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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設裝飾之物不多,一樣一樣碰去,竟給他們碰了出來,就是那幅與白雲觀所掛人物次序不同的風塵三俠圖。向上一卷,那蒲團便動了起來,他二人看著那女子隨著蒲團移到一邊,只對著下面張望,仍是毫不在意的面帶笑容,更加覺得這女子神秘。看這地道頗深,不知裡面又有些什麼機關,天色又已漸亮,恐怕來不及細查,然而若是失卻了這次機會,以後便再也無法探查韋花王的秘密。曹殷殷凝思片刻,便差了秦天雄將年小俠也帶到這裡,在住處則假留書信說杭州有急事已經連夜趕回,就全部進了這地道。

秦天雄道:“這女子神志有礙,我們本來不想連累,只是觀察了幾日,卻發現門外雖然有高手守衛,卻是從不進院,又實在怕她萬一說了出去,因此便將她也帶了進來。”

林劍瀾環顧四周,最終目光還是定在迎面那扇鐵門上,已經十分了然,“天工王”不開這道門,便要受到殷殷的掌力折磨,估計已經好幾日了,心中有些惻然,回頭道:“殷殷,他年歲已高,莫要再折磨他了。”

曹殷殷沉默片刻,道:“隨林公子。”

林劍瀾想不到她這樣爽快,看了她一眼,見燈光下她面貌淡然,雖不顯露什麼表情,卻知道她其實內心對自己極為關照擔心,之前數次相見,總覺得她眼神中似有什麼流露,原來並不是自己在胡思亂想,只是她那對寒潭般的眼眸遮掩的太深太深。

想到此林劍瀾心中頗有些歉疚,不再說話,挪坐在“天工王”身邊,一掌抵在他後背之上,慢慢運功將其身上的陰寒掌力接引過來,甫一接觸,體內頓時自行湧起了熱流,向那結合處湧去,將寒冷之力慢慢消融吸收,另一邊卻思忖了半晌,方緩緩道:“殷殷,韋花王有不欲人知的隱私,我是覺得無謂苦苦打探,只是這樣又對不住你。”

曹殷殷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聽他接著道:“韋花王恐怕也並不是他的真名字,我早已知道他是誰,因為十數年前我父親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才並未和你提起。”說到此望向那熟睡的女子柔聲道:“她便是我母親。”

曹殷殷不由驚撥出聲,道:“她……”

林劍瀾道:“自我父親離家她便神志不清,受韋花王照顧十數載,我父子虧欠他良多,因此我從未向任何人提及。”

曹殷殷聽他欲言又止,不由有些焦急,卻不知林劍瀾內心仍在交戰,思索良久想到今晚便要做個瞭解,若是失敗便再無機會說出,萬一韋素心今後對殷殷和匡義幫有所不利,自己又如何能安心?終究還是下了決心道:“那日太湖軍中有意資助的神秘人物,匡義幫總堂被圍時奔走報信的黑衣人,聲名顯赫的韋花王,原就是一個人。”

極大的震驚之後,曹殷殷反而冷靜下來,輕笑道:“那麼那日借我運功之時打傷我的,恐怕也是此人了?如此說來,不好好探查一番反而對不起我自己了!”說罷又將目光轉向“天工王”。

林劍瀾見“天工王”仍自昏迷,由於自己這番話又要讓他受到殷殷逼迫,大是不忍,殷殷卻並不理他,走到他身邊冷聲道:“林公子莫要被他騙了。”說著將他衣襟拽起,重重丟在一邊道:“你是自己醒過來還是要我動手?”

那老者雖閉著眼睛,卻是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坐下,靠在牆角喘息不已,原來他不知何時早已清醒,卻一直佯裝昏迷,也不知幾人交談被他聽去了多少。

曹殷殷並不客氣,運指道:“可還想嚐嚐破冰指的威力麼?”

林劍瀾道:“殷殷,這老者與我們並無什麼仇恨,他又上了年紀,不通武功,中了你的指力煎熬更比練武之人難受幾分,何必如此逼他?若是怎樣也不肯開門,便算了吧。”

曹殷殷並不理會,只將那老者手腕拉過,雙指搭在上面,冷聲道:“他為你緩解了遍體冰凍之苦,你早已醒轉,還瞞這老實人,卻逃不過我的眼睛,為何聽到提及這地上女子是他娘時你臉上竟抽動了一下?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便罷,否則便叫你這一雙巧奪天工的手腕廢了去!”

若不是曹殷殷說出,林劍瀾也並不知道給這老頭解寒之時他臉上的表情有所變動,看來竟是知道些什麼,正欲詢問,便聽到“天工王”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左手的五指屈張不停,顯是受了寒勁無法承受,而對他來說,這痛苦卻遠遠不及自己畢生鑽研的機關絕學從這兩隻手上廢掉。

曹殷殷鬆了手,“天工王”急忙握住手腕,臉上已是涕淚交流,又聽她道:“這不過三成功力,我給你半柱香的時辰幡然悔悟,若我內息巡行了一個小周天你還不開口就決不留情。”