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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出,眾人正莫名其妙他這招用意,卻見曹殷殷連連向後打了幾個趔趄,方才收住退勢,那馬上就要到林劍瀾眼前的長劍也被拽回。

原是捆著長劍的白索此刻空垂地上,那長劍卻不知去了何處,眾人抬眼看去頓時(炫)恍(書)然(網)大悟,那長劍已斷為兩截,分握在林劍瀾手中,由於被林劍瀾生生拍斷,那白索失了借力之處,曹殷殷頓時拉了一個空,用力越大,後挫之力越猛,她竟是被自己的力道所退。

看到此處就是一直淡然帶笑的秦天雄也不免凝重起來,原以為即便林劍瀾招架萬夫人毫不費力,但曹殷殷的功夫已遠非萬夫人可比,這場較量林劍瀾在殷殷這兵刃和招法下走不了多久,然而此刻看來並非如此。暗道:“庫房中的長劍俱是堅韌並重的好劍,一擊之下便想擊斷是萬萬不能,他卻單單挑了這把重新焊接過的舊劍,莫非早已料到有此一招麼?”

其他曾瞭解林劍瀾底細的人則也是極為吃驚,這番看來,林劍瀾不但招式自成一體,實戰應變也是極為迅速,而內力就越發讓人覺得不知底細,他與曹殷殷這股陰寒內力相對,常人周身會不知不覺感到冰冷僵硬,招式往往漸趨遲緩,他卻彷彿不曾察覺一般,雖看來用盡全力,但未顯枯竭之象。

此刻長劍一斷為二,正與曹殷殷的兩把劍相對,短短相搏,那白索恐怕便發揮不了什麼作用,經過這一番打鬥,看來從這時起才是一場正戲的開始。眾人正凝神觀望,卻見林劍瀾將兩劍合併握於手中,一抱拳道:“為躲避曹幫主的招式,兵刃已折,是我輸了!”說罷越至一旁向秦天雄道:“秦副幫主,這劍折斷實在是在下的錯,無法完璧歸趙了,若是不急用,可否由在下帶在身邊,尋得名師後重新接好再還給貴幫?”

曹殷殷站在堂中,仍是面無表情,對手此刻認輸,卻也經過了盡心的打鬥,不能算是敷衍,她自然不能勉強對方再來打過,走到中間坐下道:“林公子招式精妙,我也十分佩服,也頗有領悟,這劍既是林公子從幾十把劍中挑出,想必十分投緣,送與林公子便是,是焊好還是就此折斷,都隨林公子喜好。”

第四十五回 簪針零落斷

林劍瀾連聲稱謝,心中卻苦笑道:“我要一把破劍做什麼……”只得將兩快鐵片握在手中,向四周團了一個揖道:“既然已經輸了,我也再無盤桓貴幫之理,也再不會向匡義幫中人打探前幫主和幾位堂主的下落,就此告辭了。”

曹殷殷眼中寒波一動,道:“副幫主替我相送,若林公子能無視之前的瓜葛,自是本幫歡迎還來不及的貴客。”

林劍瀾聽她仍是語聲冷淡,直想問她:“匡義幫此刻精華失去了十之三四,你這般說話是要拉攏我麼?你自己又是怎樣想的呢?”動了動嘴,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嘆了口氣轉身走出門去,秦天雄也快步跟上。

二人默默無言直到密林道口,林劍瀾越發覺得剛才這場打鬥好沒來由,倏的停下腳步,聽身後的腳步也絲毫未多走一步的停下,回頭道:“秦副幫主。”

秦天雄仍是帶著看似憨厚爽朗的笑意,味道卻已和以前全然不同,林劍瀾怔怔道:“為什麼同樣的一個人,會完全不一樣了?”

秦天雄沒想到他說出這句話來,一愣,隨即淡然道:“不過八個字而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是你卻和當初一樣,倒也難得。”說到此一抱拳道:“我只能送到此地,暫且別過。”

林劍瀾茫然的“哦”了一聲,看他轉身遠去,回想當日與他在練武之時常有爭執,暗地裡常常替他惋惜不能領悟更上一層,今日看來恐怕那些全都是裝出來的模樣,世間高深的武功或許還有可解,可人心卻永遠猜測不透。

道口早已靜悄悄一片,林劍瀾又回頭望向一片密林遮罩中的匡義幫總堂看了許久,才默默轉過身來,對著手中鐵劍,道:“斷劍啊斷劍,她可能知我今日用意麼?唉,我又犯傻了,總是分不出來輕重,若是僥倖能勝過她一招半式,她不過是面子上不好看,可是或許我便知道了青叔的下落。”又兀自苦笑了一聲道:“她知不知道,你又說不出話來。”便重又掂了掂手中的兩把殘鐵,慢慢向前走去。

卻聽腳下輕微的“喀嚓”一聲,彷彿踩到了枯枝一般,又走了幾步,林劍瀾卻忽的停下來,舉頭張望了一下四周,見滿目綠蔭,重又仔細看著地面走了回來,走到方才發出輕響的那處所在才蹲下細細觀去,頓時呆在了那裡。

一縷柔順的青絲落在那處沙塵之中,竟還未被吹走,只輕微的拂動著,林劍瀾用手將那縷髮絲撥了撥,才看見原來是被一根簪子壓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