有鐵騎之國的稱謂,馬背上的好漢不計其數,這一次得知當年,刺殺老汗王的罪女長兄居然還活著,便向我朝下了戰書。若蘇墨沉不死,必千里鐵騎,踏平南啟。”
蘇晚驚得差點一下子跳了起來,心神大亂,眸光也有些散淡:“耶律齊魯明明知道……”
看到赫連漠灼人的視線,蘇晚沒往下說,她與耶律齊魯只間的秘密,她從來沒跟外人說過,赫連漠狼子野心,居心叵測,這件事,她必然不會告之與他。
“知道什麼?”看她突然頓住,知道她定然有什麼自己還不知道的秘密,赫連漠步步緊逼。
蘇晚瞥過頭,淡淡迎向他銳利的視線,心頭由最開始的震驚已經平靜下來:“王爺告訴我這些,到底是想要什麼?”
他明明知道蘇墨沉是她的兄長,如果蘇墨沉有事,她斷不會袖手旁觀,可她而今身處天牢,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很簡單,再與本王合作。”
蘇晚睜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清王爺,當初,蘇晚已經說得很明白,我並不想受人牽制。”
“正因為你說得太明白,所以本王會用盡法子讓你受到本王的牽制。”
“你——”蘇晚怒不可遏,幾乎氣得說不出話來。
赫連漠的唇角涼涼的勾起一絲弧度,稍縱即逝,他貼近她,在她耳邊低語道:“蘇晚,從一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我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想獨善其身,本王怎麼可能放了你?”
蘇晚呼吸一窒,赫連漠已經離開她,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